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紫嫣,要是被一个你熟悉的男人给睡了,你心里能丝毫不在乎吗?”她说完用犀利的眼神直视着我。
“你——,别‘乱’转移话题,现在在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她!”
“不敢回答了是吧,就知道你虚伪,没想到还如此胆怯,真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你,窝囊废!”叶子鄙夷地白了我一眼。
听我我厉声反驳起来:“你说谁窝囊废呢?我怎么就窝囊了?我是窝心!”
“这种事情如果要是男子汉的话,做了就做了,能勇于承认,然后不管什么代价都要娶对方,除非有了家室——有家室的人做出这种事就不是男子汉了。”她说的理直气壮,让我百口莫辩。
“好吧,我娶你!”沉默良久后,我从喉咙里发出这两个字,说完后只觉得有些委屈和无奈,做了一件糊里糊涂的蠢事,就这样失去了紫嫣,心里像是刀割一般,泪水控制不住地拥出眼眶,为了不让叶子瞅见,忙拽起被子将头‘蒙’了起来。
但被窝里却有一种乖乖的味道,说不出来的腥味,没办法之后又将头弹出来,但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打算安静一会,好好理理头绪。
过了一会,她将身子贴了过来,用手环住了我的腰,打算搂紧我,但是被我反手一把推开,随口冷嘲道:“我是无赖,别碰我,还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等自己男朋友回来的嘛,这么轻易就将自己嫁了,你对感情的态度是不是太廉价了?”
“谁说廉价,我等了他六年,其实早就已经没有感情了,之所以还不愿意放弃,那是因为自己想有一点寄托,不想心里空落落的,直到遇见你,才让我有了放弃的最后决心!”她轻声解释起来。
“我们才认识几天,你说这些不觉得心虚吗?好了,我不想再跟你争论什么,只想安静一会,可以吗?”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种痛有多深,让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也不想忘记,想要珍惜下去,希望你能明白。”她说完后沉默下来,但我知道一直没睡,因为呼在我背上的气息并不均匀。
房间里寂静之后我的心也恢复了平静,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答应过二胜,夜里去他家查验华村长尸体的,想到这里用手一排自己的脑袋,暗说坏了坏了,他不会一直等着我的吧?忙从头柜上‘摸’到‘裤’子,掏出手机后瞅了眼,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忙火急火燎地穿衣服。叶子坐了起来,用被子护住‘胸’膛:“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吗?求你别走。”说着伸手拽住了我的衣角,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渴望。我深吸口气:“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你先睡吧,我们之间的事情明天再谈!”说完套上羽绒服开‘门’走了出去,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别墅。
北方的三九之夜,异常冰冷,再加上凛冽的寒风呼啸,几乎能将人冻透气。,天上的弯钩月,在厚厚积云遮掩下显得朦胧极了,整个村落都笼罩在‘阴’森和灰暗之中。
独自一个人走在空寂的路上,无法抗拒的孤独与落寞笼罩心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后面突然一阵沙沙声响起,心里一惊,忙扭头一瞅,发现是风卷起的几片树叶在路上滚动后,长舒口气,继续朝前走去。在幽黑的巷子里七拐八转,终于‘摸’到了华村长家里。
‘门’没有关,院子里的情景一目了然,白天的灵棚在寒风之下,呼啦呼啦的响着,盛放华村长遗体的‘床’边,跪着已经昏昏‘欲’睡的二胜,地上的一盏油灯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要熄灭,但却一直燃烧着,摇曳之下将灵棚照耀的叠影幢幢。
我轻声迈步走了进去,来到守灵的二胜旁边,轻轻拍了下他:“二胜叔,二胜叔……”
二胜下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望见我之后长出口气:“阿飞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你去睡一会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说完我上前两步,轻轻掀开了盖在华村长遗体上的白布。
二胜估计也是实在太困,没有客套,点点头:“那好,我去里屋眯一小会,你走的时候叫我。”说完快步离开了。
二胜走后,灵棚里只剩下我和华村长的尸体,以及忽明忽暗的油灯,他钢刚死两天,尸体的面目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太大改变,如果不是停止了呼吸,我一定觉得他只是睡着了。
慢慢将华村长身上的白布掀开后,我自上而下审视起来,一切与二胜先前描述的一样,除了脑后勺有磕碰的臃肿外,身体上再无任何外伤和淤血,死因应该是向后仰倒摔到了后脑勺,但竟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还是被人推的就不好下结论了。
华村长脸上的胡子虽然也是‘花’白,但很紧密短小,一茬一茬的非常直,根本不会是二胜给我看到的那更,由此推断他在向后摔倒之前,一定是与某个人发生了争执,与对方搏斗的时候抓在了他的脸上,不经意或者刻意地划下了他的一根胡须在指甲缝里。之后,就被对方推倒在了地上,碰巧后脑勺磕在了石头上殒命。
究竟会是谁呢?记得二胜说过,华村长死前一天却令筱雨的坟茔,很长时间才回来,他是不是见了什么人,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害了他呢?
华村长既然不愿意将碰见那个人的事情告诉二胜,就说明华村长是认识那个人的,估计很熟悉,并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对自己的儿子也保密。华‘阴’村并不大,让华村长对会面和谈话内容难以启齿的人会是谁呢?我在脑海里极力思忖起来。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华村长当时去筱雨坟茔时,见到了她,估计她对华村长说了什么话,让华村长难以接受或者忧心的话语,亦或者是提出了华村长根本不会同意的请求,然后两人闹掰了,导致华村长回来后闷闷不乐,由于避嫌,没有告诉自己缘由。
第二天的时候,另一个人又找了华村长,质问他是不是同意了什么,结果见华村长太执拗,根本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于是两人争执了起来,并动了手,在慌‘乱’中华村长被杀死,那人匆匆离开,毁掉自己出现的所有证据,之后伪造了华村长摔倒后自己磕死的假状。
那么问题来了,我怀疑的第一个见华村长的人是个‘女’的,而第二个人很显然,即便不是夏老头也是个白胡子老头,那他们两个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或者为何会达成一致呢?难道说是杀死华村长的老头许诺给了她什么,才会让她听从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