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叔,我姓胡,古月胡,胡不明!”
这是个什么怪名字?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起的!
胡不明接着说道:“我出生的那会儿,天还没亮,我娘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意思是天还不明。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怪难听的,所以平时他们都叫我老胡。”
“我管你为什么起个这么怪的名字!我问你,你是不是专门以乞讨为生的呀?”
“是啊,叔,你全都知道了啊!这日子不好过,我那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然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谁会愿意沿街乞讨啊?”
“呸,你看看你这脑满肠肥的样子,哪一点儿像是个要饭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弄些被拐卖的孩子来,把他们弄残了,帮你要钱呀?”
胡不明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那种油滑的笑容:“哪,哪儿有这种事儿啊!叔,我这个人,胆儿可小了,我可没做过那种丧天良的事儿!”
又是一个嘴硬的家伙,我指了指他,回头跟吴绵说:“绵绵,又一个死鸭子,看你的了!”
吴绵用同样的手法,在胡不明的脖子上来了一下。我也不愿意呆在这儿看着他抓挠,所以我转过身来跟琳琳和吴绵说:“像他这种畜生,就让他在这儿先受会儿罪吧,我可不看了!我直接先去里面看看,你们要不要去?”
吴绵说她要在这儿看着胡不明,要是他不肯说实话,她还有更猛的料在后面等着他呢。琳琳过来拉着我,说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胡不明的记忆。
我们随便找了一条走廊,进来的时候我扫了一眼,这条走廊好像是他三年之前的记忆。我们找了个房间推门进去,这里面看起来是一个市场,卖东西的,买东西的,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人流量非常大,在人群当中,有两个小孩子,一个少了一条胳膊,另外一个,没有了两条腿。透过人群,我看到胡不明就站在不远的一个角落!
这两个孩子看起来都只有七八岁,黑瘦黑瘦的。看周围的人的穿着,这会儿应该已经有些冷了,可这两个孩子此时却都光着膀子,那个没腿的孩子坐在一个坐垫上,手里拿着一个话筒,不停的在招揽路人。而那个少了条胳膊的男孩儿,则站在人群正中,不停的在表演着各种的“绝技”。只见他一会儿拿来一个不大的铁环,扭曲着身体从铁环当中穿过。然后他又拿起了一个没有网的网球拍,也一样扭曲着身体从中穿了过去,边上的“观众”投以了热烈的掌声,也确实有不少人,往他们身边的盒子里扔钱。
其实和这类似的表演我在电视上也见过几次,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柔术,是一种杂技的表演。可是这会儿我站在边儿上看到这个孩子的表演,再看看不远处乐开了花的胡不明,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儿的酸楚。因为我仿佛看到了这两个孩子的身后,老胡和付六这些人,是如何逼迫他做各种的练习的。想想,这个孩子训练时的那种惨状,我的心口不禁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就在这时,这个独臂的男孩儿,又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铁球,说要表演“生吞铁球”!我转身拉着琳琳就出了这个房间,这样的“表演”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些孩子这么小的年纪,要学会这么多的“绝技”,不知要吃多少苦,在所谓的训练过程中,打骂可能都是轻的,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个孩子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而……我真的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了。
等我和琳琳再回到圆心时,胡不明已经和刚才大不一样了,他这会儿正在地上不停的翻腾着,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咱都别理他,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让他多受会罪!”我跟琳琳和吴绵说。
我们三个有意转过身去,完全不理胡不明。他不停的那地上哀号着,我听到这种声音,反倒觉得我心口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
“叔,我的亲叔,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胡不明一边翻腾一边喊道。
我头也不回的问他:“那些被你逼着学会钻铁环,吞铁球的孩子们,当时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求过你呢?你当时可曾有过一点点的心软吗?”
“叔,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那些孩子,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琳琳这会儿突然在边儿上来了一句:“咦,不对啊,刚才不是有些人说过,他从来没做过那些丧天良的事儿吗?怎么这会儿又承认有孩子的事儿了?”
“婶儿,我的亲婶儿,我的姑奶奶,我刚才那都是在放屁呢,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求求你让我叔他老人家放过我吧!”
“我是你姑奶奶,他是你叔?你这不是叫乱了辈儿了吗?”琳琳笑着问他。
“我错,是我错,他是我爷爷,你们二位是我奶奶,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
吴绵小声跟我说:“我看差不多了,我的这种毒,常人根本经受不住的,我看他这会儿受的罪也够可以的了,咱还是先办正事儿吧!”
我小声的跟吴绵说:“要不是为了救那些可怜的孩子,我真恨不得直接把他折磨死,不是他,是外面那个,胡不明本人。今天算是便宜他了!”
吴绵弹了一个药丸到胡不明的嘴里,这个大胖子在地上又翻腾了半天,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说吧,你一共残害过多少个无辜的孩子?”
胡不明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说:“到现在,一共一百零七个!”
这个王八蛋,居然残害过这么多的孩子?这个数字真的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那么多的孩子,现在都怎么样了?”吴绵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