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也十分的热情,领我们到了一间客房,叫我们随便坐,他去弄点吃的。等她走后,我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卧室成列的家具十分的简单、破旧,身边的床位还没有被子,显然这间房子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我和赵四狗说,这老人家难道没个儿子女儿,一个人住在这里十分的不方便,四周也没个人家,万一出了什么事,连帮忙的都没人。而赵四狗说道,其实这种房子应该是压住了龙脉,对主不利,至于为何不搬走,倒是有点蹊跷。等下问问便是。
两人说了十来分钟的话,阿婆便揣着一锅饭菜端了过来,两人闻着饭菜的香味,早已饿的发慌,也顾不上那么多,端起碗就狼吞虎咽起来。
阿婆呵呵笑着说道:“年轻人,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看你们样子也不像是本地人,我们这里地方偏僻,也没个游客,看你们样子倒是像来挖坑的。”
很显然挖坑就是盗墓,我一听阿婆说我们是来盗墓的,就一个劲的摆动着手说道:“我们不是挖坑来的,我们来找人的。”说完,我还翻出证件拿出来给她看,表明自己的身份。阿婆拿着我的证件翻来覆去的瞄了几眼,我估计她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或许不认识字也有可能,不过还给我之后,话语缓和了许多。
当我问起怎么就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阿婆就抹了抹眼泪说道:“我们这村叫洛阳村,这地方之前还能住人,这几年不行了,四处闹鬼,那些乡亲都搬到后山去了。我本来有个儿子,只因去前山放羊,一直没归,他老爹去找他,也从此消失了,村干部发动村民找了几次,都说没发现,最后在前山的凹子坪发现了几个地漏,估计他们是掉下去了,这事儿也就没个结果了。”
我看着六七十岁的阿婆说道伤心处有点难过,我连忙安慰阿婆,叫赵四狗再多给点钱与她。
阿婆稍微稳定情绪后,接着说道:“这几年不容易,儿子和老伴都没了,全靠乡亲帮忙度日,现在乡亲都搬走了,我不是不搬家,我一个老太婆哪里有力气搬家,就算是搬走了,他爷两哪天万一回来找不到我,你叫我咋办?”
听着阿婆的话,两人沉默下来。吃吃喝喝结束后,赵四狗就抢着洗碗,擦桌子,最后还挑着两水桶直奔门前的水井,看这架势,他是打算学活雷锋了。
看着赵四狗走了出去,阿婆抱着一大床被窝走了进来,边铺被窝便和我说道:“其实,我希望你们是挖坑来的,要是能帮忙找到他们爷两,就算死我也瞑目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呀!”阿婆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有个准信,我还有一物相送。”
我听阿婆说的真切,但是也不敢说自己是弄这一行的,再说我们的确不是盗墓的,自己头顶上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完成,根本没敢答应别人,万一完成不了,怕是对不起她老人家,自己良心也过不去,不过话我倒是没说绝,思前想后说道:“我到有几个干地质工作的朋友,经常出入这些地方,我叫他们注意一下。”
阿婆听说有戏,便和我唠叨起他儿子四十多岁,长的什么样子,头上有一块伤疤,老伴有点跛脚,个子矮小等等。
等赵四狗把水缸里的水挑满后走了进来,阿婆才打住,叫我们早点休息,还说乡下荒野之地,晚上温度冷,加上才五月天,要好好盖上被子,别着凉了。唠叨完才走了出去。
两人合衣睡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外面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由于今天劳累奔波,加上刚睡着不久,我硬是没睁开眼,等屋外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停下来后,我打了个翻身继续睡了过去。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轻盈的脚步走进了卧室,我朦朦胧胧听着这脚步声,虽说轻盈,但是浑厚无比,按着耳力判断,这应该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等我猛的惊醒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这人可能离我们没了几米远,危险可能就要随之将临。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已经让我没了任何的睡意,睁开眼的时候四处一片漆黑,由于背对着大门,也看不见来者何人,不过我还是轻微的碰了一下身边的赵四狗,这才发现他似乎比我睡的更沉,几乎一动也不动。
我大叫不好,这货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平时里看他很激灵的,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等我再晃动他几下,那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我们床边不远处,还能听见急促的喘气声,而赵四狗根本就没一点动弹。
就在那脚步声停在床边的那一刹那,睡在我身边的赵四狗猛的坐了起来,接着我听见了一声急促的拔枪声,赵四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瞄准了床边的黑影。
黑影没敢动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赵四狗一脸严肃的托着枪,叫我去开灯,看看这人是何方神圣。等我双手在床头胡乱摸着开关的时候,那黑影开口说话了:“请问,两位可是四爷的故人?”
赵四狗听见这句话后,便放下了枪,说道:“三爷打坑未归,后辈西东来此,特叫我们说事。”赵四狗话一说完,我就知道他说的是黑话,一般人就听了个大概,不是内行人也不懂其中意思。
赵四狗在之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给我几次,不然我也听不懂。他的意思说,三爷淘宝贝没回来,店里出了事,三爷叫我们来这里商量事情。至于三爷这人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赵四狗说完那头的黑影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火药味嘎然消失,这也算对上了号。等我打开灯,发现站在我床前的是一位四十开来的男人,皮肤黝黑,像是长年累月在暴烈的太阳下工作。另外,还能从他的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新鲜的泥土腥味。
赵四狗一扫刚才严肃的态度,将手枪收进了腰间后,便笑着介绍这男人给我,说道:“兄弟,这位叔就是龙叔,也是我们铺的老顾客了,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我们有很多的好货就是从他手中收购来的,今儿算是见真菩萨了,我特意叫他帮我做向导。”
赵四狗说完,我连忙和他握手,表示刚才是一场误会。赵四狗说,人我虽然没见过面,但是电话里联系的颇多,在这个行业,相互不见面处于安全考虑,但是提起名号,大家相互也就就相互认识了,至于三爷那名讳,就是赵四狗本人。
三人寒暄了一阵,赵四狗便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给他一说,龙叔邹着眉头说道:“其他的都好办,就是那藏林现在还没人进去过,传说那地方邪乎的很,我们那票人也说藏林有大东西,进去几波人,都没能出来,不过最近有风声说有人出来了。”说道这里,明叔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要不老子现在回去打听打听,问问是那家好汉,一并带过来给三爷你带路?”
赵四狗这会十分的随和,笑着说是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是怀疑这两人说的都是客套话,其实只有利益驱使,要真刀真枪的遇见了,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临走的时候,龙叔叫我们在前面的村子等他们就是,他去去就来。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阿婆还给我们做了一顿早饭,看着那期待的目光,像是在告诉我,她的事儿一定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