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把脸捂上一声长叹。
她不知道孙明亮是不是真能帮她治病,可女寝没鬼她是相信了。
一想到王子蓉是引鬼女孩的说法在学校晨越传越盛,王子蓉又两天没回学校上课了,林瑶打心底里怕王子蓉出事儿。
“我没有你们电话,只能到寝室去等着。”林瑶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当时想管你要来着,可在后面一连叫了你两声你都没答应……”
我摸摸鼻子,别说话。我昨天出寝室时,是听到林瑶叫我来着,可当时心慌意乱的,哪有时间搭理她?
林瑶对我一伸手,“这次真是我错了。就算王子蓉再讨厌我,这声对不起我也要亲口对她说出来。宜早不宜迟……”
我瞟了林瑶一眼,回身去拿手机。
这货心地不是挺善良,思考问题不是挺正常的吗?平时咋就觉得她作呢?
不过她是白操心了,王子蓉昨天还在家吃饺子呢,哪会儿因为这点事儿就轻生?
手机没电,现冲的。
开机后,我翻翻电话本儿把王子蓉的电话给林瑶了。正寻思着陆明的电话会不会刚巧打过来时,电话就响了。
我心里一揪,差点把电话扔出去。定眼一看,是纪浩然的。
电话一接起来,纪浩然那边儿就急急的和我吼上了,“苏青柠,你还没死是不是?是不是还不死?你吱个声说个话!”
“你大爷的,”我冲着电话骂回去,“你丫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我大约明白昨天释南那货为啥转身就走了,可能就是因为我一个劲儿的问他他死不死的。这种话,用再关心的语气说出来,也是刺耳难听。
当年他能因为我说他字丑和我闹脾气,现在因为我咒他死而不理我,完全理解的通。
我了个去,释南这货到底是啥星座的?咋性格越长越别扭?
“没死就好!”纪浩然兴奋的道,“闫叔想见见你。”
闫叔也没死,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消息。挂掉电话后,我阴沉了一大早上的心情总算是明媚了一点。
可这明媚,在看到下一个打进来的电话号码时,消失殆尽。
昨天发短信的那个……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接起来了。没等我说话,一个好听的女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你不用和陆明分手了,就他那样的货色,我不稀罕,我让给你。”
不稀罕,让给我?
我视之为宝,你弃之如草?
“哎哟,这是什么话。”我笑的特别大声,“来,约个地方,咱们见见吧。”
地点约在咖啡厅,时间约在下午两点。
林瑶咬牙切齿的问我用不用她跟着我去,我摇头拒绝了,“不用,我要单刀赴会。”
说完,把她用来砍苹果的那把卷刃菜刀提到了手中。
掂了掂份量,不轻不重,正合适。抬脚一踹门,直奔风雪中。
到咖啡厅的时候,时间是一点四十。虽然来早了,可那个女生却已经到了。
显然,她迫不及待的看看我长啥德行,就像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知道她长啥操性一样。
长的挺漂亮,挺俏的鼻子,小巧的嘴,眉眼间带着一股小女人的风情万种。化了精致的淡妆,穿着也很得体大方。不像我,出门前就梳了梳头发,昨天晚上哭的凶,现在眼泡还是肿的。
我往桌前一站,她抬起头瞄了我一眼,“陆明?”
我坐下,算是告诉她我就是她等的那个人。
服务生拿着菜单来,我只点了白开水。酒后特渴,除了水别的喝不下。
服务生把水放下一转身离开,左边卡座上那三个一直往这边瞟的小贱人立马回了过来。
穿狐狸红那个女生冷哼一声,“就是你和我们家阿暖抢男朋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你配的上吗?”
穿**蓝那女生在一边帮腔,“一身的酒味儿,你这是下班刚睡醒?”
穿的和火鸡似的,染了一脑袋金毛的女生瞟了我一眼,讽刺道,“你真是高看她了,就她这模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是卖,也没有人要……”
阿暖坐在那里搅咖啡,端庄的和个大家闺秀一样。
我呵呵一声冷笑,抽出菜刀拍在桌子上,“要么死,要么滚,你们自己选。”
真当我是好拿捏的软柿子?我既然敢单刀赴会,就做好了修理一群小贱人的准备。这种不要脸的物种,通常都是成群结队的出没,很害怕世人不知道她们骚行千里贱行天下!
三个小**连声惊叫,吓的离开我身边儿,全都站到了阿暖的身后。
狐狸红瞪圆了双眼,指着我大声道,“你,你有本事真砍,在这装模做样吓唬谁呢!”
**蓝背过身,拿起手机道,“喂,110吗?这里有人要拿菜刀砍人,你们快过来!”
金毛相比那两位,要沉稳一些。她眼睛盯着我,用手碰了下阿暖。
我眯眼看狐狸红,把菜刀在桌面上拍的啪啪做响。然后,用刀指着她道,“你过来,试试我是不是玩真的!”
**蓝大声吼道,“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
我笑了,“别光打110啊,顺便给殡仪馆也去个电话。120就不必了,用不着。纸也不用烧了,相信我,你们没鬼命花。”金毛又碰了吓阿暖,阿暖终于把洒的没剩下多少的咖啡放下了。她扭头看了红蓝双贱一眼,道,“行了,别给我添乱了。到那边儿待着去……”
一副吆喝狗的模样。
红蓝双贱和金毛回到她们的座位上去后,阿暖眼皮也不挑的对我说,“她们性子直,说话有冒犯的地方,我替她们赔不是了。”
“嗯,”我拿菜刀修了修指甲,宽宏大量的道,“那跪下磕一个以表诚意吧。什么大事似的,我哪会真往心里去。”
这会儿装大度来了,我苏青柠吃你那一套?
“你别太过分!”阿暖杏目一瞪,咬牙低吼道,“别给脸不要脸!”
“现在的狐狸精流行自报本事了?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给脸不要脸。”我用下巴点了点她,“说说,除了这个还会什么?”
和我比嘴狠?我狠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阿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奶牛大的胸脯气的上下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挑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虽然都不算什么,可恰恰,都是你不能给他的。”
我不能给陆明的?我把他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给他,以至于让他劈腿去找别的女人?
我再一次上下打量阿暖,除了胸比我大,比我会打扮,还有什么是我不如她的?
“你不懂男人。”阿暖笑了,那笑,既妩媚又风*,“男人,是肉食动物。”
肉字,咬的特别特别重。
我不傻,能听明白她话里话外隐藏着的意思。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床上那点事儿呗。
可我也没不给啊,衣服都脱了是他说草率不要的啊。
从古来都有家花不如野花香的说法,可他妈的,家花还没采呢,哪就知道不如野花香了?
我脑子里乱的厉害,在一瞬间闪过太多太多东西。
可再乱,阵脚绝逼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