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思索了下,这些小孩之所以围着不动,估计是对我们比较好奇,用一个更好奇的东西把他们吸引走就行了,想到这里忙朝身上摸索起来,还好手机在,虽然没有信号不能与外界联系,但播放音乐还是可以的,打开之后选了一首平安夜的乐曲播放起来。
舒缓悠扬的曲调响了起来,让人瞬间有一种安静甜美的感觉,果然,周围的大头婴儿被声音吸引了住,眼神纷纷瞅向我的手机。
我两侧瞅了瞅,辨析出来方向后,朝我们来时的那一头用力一挥,将手机抛了过去。
手机划出一道弧白色弧线,落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索性质量过硬,没有摔坏,音乐依旧继续着。身旁的这些大头小孩,循声跳了过去,围在手机的周围静静地聆听起来,这场面远远望去还挺温馨。
我拍了一下已经看得入迷的小远:“走!手机电量已经不多,撑不了几分钟的。”
两人忙蹑手蹑脚地朝缝隙深处走去,等到距离远了之后才敢迈腿大跑。一口气飞奔了十几分钟后的缝隙突然到了尽头,面前出现了两条宽度和高度差不多的通道,里面光滑的四壁很明显是人工打磨出来的。心说这两条都它妈一模一样,究竟该走哪一条呢?
疑惑地瞅向小远,希望他一百五的智商能发挥作用,做出明智的选择,不过随即失望了。
“从外观看,这两条通道除了左右之分,没有任何区别,我也没法判定哪一条是安全的。”小远摊手对我回应道。
心说古人都是以左为上,如果这里真的是夜郎王古墓的话,他一定是选择左边的通道下葬,遂对小远建议道:“既然没区别那就走一条试试,先进左边的通道吧。”
两轻手轻脚地迈了进去,生怕有什么暗箭毒针飞出来,每一步都像是如履薄冰,走得相当谨慎。
几分钟之后,通道里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我和小远长松了口气,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机关,遂加了脚步,只用眼睛警惕着四周。
通道四壁全是完整的岩石,看来工匠是利用了天然的缝隙,凿去了凸起的棱角打磨而成。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多做镌刻和修饰,让通道显得单调和寒酸起来,我边走边有点怀疑这不是一国君王的墓穴,倒像是一个小州官的坟茔。
“前面似乎很宽敞!”小远对我兴奋地提醒了句。
转头瞅去,确实,十几米外的通道似乎开阔多了,变宽了一倍。两人忙亟不可待地奔了过去,想要探视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呼——”
刚跑进开阔空地还没有站稳脚,下面的地面突然翻转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朝下坠去。本以为这么开阔不会有危险,没想到竟会如此,心里懊恼不已。
沮丧了两三秒后,身体噗嗤一下落到了底端,是的,没有说错,确实是噗嗤一下,因为脚底下并不是坚硬的岩石,而是软绵绵的细沙。两人庆幸起来,手电光下脸上写满了大难不死的喜悦,但这种喜悦仅仅维系了几秒钟而已,随后我们就发现死亡在速袭来——沙堆深不可测,脚尖根本触碰不到硬实的底部,身体在不停地下陷。等到察觉不妙后,两人转动灯光超四下照去,却绝望地发现这里比上面还空旷,十来米的手电光亮尽头也看不到边际。
我深吸口气,将短刀和六面玲珑锁递给后面的小远,双手朝着棺材盖板下面的缝隙慢慢伸去。。
“林哥!”小远在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归要打开看看的,放心吧!我会谨慎点的。”说完将手掌上翻着探进了盖板缝隙中,扣住之后,暗暗发力。
“吱——”
棺板掀起几公分之后卡住了,再怎么使劲也移动不了分毫,也许是铜钉低端有倒刺的原因,感觉越往上阻力越大。试了几下之后,我无奈地扭过头,对后面的长发美国佬喊道:“派人过来帮忙!”
长发美国佬见棺材开缝之后,并没有危险出现,胆大不少,领着两个手下走了过来,站到小远身后:“让你这位朋友帮你吧。”说完示意手下接过他手中的短刀还有玲珑锁。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这家伙真够阴的!反驳道:“你觉得他是干力气活的人吗?”
长发美国佬哼了声,指了指另一个手下:“你过去帮他!”
过来帮我的这人,是刚才那发现暗门的那位,也是被我怀疑为冒牌货的家伙,瞅着他将手伸进缝隙后,我饶有深意地问了句:“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要谢谢你。”
他硬朗的脸上抽动了下,露出生硬的笑意:“要谢就谢少爷吧,客套或没必要多说,赶紧动手吧!”
很明显,这家伙的力气不在我之下,两人同时用力后,只听得“咔嚓”一声,盖板被掀了起来,垂直竖立在另一侧,被几根钉子连接着,没有翻过去。
我和他心有灵犀般,担忧里面有危险出现,忙不约而同向后跳了两步。
再看棺材,一阵尘埃夹杂着霉味从里面扬起,升腾出来,飘飘扬扬地朝四下散去,有一些落在了手背还有脖颈上,凉凉的,这感觉就像是推开了一间几十年没有进过的房门般。
静立了几十秒之后,见棺材没有任何一样和动静,长发美国佬又对我催促起来:“过去瞧瞧,里面怎么个状况。”
我从他保镖手里将短刀要了过来,慢腾腾地朝棺材过去,几步之后来到了跟前,一手举着电筒照去,另一只手抡起了短刀,准备随时挥下去。
灯光照去,棺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放下短刀不禁纳闷起来:是本来就是空棺?还是被盗墓贼把尸体偷走了?
“里面什么状况?”长发美国佬忍不住开口问我。
“让你失望了,没有殉葬品,也没有天国宝藏的线索,甚至连尸体都没有,里面空空的!”我戏谑地回应道。
长发美国佬听后很惊讶,忙快步走了过来,连带着两个手下,照着手电朝棺材里面探去,小远也随后跟了过来,朝里面张望。几束灯光同时照进去,亮如白昼,棺材里的情景清晰可见,原来并不是一无所有,在底板上竟然躺着一副皮囊,看上去很像人形,这令我们大为疑惑和惊愕。
“难道是从人身上剥下来的?”那个被我怀疑为冒牌货的保镖开口询问了句。
长发美国佬叹了口气:“不管是与不是,都挺令人失望的,竟然只有一副皮囊!”
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拽我的衣角,忙扭头一瞅竟然是小远。他的表情很古怪,眼神一个劲地往一边瞥,似乎要让我看什么。
顺着他的眼神瞅去,发现那边是长发美国佬的另一个手下,此时将短刀还有六面玲珑锁全放到了地上,两只手在不停地朝脸上挠着。
我觉得小远有点大惊小怪,刚要对他劝解,忽然觉得不对,要是挠痒痒的话,这半天了,总该结束了吧,再看那保镖的脸上已经被挠出一道道的红色血痕了,可仍旧不停手,似乎奇痒得停不下手。
“喂我说彼得先生!你那个手下怎么了?”我冲旁边的长发美国佬轻声提醒了句,问道。
“怎么了?”他不在意地转过了头,当看到那个手下的异常举动后,脸色紧张起来,大声地冲他喊了起来,“喂!喂!你干嘛呢?!”
“少爷,我……我痒啊!痒……”那个保镖哭喊起来,脸上已经满是鲜血,惊得众人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