“说实话,我真的没有看清楚,他刚到站在黑影里,而且我的注意力全都被这块儿玉佩给吸引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他长什么样!”
姚远伸手接过了这块玉佩,真的和陆思量说的一样,这块玉佩真的像是一块冰一样冰凉,刚一接到手里,姚远就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块玉佩出奇的冰凉,我把它放在被窝里暖了半天了,它居然一点儿也没被我捂热,反而是我被它弄的浑身都是冷的,姚远,你能不能帮我把李强的被子也给我盖上啊,我好冷。”
李强也是他们的同学,放假回家后,他的被子褥子都没带走。姚远赶紧把他的被子拿过来,也盖在了陆思量的身上。然后顺手摸了摸陆思量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啊,要不我那儿搁的有药,你先吃点儿吧?这两天的天实在是太冷了,你可别感冒了。”
“不用了,我捂一会儿就暖过来了!”
姚远帮他盖好了被子,才来到台灯下面,仔细的观察这块玉佩,这玉佩的正面雕刻着一只麒麟,背面还刻着四个篆书的小字,他只能认出这第一,和第三个字,写着的都是“一”字。
“思量,这上面写的是一什么一什么呀?”姚远问他。
“我还没顾上仔细看呢,谁知道写的是什么呢,反正这玉佩一定是个值钱的宝贝,明天晚上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失主吧!”
姚远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把玉佩递了回去:“行啊,给,我把它还给你,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咱们都早点儿休息吧!”
陆思量又是把被子露出了一条缝,伸手把那块玉佩接了过去。
姚远打了个哈欠,然后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远睡的正香,突然听到宿舍里有声音,他还以为是陆思量起来去厕所呢,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好像就在他们宿舍里。
这宿舍里明明就住了他和陆思量两个人啊,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
他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陆思量这会儿就坐在书桌的前面,开着台灯,面对着镜子,好像正在梳理着头发。最奇怪的是,陆思量明明留的是个小平头,可他这梳理头发的动作,明明就是一个女人在梳理着长发。
姚远本想起身叫陆思量一声,问他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这时他却发现,自己除了眼睛之外,身体的其他部分,根本就动弹不了,他就这样看着陆思量慢慢的梳理着头发,然后又做了一些化妆的动作,这一系列的举动,看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姚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这身体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
他看着陆思量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镜子,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开口了:“玉郎啊,你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呀!”
这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这会儿却是从陆思量的嘴里发出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陆思量被鬼附身了吗?可是陆思量看起来明明有影子啊,而且从姚远的角度看起来,还勉强能看到镜子里能映出陆思量的额头。传说中被鬼附身了,不是没有影子,而且在镜子中看不到人影的吗?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姚远这时才注意到,那块玉佩此时就挂在陆思量的胸前,同时还发出了一种渗人的绿光。
就在这时,陆思量慢慢的转过了身来,姚远清楚的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他拼了命的想要逃跑,可是却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床后,姚远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真的是不能确定,这一切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发生了。他问陆思量昨天晚上睡觉时,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结果陆思量却说,这一夜,他睡的挺好的。
原本陆思量昨天晚上和他说好了,今天晚上要一块儿去网吧门口找那块玉佩的主人呢,可是今天饭店里实在是太忙了,两个人累了整整一天,下了班,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拐弯了,于是就商量着,等明天晚上再去归还玉佩。
陆思量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姚远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硬是坚持着,等陆思量睡着了之后,才上床。临睡前他还特意来到陆思量的床边观察了一下,听到他的呼吸非常的平稳,并没有什么异常。
睡到半夜,姚远又被一阵哭声惊醒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结果却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陆思量这会儿居然就坐在自己的床边,他张大了嘴,想要呼救,可是却发现自己和昨天晚上一样,根本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
只见陆思量背对着他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条枕巾,好像在不断的擦拭着眼泪。他的行为举止,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女人,难道,他真的是被鬼附身了吗?
“玉郎啊,玉郎,我等了你足足三年,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接我呢?我等的你好苦啊!”
这声音听起来,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他一直不停的哭诉着,字里行间说的全都是和那个叫玉郎的男人之间的离别之苦。
姚远想逃也逃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陆思量的身后,听着他不断的自言自语。
听了一会儿,姚远也大概分析出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按这个女人所说,她的男人应该就叫玉郎,几年前,玉郎赴京赶考,途经这个女人的住所,当时的玉郎饥寒交迫,又有病在身。这个女人的父亲,就好心的收留了他,还找大夫帮他把病给治好了。但待他康复之时,当年的科举已经过了。这个女人的父亲见这玉郎知情达理,谈吐不凡,而且一表人才,就有意留他做个上门女婿。
因为他们家里,只有他们父女二人,这个女人的母亲当年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之后,她的父亲就一个人把她带大,再也没有续弦。
听着这女人的讲述,她家里应该还是当地的首富,拥有良田千顷,牛羊无数。她当年也才十八九岁,他父亲早两年就开始给他物色佳婿,可是找了两年,不是她父亲看不上,就是她相不中,所以她的终身大事,就一直没有着落。眼看着她父亲都已经五十岁了,虽然他当着女儿的面儿不说,可是家里的家丁和佣人都跟她说过,说她父亲常常会对着她屋里挂着的她母亲的画像哭泣。还总会自言自语的说,怕自己哪天撒手而去的时候,还不能给闺女找到一个好人家。家里的财产无人继承不怕,可是如果他闭眼的时候,女儿还是孤身一人,他又如何有脸去地下见她的母亲呢?
父女俩虽然都很心急,可是缘分这东西,还真不是急就可以解决的,眼看她再有几个月就要到二十岁了,在那个年代,这个岁数还没找到婆家,就已经不太正常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好玉郎出现了,她父亲对这个赶考的玉郎,真的是非常满意,不管是长相,还是常识,这个玉郎都是一等一的,而且他还了解到,玉郎正好无父无母,也并未婚配。于是他就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女儿。
玉郎赶不上当年的科举,就决定三年之后,再赴京城,这个女人的父亲就顺势把他留在了家里,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女儿能和他有更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