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硬碰硬的话,我现在有八尺‘阴’阳镜的部分力量支撑,再加上一定的打斗经验。应该可以与他僵持一阵子,但是身上有伤,没有把握,看来还必须靠智取……
“咿,你身上有伤,我这里有跌打‘药’,给你‘摸’上一点。要不胜之不武。”壮硕青年说完拉着我的手,朝前方的几张桌椅处走去。
让我坐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用棉‘棒’沾了些黄‘色’‘药’膏,抹在了我‘胸’口的刀伤处,动作很熟练细致,应该是经常给手上的自己涂抹。
还别说,这‘药’膏作用很大,比白‘药’还强,先前被冒牌货刺伤的伤口,先是一阵冰冷,继而是火辣辣的麻木,疼痛缓解了不少!
这家伙果真是个专业人士,一眼就发现了我的缩骨也有伤势,又用一张膏‘药’贴粘在了上面,帮我治疗。
“谢谢你了!”我有点感‘激’道,这倒是诚心诚意。
“现在谢有点早了,一会我动起手来可是不留情的!”他将东西收拾起来后,坐在了我旁边,“你刚从第七层过来,还是先歇息片刻,恢复**力,我不想占别人便宜。”
“看得出来,你与其他楼层的护教士很不一样,不管是品‘性’还是人生观,但为何会加入鬼血莲‘花’教呢?”我唠嗑似的随口问起来。
“唉——,说起来这也算冲动的惩罚,当初我年少气盛,自以为功夫天下第一,没想到遇到一个老头,说只要两招就能打倒我,当时哪受得了这种鄙视,于是跟他打了一个赌,谁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
“你输了,所以听从他的命令,加入了鬼血莲‘花’教,并且成了这里的护教士。”
壮硕青年失落地点了下头:“确实如此,呆在这里别提有多压抑了,很难见到教外的人,连找个人练手都没有,上次打死那个闯入者,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你没有想过离开嘛?”
“当然想过,不止一次,但是觉得当初自己既然输了,就应该输得起,于是一直忍到了现在,是在忍不住的时候,就舞刀‘弄’枪发泄一番。”
“我看那边有很多兵器,你样样都‘精’通吗?”说着我指了指斜前方的那些刀枪棍剑。
“毫不谦逊地说,在遇到老头之前,每一样兵器都没有碰到过对手。”
“哦,这么厉害,你一定天分很高,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我恭维了一句。
“这个嘛我认同,不过后天的练习也很重要,两样都不能少!”他点了点头,随即笑道,“你这人不错,要是留下来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我也笑笑:“那也要你赢了我之后再说。”
他站了起来,有点急不可耐:“现在就打一架吧,比试方法和兵器你可以随便选。”
我扬了扬手里的黑刀:“用刀比试,一场决胜负。”
“好!”他跳到了摆放兵器的那边,‘抽’了一把金丝大环刀过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神情,“开始吧?”
“等一下!”我抬手拦住了他,之后飞快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蒙’上眼睛后装模作样道,“来吧!”
“不行!你‘蒙’上了眼睛,我也应该‘蒙’上!”
听他说完这句话后,又听到刺啦一声,应该是也撕下布条‘蒙’上了眼睛。
我心中升起一丝得意,轻轻将布条从眼睛上拉了下来,张口对面前的壮硕青年道:“我喊一二三,之后同时动手,这样显的公平。”
“好!”他丝毫没有察觉出我的意图,沉浸在将要比武的亢奋中。
我扯高了嗓‘门’:“一!”
之后挥动胳膊,将黑刀朝对面的壮硕青年狠狠砍去,直奔脖颈。
“噗呲——”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刀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
先是一道细细的血痕,继而有大量的血喷了出来,如‘潮’水一般。
壮硕青年用手捏住脖颈,想要阻止,但却没有任何效果,血还是不停溅出,眨眼间已经将他全身浇湿。
我退后两步,歉意道:“不好意思,对你用了‘阴’招,但这就是宿命,我必须活着上去,救出同伴!所以,为了打成目的,只能不择手段!”
他已经放弃了阻止血液的喷涌,对我哆嗦着开了口:“不……不怪你,其实我也想用‘阴’招的,本打算在你喊出二的时候出手,但没想到你行动更快,喊完一之后就动手了,我认了!”
我长舒口气,心里的愧疚稍微减缓了下,对他平静道:“也许,你到了另一个世界,就不会这么压抑孤单了,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他站立不稳,倒在了血泊中:“要……要小心了,第九层的家伙是个‘混’蛋,很……很‘阴’险的!”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掉了。
瞅着壮硕青年的尸体,我长叹口气,默默矗立了一会,转身朝沙坑里的通道口走去。
跳进沙坑后,才发现问题来了,盖板边缘的缝隙非常细小,形容一些的话,与圆珠笔芯差不多粗细,用指尖抠住后,根本使不上力气,或者说我的力气没有壮硕青年那般大。
试了好几次,即便指甲都已经断裂,也不能将盖板抠起来,只好放弃。
喘着粗气失落起来:本来这一层,应该算是所有关口中最简单迅速的了,没想到却坏在了入口区,真是够悲催的!
瘫坐在地上歇息的空当,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腰后面的黑刀,顿时一拍脑袋醒悟过来:为何不借助它呢?只要将刀身塞进缝隙中,不就是能轻而易举将盖板撬起来吗?
想到这里心中大喜,忙将黑刀‘抽’了出来,刀尖对准了石盖板的缝隙。
敢要动手,突然又担心起来,这样做的话,意味着黑刀要承受很大的作用力,会不会被折断?如果真一不小心“咔嚓”了,岂不是失去了一件贴身兵器,或者说贴身胖友?
我陷入了纠结之中,手端着黑刀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当成撬棍用。
“嗡嗡,嗡嗡……”
正踟蹰着,手上的黑刀突然鸣叫起来,并且出现轻微的震动,令我不由得一愣。
记得以前它都是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反应,现在为何会无故鸣叫呢?难道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在提醒我可以用它撬起盖板,或者说是另一个意思,不能这么对它。
思忖了几秒钟,我对着它一本正经询问起来:“伙计,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你也是有刀魂的兵器,如果觉得可以当撬棍,能承受的住压力,你现在就叫两声,让我知晓。”
说完之后。紧盯着手里的黑刀,耳朵也竖起来了,但是接连十几秒,都是静悄悄的,它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失落起来,看样子黑刀是不愿意。觉得自己有被折断的危险。
“嗡嗡!嗡嗡!”
正思索别的方法时,手里黑刀冷不丁又轰鸣起来。将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它丢到地上。
深吸口气,对它微嗔道:“我说伙计,咱能别这样一惊一乍嘛,我心脏受不了。”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这省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