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得亲自去趟东北,到你师叔修炼的地方找找看,这部秘籍是个大祸患,一定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我在边儿上一直没有说话,因为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我的心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把“穷奇神剑”是怎么会到了阴阳上仙的手里呢?
吴绵和他师父许久没见,所以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我和琳琳坐在边儿上,也搭不上话。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我赶紧接话:“上仙,我有个小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阴阳上仙笑了笑,把那把穷奇神剑拿了出来:“你是想问它是怎么到了我的手上的吧?”
“正是!”
“我这师弟,原本和我的功力就不相上下,当我得知他的六道决已经小有所成,如果我赤手空拳的来找他,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只能找来这把神剑才能多一分的胜算……”
“据我所知,这把剑本应在雷克的手中,不知您是怎么拿到手的呢?”
以我对雷克的了解,他一定是不会轻易的把这把神剑交出来的。
“这个雷克,一直对绵儿图谋不轨,其实我早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原本,我只是想找他借剑一用,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不识抬举!”
吴绵跟着接道:“那您把他……”
“像他这种恶徒,我本来就不想和他说那么多,念在他毕竟是小辈儿,所以我就好言相借,可是他居然上来就出口伤人。既然他这么不识抬举,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您把雷克给杀了?”我问他。
“这小子是死不足惜!当初他几次三番的骚扰绵儿,我要不是念他修炼不易,早就出手灭了他了。”
吴绵听到雷克的死讯,显得有些不安,几次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是最后都把话咽了回去。
这阴阳上仙确实太过武断了,雷克虽然不能算是我的朋友,但也并非大恶之人。你“借”人家的宝贝,最后还杀人压宝!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阴阳上仙做的不对。
要依着我的脾气,我今天非得跟他讲讲这个理儿的。可是吴绵在边儿上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又跟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她不想我和她师父闹得不愉快,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硬是把这到了嘴边儿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总觉得这阴阳上仙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穷奇神剑的事儿,总之,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老家伙迟早都会成为我的敌人的!
接下来,阴阳上仙又跟我们讲述了很多有关六道决的传说,可是我却根本就没心再听了。就连吴绵也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了,我想,她应该也是因为雷克的事,心中有所介怀。所以没聊多久,阴阳上仙说要起身赶往东北,找寻六道决的下落,我们三个谁也没有多留他,只是跟他客气了几句。
他一说要走,吴绵的眼眶不禁又湿润了,她反复交待师父,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还说让他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来我家坐坐。碍于吴绵的面子,我也只能在边儿上随声应和着,其实我心想的是,虽然这老家伙嘴上说的是一但找着六道决的秘籍,就立即销毁,但他的这些话,恐怕也只能骗得了吴绵,反正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依我看,如果他找不着这六道决还好,如果真的让他找到了,这动静,一定比枫叶上人闹得还要大!
和阴阳上仙分别之后,我们三个一起回到了家里。吴绵看我一直闷闷不乐,就主动问我:“老公,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儿呀?”
“我心里的事儿,其实和你应该是一样的。”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师父居然会把雷克给杀了,这根本就不像是我师父平日里的作风。当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我几乎都不敢相信,那个平日里从不会发火,说话都不会大声的师父,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也不怕你生气,如果你师父真的找着了那本秘籍,我想,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的。”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师父向来言出必行,他说过要亲手销毁,就一定会做到的。这一点儿,我绝不怀疑!”
听吴绵这么肯定,我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能笑了笑说:“希望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不过这次见到师父,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可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儿有问题。”
“你指的是……”
“我追随师父几百年,我对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我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这次见到的师父,言行上的细节,还有一些腔调上,我总是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可是这些都是非常细微的地方,我也在怀疑,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我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具体的,我真的也说不清楚。”
虽然之前我和阴阳上仙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不过倒是听吴绵说起过很多次,在吴绵的口中,这个阴阳上仙就是一个慈父,对他们这三个弟子,从不打骂,也从没发过火。做人做事,都有着大将之风,听得多了,我几乎都认为,他就是我印象当中神仙的样子了。可是今天一见,感觉区别还真是挺大的。
除了言行举止,和我想象当中的神仙,有所区别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我从见着他的第一时间,就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子邪气。这个阴阳上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和吴绵都搞不清楚。现在我们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这一切,就等到他从东北回来的时候再说吧,希望他真的能像吴绵所说的一样,言出必行,不然,以这老家伙的心智和道行,要是让他练成了六道决,可就不会像枫叶上人这么好对付了。
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了下来,琳琳看我和吴绵都心事重重,就自己下厨做了一桌的好菜。
我也劝吴绵,不要想的太多了,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们两个想的太多了。
我一边夹菜,一边试着,聊些别的话题。
“琳琳,绵绵,你们猜猜,我做了这十来年的婚礼,我主持过的,最小的一对儿新人,结婚的时候,有多大年纪?”
“二十!”琳琳抢着说道。
“法律规定,最小的结婚年龄应该是女的二十,男的二十二吧!你还能做比这还小的吗?”吴绵问我。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我们主持婚礼,也不能看了人家的结婚证才签单啊,所以人家可以先办婚礼,后领证啊。你们猜猜,这俩人当年多大,琳琳,你猜的有点儿大了!”
“二十还大?难不成还十八?”琳琳一脸的怀疑。
“还有点儿大!”
吴绵想了想:“十八还大?两个人都不到十八吗?”
“对啊,人家两个是同班的同学,年纪差不多!”
“十七!”琳琳又说道。
“还是不对,行了,我直接公布答案吧,他们结婚的那天,男孩儿,刚过了十六岁生日,女孩儿,还没过十六岁的生日!”
“怎么可能?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哪儿会有人让自己家的孩子十五六就结婚呀?”吴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