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滋滋……”
刚要起身,一连串的切割声突然传进耳中,就像是锋利的刀片豁开皮‘肉’所发出来的,虽然短暂轻微,却令人不寒而栗,有种惊悚到恶心的感觉,就像是割在自己身上般。
更要命的是,这声音的来源距离我们很近——是从所睡的‘床’底下发出来的!
我瞥了眼叶子,这丫头脸上写满了恐惧,瞪大着一双惊悚眼珠瞅着我,嘴‘唇’不自主地‘抽’动着,显然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快到心里崩溃的边缘了,见状我将手伸了过去,攥住了她冰冷的小拳头,给她一点安全感和依靠。
她挪动身子朝前靠了靠,一头扎进了我怀里,另一只手从我腰后环了半圈,将我紧紧搂住,脸颊也顺势死死贴在了我‘胸’前,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被一个‘女’孩搂这么紧还是第一次,虽然房间的气氛有些惊恐,‘床’底下的声音也很瘆人,但我还是本能地脸发涨、心‘乱’跳,下身有了些许反应,硬邦邦的那玩意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虽然感受到了,但并没有表现出异样举动,不知道是对‘床’底声音的惊惧,暂时掩盖了对我的厌恶,还是说自己也有了些生理反应,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潮’红也越来越澎湃。
两人似乎忘却了房间里的一切,包括诡谲的‘床’底声音,就这样紧紧相拥着,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血液在沸腾。顷刻之后,她将一直紧攥的小拳头从我手掌里‘抽’出,慢慢地朝下滑去,覆盖在了膨胀得快要迸发那啥上,让我压抑的**犹如火焚,希冀快点发泄。
“啪——”
一道断裂声突然从‘床’底传来,就像是掰断树根发出的,将已经被本能冲昏头脑的我清醒了不少,忙一把抓住了叶子的手腕,制止了她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扬起了脸,眼神中划过一丝失望,又似乎在祈求着什么,过了几秒钟后,手又蜿蜒游离地向下滑去,隔着‘裤’子轻轻拨‘弄’起来。我重又抓住她的手,拉了上来,对有些吃惊的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一次她也清醒了不少,脸上浮现出羞愧的神情,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将手缩在了‘胸’前,紧紧抱着双肩,双‘腿’蜷缩了一些,与我拉开一点距离,尤其是让我下面的那玩意,不再抵触着她的腹部。
几分钟后,两人都冷静了下来,我下面变成了自然状态,她呼吸也恢复了均匀,但还是有些尴尬,目光没有对接。
“啪——,啪——”
‘床’底下又响起刚才那种折断树枝般的声音,这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深吸口气将身子翻过来趴到‘床’上,慢慢朝下探去,同时用手捏着耷拉的‘床’单朝上拽起,昏暗光线下的场景让我差点一头栽下去。
在‘床’底的地板上,一个身穿破旧皮衣的中年人背对着我跪着,身上血迹斑斑,手里攥着一把钢锯,而在他对面,浓浓的一滩血泊中,则躺着一个‘女’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具‘女’尸,已经被锯的面目全非,四肢和头颅全都掉了,整齐地摆放在一边。
凌‘乱’的头发和殷红血迹的点缀下,她苍白脸上的五官夸张地扭曲着,似乎临死前遭遇的疼痛,远远超出了他所称承受的边界,两只断掉的胳膊末端,手指攥成了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肉’里,显示着她曾经的垂死挣扎。
男人正来回舞动着胳膊,用手里的钢锯锯‘女’人的‘胸’廓,待到那些肋骨快要被锯断时,直接掰断,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似乎在以此取乐。望着被肢解‘女’人残缺不堪的躯体,我胃里一阵翻腾,幸亏晚上吃的不多,要不然非吐出来不可。
也许是我的干呕声惊动了皮衣男人,他手里的动作停止了,用钢锯撑着上半身慢慢转了过来,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原来他没有下肢,双脚被齐刷刷地锯了起,两个比碗口还大的红疤还在不停流着血。我使劲咽了口唾沫,暗暗猜疑道:这家伙不会是自己把自己的双‘腿’锯断了吧?
诧异的空当,皮衣男人已经转过了身,一双冷峻的眼神直直地瞅着我,脸上满是横‘肉’,并且着几十道疤痕,很明显,只有自残才能造成这么触目惊心的样子——真是一个变态!
发现我之后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而是裂开嘴笑了起来,几颗黄牙上粘着‘肉’乎乎的东西,甚是恶心!我忙双臂用力,将身体撑起来用力一翻,躺到‘床’上后,大口地呼吸着。
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酒店的‘床’底下怎么会有人在肢解‘女’子呢!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施加这样的信念,但咬到嘴‘唇’上的疼痛让我意识到一切不是梦,如果不是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和叶子碰到了脏东西。
我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开灯,强烈的光不仅能让我们看得清晰,还可以给予人以温暖和信心,但等我啪啪摁了两下开关后,彻底放弃了,大灯已经亮不起来,唯一的一站小夜灯也变得更加昏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要能摆脱这个房间就能摆脱‘床’底下的脏东西,决定后我将手朝旁边‘摸’去,打算拽着叶子三步并两步地跳到‘门’口,之后开‘门’冲出去,这一过程只需要三秒钟就够了,可直到手掌‘摸’遍了半个‘床’,才发现坏了——叶子不知何时不见了。
房间只有二十来平米,除了‘床’底下,其他的地方全都一目了然,没有叶子的半点影子。一种从内心深处升腾出来的忧虑,让我忐忑不安。犹豫了片刻,再次将身子侧起来,慢慢朝‘床’底瞅去。
还没有看到‘床’下面什么样,地板上的血渍首先映入眼帘,从‘床’底下涌出来后,形成一股股细流,肆无忌惮地扩展着,似乎要把整个地面都浸染。
刚才还没有这么多的血,难道是……?我不敢往下深想,生怕自己的焦虑会变成现实,忙将头探了下去,看到‘床’底下除了刚才被肢解的‘女’尸以及皮衣男子外,又多了一个人——叶子。
她的双手被皮衣男子紧紧地摁住,挣脱不得,嘴上缠上透明胶带,望见我之后使劲呜呜起来,眼中满是泪痕。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床’上跳了下去,蹲在布满血水的地板上,冲皮衣男子厉声喝道:“放开她!放开她!”边说手边朝腰后面‘摸’,所幸黑刀还在,将它‘抽’了出来。此时才明白为何以前闯江湖的人,都是刀不离身,因为随时危险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