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老头似乎没听出我的声音,只是身边的赵四狗又碰了碰我的手,然后指了指前面的大门,这是示意我踹门?我紧锁眉头问道:这不好吧?
“废话?老子和白瓷儿还有客气的?你有看见把自家主人丢在外面,自己在里面睡大觉的?老子来这里还能站在外面等你通报?”
我一想,赵四狗说的在理,赵四狗何许人?怎么可能和白瓷儿这种小混混一般见识?当即我踢着脚就猛的踹了上去,然后大骂道:“我x你祖宗的,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是哪个还不开门?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这架势还是挺足的,几脚下去,那大门都发出咚咚的响声,可以说声音十分的大,谁料赵四狗阴着脸看着我,说是不够狠,这一说,我蹭的来火了,你三爷当年都是怎么对待你手下的?难不成你要进去都是直接一层层踹进去的不成?
何况那头的人已经打了回身,来开门了。
当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站在我们的面前,虽说六十来岁,但无论从神色穿着上面,都显得十分的精神,见了我就点头哈腰的叫了一声“三爷”,这就问我有啥事儿。
我学着赵四狗的样子背着手,然后将老头看了一番后问道:“白瓷儿他人呢?怎么就没出来?难道要我请他么?”
“您……您不是叫我先开门么?”老头很明显怕赵四狗,说话都不是很利索,这说完之后,也不敢墨迹,叫我们先去客厅坐一会儿,他去叫白瓷儿。
白瓷儿院子里搞得十分的漂亮,地上有地灯通夜灯火辉煌,草坪上还栽种了一些十分稀罕的植物,别的不说,就是那几盆吊兰,至少是五位数,看得出白瓷儿这几年是发了一些财的。
我和赵四狗坐在客厅,老头就上去叫白瓷儿去了,说实在话,到现在我心里有点发虚了,甚至还有一股尿意,要说我装扮成别人倒是还好说,问题是白瓷儿赵四狗,这两人是二十多年的交情,说的不好听,就算是化成灰也认识的,我现在装成赵四狗的样子,恐怕还没开口,白瓷儿就认出来了。
“狗爷,雀爷之前给你一个报告你记得么?”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什么报告?说人话。”
“他不是告诉你,你公司的人都突然消失了,怎么这会儿白瓷儿又在家里?”我说道这里,嘴巴还故意一张一张的,舔了舔舌头,其实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就怕这客厅有监控,监控可能录制不了我们的声音,但是我们说话时候嘴唇如何懂,会唇语的人是看得出来的,嘴巴乱动几下,可能我们所说的话就不会泄露。
“待会儿见机行事吧。”赵四狗也是阴着脸,似乎这事情他没多想。
赵四狗就是这种人,事情没到火烧屁股这家伙是不会处理的,等到了处理的事情,大都是没法挽回的,我这么一说,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这家伙就根本没考虑过这事情。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楼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一个很是熟悉的身影下来了,这人正是白瓷儿,穿着一身深黑色的中山装,见了我和赵四狗,老远的就打招呼了。
“三爷!彭哥!”白瓷儿说完就一把抓到了我的手中。
我和赵四狗还在大门口训练过几句,到他叫完名字,我才缓过神来,想着我是赵四狗,本来想抓着他手的,立马向上抬了几个公分,拍着他的肩膀叫道:“白瓷儿,近来可好?”
“三爷,托你的福,最近还行。”说道这里叫我们坐下说话,接着说道:“三爷,您不是闭关了么?怎么今天有空出来了,你要是出来,也得给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这群小弟去接一下您呢。”
我笑了笑说道:“不用啦,最近遇到一点事情,我特意来找你有点事情,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赵四狗也不会这么半夜三更的找你。”
“三爷,您有话尽管说。”说道这里,白瓷儿从口袋掏出一支烟递给我,我在接过这支烟的时候,怎么就感觉很是别扭,仔细一看后,才发现白瓷儿居然是左撇子。
话都是我和赵四狗之前商量好的怎么问话,怎么回答都给说好了,这次我是直接开口问道:“白瓷儿混得不错啊,是不是想着把我这个老家伙也干掉?”
白瓷儿一听,脸色突的一下就变了,这就双腿呼呼一脸无辜的说道:“三爷,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叫白瓷儿打住,接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他一说,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和赵四狗商量好的事儿,都是选择性说给白瓷儿的,将所有的事儿都指向了白瓷儿,我这么一说下来,可以说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白瓷儿想杀三爷!
说道这里,我还偏着头看着身边的“我”说道:“小彭,是不是你告诉我,白瓷儿在山上被人伏击了,最后是落下了重伤?你走的时候,白瓷儿都没醒过来?”
“嗯,说过,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白瓷儿还在病房昏迷不醒,我是和王爷一起到了医院看见白瓷的。”赵四狗学着我的样子站起来说道,这还别说,赵四狗虽说是五大六粗的汉子,但是在扮演这方面还是有点天赋,这几句话还说的特别的像。
说道这里,我冷冷笑道:“白瓷儿,不是我说你,小彭从出门到现在回来,充其量也就半个月,你这伤也好的太快了点吧?”说道这里,我回头看了白瓷儿一脸,这家伙现在是一脸憋屈的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并且脸上绯红一片,虽说我们暂时找不到这人想谋杀赵四狗的证据,但从这家伙的表情来看,这人是有问题。
“三爷,彭哥。”白瓷儿叫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还是先不说这个,你们坐一下,我去给你们倒杯茶。”说完转身就走,其实按着我和赵四狗的计划,这一步是没有的,本说道这里,白瓷儿就要开始解释,其实解释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我们想出来的问题都是十分刁钻的,主要还是看白瓷儿的反应。
一个正常人在被污蔑后,会产生各种抵抗情绪,而一个人被人猜中内心,这人只会发虚,会出现发冷汗,或者是神色恍惚,赵四狗就是这么看人的,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说我文绉绉的那些破案方法不适合。
白瓷儿这一去,空荡荡的客厅就只剩下我和赵四狗,我偏着头询问赵四狗说道:“这家伙会不会在茶叶中下毒?”
“咳咳咳。”赵四狗点了点头,表示叫我小心,还是那句话,到时候见机行事。
没过上几分钟,白瓷儿端着盘子过来了,上面有两盏热气腾腾的香茶,这就毕恭毕敬的放在我们前面,然后说道:“刚才的事情你们冤枉我了,我在医院没错,但是伤口愈合的也不错,但也没完全愈合,这一点,公司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