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闪身一躲,后退两步。那只男鬼没停下身型,一伸手,把贴在女鬼身上的困鬼符揭了下去。
女鬼纵身一跃,穿到墙中不见了!
我愕然!
妈的,怎么回事?
我手里的符,可都是释南画下的,不可能会没用。为毛这只男鬼,那么轻易的就把符揭了下去,而且,看起来没伤到分毫!
再瞄地上的符纸,我明白了它们是怎么来的。看来,我这师弟没光站在墙角哭鼻子。
我一顿的空当,那只男鬼已是向我冲来。伸出的手,抓向缠住那只较弱男鬼的引魂索。
我本来想躲,转念一想,没动,眼睁睁看着男鬼把手抓在引魂索上。
符对男鬼无效,我认了!可我不信,这专绑鬼煞的引魂索,也会一点作用不起。
腹诽中,男鬼的手已经抓在了引魂索上。一触,闪开,向后飞出老远。
我冷笑一声,心中做了数。
既然引魂索对你有用,那你就等着受死吧!
想罢,一甩手腕,把引魂索从那只鬼身上解下来,回手向男鬼甩了过去。
那只男鬼,脸色相比刚才更怒。在引魂索向它飞过去那一瞬,侧身向我冲来。
胡同空间有限,我没闪开,一下子被它拍在肩膀上。
木痛!
忍着这痛,我反手把引魂索套在男鬼的脖子上。在男鬼后退时,咬紧牙一拽引魂索……
男鬼,马上消失不见。
夜风微动,轻抚我额前刘海,轻轻飞扬。估记向划。
我收了势,回头对九安一挑眉,笑了。
解决了,就是这么简单!
扭头想把另外三只鬼一起收了,却发现它们已经逃窜的不见了踪迹。
这种附属的鬼就是这样,它们听命的那只鬼在时,它们会听那只鬼的话。当那只鬼不在了,它们就获得了鬼生的自由,想去哪去哪,想干吗干吗,再不会约束和限制。
这四只鬼怨气都不浓,折腾不出什么大动静,随它们去吧。回去后,再给清水个护身符,包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鬼跟。
九安惨白着脸走到我身旁,挑起嘴角牵强的笑了。我伸手掐住他肩膀,带着他往胡同外走。
小孩子心思都敏感,我得想想,要怎么安慰下他。啧,平时对他除了打就是骂,这楞不丁的,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软话。
九安微微侧了下脖子,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摆弄几下后,递给我看,“师姐,我按着姐夫教我的做了,可那些符,对那只男鬼没用。”
我点头,表示明白。
那只男鬼,的确是有些门道。释南的符一向霸道,怎么会对它没有作用呢?
正想着,口袋震动了两下。我踩着马路牙走,把手机掏出来看。
纪浩然的,问我现在人在哪,他正在往这里赶。
我一笑,回道,不用赶,已经结束了,九安好好的没事,鬼也收了……
消息刚发过去,胳膊被拽了下。我回头,顺着九安的手看过去。
愣住!
我们走回到咖啡厅前,咖啡厅里,坐着正在码字的清水。
而清水的旁边,赫然站着,那只明明被我用引魂索打的魂飞魄散的男鬼!
大爷!
我怒,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用足了力道,也眼争争看着这只男鬼消失,它怎么还在这里?!
诧异中,九安突然推了我下。我脚下一个踉跄,向马路中间摔去。
扭头一看,见一只女鬼正在从九安身上逃离,向咖啡厅内跑去。我暗自咬牙,手腕一甩刚要用引魂索抽它,便觉得右侧传来刺眼的光。
一辆闪着远光的灯,正极速向我开来……
以前看偶像剧时,总觉得车祸出的太扯淡!明明一扭头看到了,也还有段距离,为什么就不能纵身一跳。把路给车让出来。
等到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在那一瞬,脑子里一片空白。
特别是那道刺眼的白光晃来。眼前一亮,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扬起手挡在眼前的空当,速度慢点不减的车子已经距离我不到三米的距离。
我心瞬间沉底,完了,我小命休矣!
就在这惊险一瞬,我腰间突然横出一股力道把我向马路边上拉。那辆速度极快的车带着寒风,贴着我右半边身子刷的一下开过。
两股力道之下,我被甩出四五米,脑子一凉,脸上发麻时,后背已经重重落地。
后脑磕在地上,脑子里嗡的一下,眼前闪现出无数星星。
半天不敢动,就那么躺在那里。连呼吸都不敢。心呯呯之跳。震得双耳麻酥酥的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眼前花色退下时。右胳膊被拽起。我抬眼瞄,发现九安和清水一左一右扶着我往起站。
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一辆白色的汽车闪着车灯停在那里。一个穿白色毛衣的女人手扶在打开的车门上,正在冲着这边喊什么。
脸色极其不好,花了妆的眼睛瞪的溜溜圆。
我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下胳膊腿。有些木,没感觉到痛,好像没什么大事。
拍了拍九安的肩膀,我问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应该不是好听的,因为九安眼中挂了怒色。
九安回头看了我一眼,把手机拿出来,在上面打下,“师姐,你怎么样?我送你去……”
医院的医字才打了个y,九安猛的抬头,把极怒的目光盯向了白毛衣。嘴一张一合说了几句什么。
我顺着九安的视线看过去,见白毛衣的身边又站了一个穿着绿色呢子大衣的女人。
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清水松开我左胳膊,怒瞪着杏眼向前迈了一步。
白毛衣下巴昂的高高的,摇晃着身子向我们走来。
随着她走近,空气里弥漫了浓浓的酒味儿。
醉驾,还他妈的这么嚣张?
我挑眉,刚想伸手把清水和九安拉到身后,便见白毛衣打开钱包,从里面拽出一把钱,狠狠甩在清水脸上。
红色的毛爷爷扬撒开来,像是彩色的折翼蝴蝶,慢慢落地。
清水神色一顿,懵了。
看着落在地上的毛爷爷,我发木的脑子也是一懵。
这空当,白毛衣把手又伸到钱包里,抓出几个半把硬币甩在清水脸上。硬币四处滚落时,又从里面摸出两只套套甩过来。
动作,干净又利落。甩完后,抬手把滑下的流海别在耳后,一扬手,向清水的脸甩过去。
我伸手去拦,谁知左脚往前一迈,竟然没用上力道。身子一倾,差点摔倒。
九安连忙抓住我,撑就了我半边重量。
就在我认定这一巴掌清水吃定了时,白毛衣被那个后从车里出来的绿衣女人拦住了。
绿衣女人攥着白毛衣的手腕,挑挑嘴角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对清水说了两句什么后,拉着白毛衣的手就往车里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