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至于挨枪子,我只好束手就擒,与李师傅好丽儿一起,让林科长绑了个结结实实,本以为这样就完了,但是太乐观了。
林科长用‘毛’巾将我们的嘴堵上后,走到了墙角落,将煤气罐拧开了,随即带着小十和莉莉离开,临走前对我们邪笑道:“诸位,慢慢享受吧,估计你们窒息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那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会与你们的两位好朋友碰面的,之后一同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嘿嘿,嘿嘿……”
“砰——”
他们将‘门’关上后又锁了上,之后脚步声逐渐远去,留下了五‘花’大绑的我们。想想也是够悲催的,本来一切都要结束,莉莉要说出那些器官的藏匿地点,林科长也要被抓住,但偏偏这时候小十‘露’出真面目,让我们功亏一篑。
不过此时最伤心的应该是李师傅,他养育了小十十几年,竟然敌不过南洋邪术师小半年的威‘逼’利‘诱’!
我想要安慰一下他,但是嘴里被‘毛’巾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些还不是最紧要的,关键是屋里面积很小,液化气瓶哧哧的响声下,气味开始变得愈来愈刺‘激’。
为了活命,也为了救出紫嫣和强哥,必须想办法摆脱身上的绳索,但是谈何容易,林科长是搞刑讯的人,把我们三个牢牢绑在一起,用的是尼龙绳,并且打的是水手死结。
我试着蠕动了身子,发现没有任何作用,绳子越挣扎越紧,而且带动着李师傅与丽儿,四周近距离又没有锋利的东西,想要割开也是不可能,心说难道要被活活熏死,这也太悲催了吧?
不一会,我就感觉到眼皮有点沉重,身体变得开始没有力气,一种难以控制的困意袭上心头,暗叫不好,要是睡过去,肯定就彻底完了,一定不能睡!
正心急如焚,脸上汗水直冒,肚子却又开始了咕咕‘乱’叫,并且有了轻微的蠕动,渐渐的,幅度越来越大,并且胃里有种涨涨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酵般。
冷不丁的,我想起了那只苍蝇蛊王,吓得后背一阵凉,暗暗叫苦:莫不是……莫不是它见我身体变弱,要寻找新的宿主,在出来前先打量繁殖一番吧?那我岂不是要像祁老头儿媳那样,嘴里喷出一坨坨白‘色’蛆虫来?
想到那种场景,心里阵阵恶心,偏偏这时候喉咙一胀,一股碎渣般的东西涌了上来,不受控制地从嘴里喷出,连带着将‘毛’巾也被吐出!
“啊呕——”
嘴巴自由后我发出本能的一声干呕,但也仅仅是一声,接下来,嘴里有连续不断地有东西喷涌而出,没错!就是白‘色’的蛆虫,只看了一眼,我就无法忍受,忙闭了上,努力在脑海里联想美好的景‘色’,好不让自己被恶心死。
大约是吐了十几口,肚子逐渐开始了恢复,睁开眼睛朝身上瞅去,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身上满是涌动的白‘色’蛆虫,晃晃悠悠着,令我忍不住想起小学时,那种有水泥墩子厕所里的场景,又干呕起来,唯一能让我有点欣慰的是自己还活着,眼睛和耳朵里没有钻出蛆虫!
“啪啪,啪啪……”
突然,身上传来一阵断裂声,低头仔细一瞅,惊愕地发现有好几道绳子断了——是被爬动的蛆虫咬断的!我没有想到这些蛆虫会咬断尼龙绳救我,心里一阵欢喜,眼中的它们似乎不那么讨厌了!没几分钟,我们仨身上的绳索全被蛆虫咬断了,生死时刻终于重活自由。小丽一把将自己嘴里的‘毛’巾扯掉,之后跳动起来,嘴里大声哭喊着:“哎呀妈呀,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我白了她一眼:“喊什么喊?要不是它们的话,我们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说完捡起地上的黑刀,走到铁‘门’旁,朝顶端的小窗玻凛狠砸去。。。
“哗啦”一声,玻璃破碎,房间里终于有了还算清新的空气涌进来,虽说夹杂着外面垃圾的腥臭味。
扭头一瞅,丽儿已经将李师傅搀扶到了‘床’沿上坐下,正用手拧紧煤气罐的开关,而先前那些咬断绳索拯救我们的蛆虫们,却僵硬在了地上,全都挂掉了,长叹一声,心底不免升起一股惋惜之情。
“阿飞,这些蛊虫怎么会从你嘴里吐出来,难道你吃了母蛊?”李师傅指着地上的蛆虫,对我不解地询问道。
“是的,昨晚在研究所里,你们没抵达之前,南宫水‘女’徒弟被林科长打了死,她体内有大量蛆虫涌出来,之后被祁老头儿媳‘妇’悉数吞掉,包括他肚子里的一只椭圆形母蛊,但是很不幸,那娘们似乎得不到母蛊的认同,最后口吐蛆虫而死。我在躲避地上的蛆虫时,不小心绊倒了,压在了她的肚子上,不料,被那只拳头大小的母蛊跳进嘴巴,滑进了胃中。”我朝李师傅还有丽儿解释道。
听后李师傅对我无力地招下手:“阿飞,你将手伸过来,让我把一下脉搏。”
我走过去,将手腕伸出,忐忑不安地瞅着李师傅,希望他待会得出的结论不要吓着我。
几十秒后,丽儿有点忍不住,开口询问:“李师傅,阿飞哥究竟怎么样,会不会被那只母蛊害死?”
李师傅停止把脉,微笑着拜拜手:“不会!相反,母蛊非常依赖他的身体,已经将他当成了宿主,这么说吧,阿飞和母蛊现在是互利共赢的一种形势存在!这只苍蝇母蛊非常了得,应该算得上蛊中的王者一类了,阿飞能与它结合,也是缘分和福气!”
丽儿有些吃惊,脸上‘露’出担心之‘色’:“啊?是这样呀!那……那以后他嘴巴里,会不会再喷出一坨一坨的蛆虫来?”
“当然会,尤其是在遇到一些危险的时候,肚子里的母蛊不愿意失去它的宿主,会繁殖出大量的子孙出来搭把手,尽量救他一命!”李师傅点点头道,随即对丽儿宽慰,“放心吧,母蛊产生的蛆虫非常干净,体内非但不会含有任何毒素,还比我们吃的任何无公害蔬菜、水果有营养和健康,很多人想吃还没有缘分呢!”
“哦,你这样说我还能稍微接受些,要不然真不敢跟他再——”丽儿说了一半戛然住口,当着李师傅的面‘接‘吻’’二字没有说得出来。
李师傅何其聪明,早已经看出丽儿话语和眼神中对我的意思,但是没有多说什么,估计是相信我的为人,或者不愿意干涉别人的感情‘私’事吧。
我为了缓解下尴尬的气氛,拎着黑刀走到‘门’口:“刚才听林科长的意思,强哥和紫嫣十分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俩。”说完将刀尖刺进‘门’缝,开始撬‘门’,但铁‘门’比我想象得要结实,根本撬不动分毫。
丽儿这时候走过来,弹了下我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了,干嘛撬‘门’不撬锁?”说完将我拽到一旁,从头上‘抽’出一枚发卡,投进钥匙孔里晃悠起来。
“咔嚓——”
两三下吼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动,锁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