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小姑娘,都已经叫咱叔叔了,咱真的有这么老吗?”
“我老不老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某些人还有两天就要过生日了,过完了生日就三十五了,我可才三十四,还年轻着呢!”
“你才比我小不到半个月,你也好意思说?”
“管他呢,反正是某些人三十五的时候,我还不到,我还依然年轻!”
“是啊,是啊,你最年轻,回头儿大马路上的漂亮妹妹见着你,都管你叫你叔叔,我看你还年轻不年轻了!”
我们两个正说着,突然汪剑飞的手机响了,是嫂子打来催他回家的。
“别说漂亮妹妹了,你家的那个漂亮姐姐已经催你了,走吧,赶紧上车,我还得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要不然一会儿我到家了,你又没车,你怎么回家呢?”
“别啰嗦了,你再回去晚了嫂子就真生气了。”
“要是平时,只要说是和你在一块儿,再晚她也不会催我的,不过今天不太一样,我爷爷今天晚上突然来我家了,老人家年纪大了,这次是专门来郑州看病的。”
“爷爷没事儿吧?得的什么病啊?”
“没什么大事儿,还是腿上的老毛病,他每隔几年就会来郑州检查一下的。看完了腿,住不了几天就又会回老家去了。我让他就留在郑州和我们一起住,说了多少回,他总是不听,一个八十多的老头儿,非得一个人在老家,我爸妈也因为这件事儿,跟他说多少回了,可这老头儿脾气特别倔,谁都说不通。”
“这一算,我少说也有小十年没见过老爷子了吧!上回见着他的时候,咱都还背着书包呢!”
聊着聊着,我们就已经到了汪剑飞家的地下车库。
我和汪剑飞刚一下车,他的手机就又响了。挂了电话,他跟我说:“你刚才不是还说,多少年没见老爷子的吗?正好,这就是他打来的电话,听说我和你都在楼下,非让你上楼去坐坐,说想见见你。”
“这老爷子的精神头儿可真好啊,这都快一点了,他居然还没休息呢!”
“这老爷子,越老脾气越怪,吃喝穿戴,都有自己的主张,谁的话也不听,我真是拿他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啊!”
我们往外走着,我赶紧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琳琳和吴绵,我们这边儿的事儿已经了结了。这会儿到了汪剑飞家楼下,他爷爷从老家来看病,说多少年没有见过我了,非要让我上楼再坐儿。让她们不用操心,早点儿休息!我会尽快回去的!
快十年不见了,汪剑飞的爷爷看起来精神依然不错,我记得这老爷子应该比我姥爷小几岁,今年也差不多快九十岁了,但看他这精神状态,还真看不出来呢!
老爷子看到了我,一脸惊讶的表情。这是太多年不见,不认得我是谁了吗?
我赶紧上前蹲到老爷子身边:“爷爷,您还记得我吗?”
“小秋!”
“是我,爷爷的记性真好!我还以为您已经不记得我了呢!”
老爷子皱着眉头:“你怎么……”说到这儿,他扭过头去看了看,正好嫂子进厨房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汪剑飞说了一句:“爷,你和小秋先聊着,我进屋换个衣服就出来。”
孩子早就睡了,这会儿厅里就剩下了我和汪剑飞的爷爷,老爷子一看,身边儿没别人了,突然小声的跟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仙了?”
这老爷子怎么能看出来这个呢?
“爷爷,您说什么呢?”
“你小子不用跟我装,你就给我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哟,这老爷子还挺有信心的呢!
不过他冷不丁的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好了。
他盯着我,抑了抑头,意思是让我赶紧回答。
没办法,我只好点了点头。
“爷爷我啊,有阴阳眼,打你小子一进门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另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你和小飞出去,是不是也和鬼有关呀?”
这老爷子真是太神了,他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我今天一进这屋门,就看出小飞的身上沾有鬼气,不过我还没来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跑出去了。但是他这会儿回来,我看他身上的那些鬼气,已经全都消失了,不用说,一定是你小子帮的忙吧?”
这老爷子不去街头摆摊看相,真的是太屈才了,我们做的什么事儿,都没有逃出他老人家的法眼。
“爷爷,您真的是太厉害了呀!”
“那是!”他指了指剑飞的房间:“其实那个傻小子也遗传了我的阴阳眼,只不过,总是时灵时不灵罢了,这次他撞着那东西,保准也是这阴阳眼给他惹的麻烦吧?”
“爷爷,您真的是太牛了,您猜的全都对了!”
汪剑飞这会儿从房间走了出来:“聊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儿?爷爷,我可不是说您啊,你和我都好长时间,没聊得这么起劲儿过了!”
老爷子笑了笑,冲我伸了伸手,我赶紧递上了一根烟,帮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烟,然后指了指汪剑飞:“你个傻小子,哪有人家小秋嘴甜啊!”
汪剑飞拿了袋花生放到我们面前:“是啊,这个小秋就这张嘴得劲!”
这时嫂子从厨房里端了些水果出来:“都这么晚了,就别吃那些干的东西了,上火。来,还是吃点儿水果吧!”
“嫂子,我姐姐吃我的醋了!”
我平时和汪剑飞他们两口子开玩笑也习惯了,所以嫂子头也没抬,顺口就接了我一句:“他是你姐,那我是谁呀?”说着,嫂子瞪了我一眼!
“呀,是我说错话了,应该叫姐夫才对!姐夫,我姐吃我的醋了!”
嫂子笑了笑:“你们俩啊,我真拿你们没脾气!孩子都这么大了,可只要你们兄弟俩一见着面儿,这智商马上就跌到十岁以下了,爷爷还在这儿呢,你们也不怕爷爷笑话你们!”
“爷爷,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您孙女好啊,还是我好啊?”我故意逗老爷子。
老爷子看了看汪剑飞,又看了看我:“当然是孙子好了,这么丑的孙女儿,谁想要呀!”
老爷子快九十岁了,这脑子居然一点儿都不糊涂,和我们开起玩笑,也是完全接得上趟儿!
以前汪剑飞就跟我说过,这老爷子除了年轻的时候腿上落下点儿小毛病以外,身体各个器官,都没有一点儿毛病,身体特别好。
我们几个聊了没几句,嫂子说她要先回屋去照顾孩子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我一看表,都已经半夜一点半了,确实是太晚了!于是也赶紧起身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说我改天再来看他。
临出门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冲我喊了一句:“小秋,明天下午你有空儿了,来一下行吗?爷爷找你有点儿事儿!”
“爷爷,明天还真不行,我下午约了个客户,要不咱后天,您看成吗?后天刚好您大孙女儿过生日,我一定要来吃他一顿的,到时候我早点儿来,咱爷儿俩儿再好好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