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红色尸体就要站起来,长发美国佬的手下突然从怀里掏出了手枪,砰砰砰朝着它的头颅来了三下,枪法贼准,每一发都是爆头。
本以为红色尸体会被击倒,或者里面的血水从枪口里流出来,瘪了下去,但这些情况均未出现,它只是晃悠了两下,枪口也迅速地愈合了上,挣扎着就要跳出来。
我知道这种东西一旦出了棺材更没办法束缚,必须阻止它,但我们四人的力量合在一起也敌不过它,究竟该怎么办呢?此时,眼神不经意地瞥到了地上的那把龙柄短剑上。
想来这剑也是古器,多少会***作用,忙翻身迅速地滚了过去,一把摸起来,跳回棺材旁,照着站起来的红色尸体胸口狠狠刺去。
“噗”的一下,短剑直直地刺了进去。红色尸体浑身一颤,颓然地坐进了棺材里,连带着我也趴在了棺沿上。看来这剑完全可以伤到它,但不能留在它身上,必须拔出来,想到这里手上使劲,嗖的一下抽了出来。
登时,一股血水喷涌而出,打在我脸上,热乎乎的让我心中五味陈杂,里面也掺杂着我的血,总有点莫名的疼痛感。
将血擦干净后朝棺材里再次扫去,发现红色尸体的胸口上的剑口在迅速愈合,它又在睁着着要起来,忙将龙柄短剑一扔,抓过棺盖边沿再次摁去。
他们三个也爬起来帮忙,将棺材盖了上。见第一步成功我忙对小远提示起来:“快去把玲珑锁捡过来,砸铜钉,将棺材封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小远砸钉子的过程中,里面的红色尸体发起一阵又一阵的冲撞,好几次差点将盖板再次撞飞,幸亏我们三个死死摁住,连身体也压在了上面。
棺材被重新封上后,本以为会万事大吉,里面的红色尸体会受到束缚出不来,但十几秒后就让我们傻了眼,盖板被不停撞击,慢慢地朝上拱起来,缝隙越来越大,眼见又要被撞开,我们四个赶紧趴了上去,但还是不行,颤抖着被慢慢顶起。
“绳……绳子!”小远摁着棺材艰难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受他提醒,长达美国佬的那个手下,忙从腰后将登山绳解了下来,在棺材上缠绕。我们帮着他一起把把绳子勒紧后系了个死结。
望着被捆得紧梆梆的木棺,众人终于长舒了口气,登山绳一般情况下能抵抗两千公斤以上的拉力,所以相信里面的红色尸体没这个本事。
当登山绳被逐渐升起的盖板挣得紧梆梆时,我才明白老子那句话传承两千五百年是有道理的:祸兮福之所倚!看样子用不了多大一会,绳子就会被挣断。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提醒了一句后,拉起小远朝圆形场地的更深处跑去。长发美国佬忙捡起地上的玲珑锁与龙柄短剑,和他那个手下紧随着跑了上来。
空地很快就到了尽头,不过‘幸运’的是一闪关闭的石门很容易就被我们所发现,用手一推竟然直接打了开,众人赶紧钻了进去将门掩上。
扬起手电朝前方一照,发现竟然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石板阶梯,似乎很长,灯光看不到尽头。石梯上横七竖八地堆积着许许多多的尸首,都已经腐烂殆尽,只剩下破碎的粗布衣服和一幅幅的骷髅支架,很明显,一定是闯入者中了机关惨死在这儿了。
四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悚,踟躇着不敢轻易迈步。
“阿飞兄弟,看你的了。”长发美国佬对我阴笑了下,催促道。我没有搭理他,照着手电仔细扫视着地上的骸骨,想要探出他们具体的死因,还对机关心里有数,正专心致志着,一把枪抵在了后脑勺。“阿飞兄弟,时间紧迫,不用再犹豫了吧!”长发美国佬着急起来,强迫我下阶梯。
我转过身,将长发美国佬手里的枪从脑袋上拨弄了开:“下面那些骸骨你看不见吗?肯定都是中了机关而死,贸然下去只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可是不下去的话也是死,用不了多大会,棺材里的的那具红色尸体就会挣断登山绳追上来!”他对我厉声反驳起来,将枪重新举起,瞄向了旁边的小远。
“你想干嘛?威胁我吗?把枪从他头上移开!”我愤怒地斥责起来。
长发美国佬没有听从我,嘴角一样哼笑道:“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我数五声,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就打爆他的头,一,二,三,四——”
“我下去!”
我不知道长发美国佬会不会开枪,但不能拿小远的命开玩笑,在他将要说出五时,同意了他的逼迫,迈步朝向下延伸的石梯走去。
几步之后住了脚,再往前就是累累白骨了,想必机关的触发就在附近,不能贸然前行。
“怎么不走了?”长发美国佬在后面质问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他剩下的唯一一个保镖:“把六面玲珑锁给我!”
“干嘛?”保镖疑惑地问了一句,然后转向长发美国佬,用眼神征询指示。
“放心吧,只是用它试探下前方的机关在哪里。”我回应道。
长发美国佬长出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朝手下指示道:“给他!”
我接过六面玲珑锁之后,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将它放在了下一个石阶上,然后紧张兮兮地瞅着四周,担心会有什么利箭射出,毒气弥漫,但一切都平静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即便有机关陷阱的话,也被下面这些死去的人淌过了,阿飞小兄弟不要大惊小怪了,放心大胆地朝下走吧!”长发美国佬见没什么意外,又对我催促起来。
“你说的好听,有本事自己在前面带路!别——哎呦!”小远对他反驳的话黑没有说完,就痛叫了一声。
我站起来转身一瞅,他被长发美国佬的那个手下踹了一脚,倒在了石阶上,赶紧走上前两步将他拉起来,指桑骂槐道:“别跟狼狗一般见识,它咬你的时候躲开就行了,没必要反过去咬它,会被感染狂犬病的!”
“爱你骂谁狗呢?!”那保镖听不下去,对我质问起来。
我哼笑了声:“我说狗呢,你支应什么啊!不是自己承认吗?”
“你是不想活了!”他说着抽出了龙柄短剑,举起来就要冲我刺来,但迟迟没有下手。
“行了,以后别对小远兄弟动粗,人家可是个文弱书生。”长发美国佬用枪将手下的剑拍了下,随即对我道“玲珑锁放上去也没事,至少说明接下来的一阶没问题,阿飞兄弟没必要再磨蹭了吧?”
“别再对小远动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大不了都死在这!”我冲长发美国佬手下警示了句,转身朝下走去,拿起玲珑锁后,站在了他所试探的地方。
眼睛滴流着转了一圈,见没有危险发生后,我绷紧的心弦稍微送了些,缓慢地长出口气,弯下身子将玲珑锁又朝下放去。
玲珑锁哒的一声落地后,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状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