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十来米,陈教授停了下来,把我叫住,然后叫其他战士先走,看得出,她找我有事儿。
陈教授长叹一口气,说道:“小彭,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儿,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想都没想,直接点了头,陈教授在我心目中,还是很有威望的。问他是什么事儿,只要我彭宇做得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也就是我孙女陈嫣,到时候你出去了,好好对待她,我将她托付与你,以免我这个老头子有牵挂。”说到这里,陈教授嗓子有点沙哑了。
“具体是什么事儿?陈教授?”我问了一句,希望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陈教授顿了顿说道:“待会儿大家可能都会消失,我想了想,你应该不是空间人,所以希望你来完成我的意愿。我的话你明白?”
陈教授说道,其实这事儿还要归咎于上次的黄北岩,那次带着一群战士进入这里,陈教授就发现了2个自己,别人虽说不知道,但是自己心里清楚可能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另外,上次的事儿,陈教授在半路上就和齐教授分道扬镳了,应该说齐教授跑了,陈教授这次本打算完成自己的学术,更为主要的是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空间人。
很显然,他觉得自己是空间人,不然齐教授不会跟着黄四走。至于齐教授为什么跟着黄四走,道理也很简单,黄四只是一个盗墓的,说白了只是为了金钱,拔了东西只是还钱,编制一些鬼怪主要是糊弄人,两人的目的是完全不同的,加上黄四这人因为性格,对自己不是空间人很是确定,所以敢和齐教授一块,当然,这都是齐教授给了黄四一些好处,或者说即将给予一些好处。
两人目的不同,那么矛盾也会少许多。
陈教授还告诉我,其实我所经历的事儿他都经历过了,他也知道后面或许还有许多个陈教授,只是从来没敢跟我们提起过,怕到时候军心涣散。
陈嫣这会儿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无论我怎么哄,这姑娘也不搭理,好一阵子说了一句:“每次都如此,你也不嫌我眼泪不值钱啊。”
这话信息量特大。
大的我感觉世界都要崩溃了,难不成陈嫣每次都陪着陈教授?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爆炸声,声音由远到近,顿时火光四起,我们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就大叫不好,这里的隧道要坍塌了。
老黑还在扒拉着人群,大叫谁碰了丨炸丨弹?只是战士这会儿都挨个的向前跑,没一阵,队伍就散开了,还是陈教授抓着老黑的手说道:“快走!要爆炸了,这不是谁碰了,和老齐有关系!”
我扶着汪仔逃走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看得出,齐教授手中的猫儿眼发挥了作用。
身后的丨炸丨弹一个接着一个爆炸,整个隧道如同筛糠一般颤抖起来,人走在地上都是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头顶上,大块的石头和灰尘刷拉拉的往下落,那垮塌声轰隆一片,不绝于耳,我扶着汪仔咬牙前进,好几次摔在地上,只是那身后的爆炸声挨个响起,连忙爬起来又接着跑。
最后几声爆炸简直就是我在我们身后爆炸,一股冲击波从身后撞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甩出三米多远,等我在爬起身的时候,前面已经灰蒙蒙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东南西北,我大声叫着汪仔和陈嫣的名字,只是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回应。
最后几声爆炸,我已经被震翻在地,头顶上大小的石块砸下来,根本就爬不起来,只能抱着头趴在地上,我知道,这一次我是在劫难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爆炸声停了下来,头顶上的石块也逐渐停了下来,只不过这狭小的隧道里面灰蒙蒙一片,根本就看不见周围,我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上挂了彩,只不过刚才还有体热,感觉不到疼,现在犹如几千蚂蚁在啃咬骨头,那是钻心的疼。
身后,有一大片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来,穿过那灰蒙蒙的空气,照射到残壁断垣上,十分的刺眼,我这才意思到,这里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
我四处叫着战士的名字,斌蛋子,老黑,小猫,陈教授,齐教授,张平……居然没一个人回答我,难不成都被掩埋了?这几率也太低了吧?
那是过了好几天之后,头顶上响起了直升飞机的响声,我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看见几个人穿着大白褂冲着我走来,到了我身边,对着我的脖子一摁,我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睡在白色的单人床上,四处看看,这的确是一家医院,只是里面阴森森的,也没见一个人,在我准备下床的时候,一个护士探出头看了我一眼,扯着嗓子跑了出去:“a床病人醒了。”
我站起身,还特意关注了我的左脚,要慢慢站起来,不然会特疼,但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脚上一点伤都没有!为此,我还跳了几下,确保自己没被幻觉。
没过上三分钟,来了几个战士,因为说是战士,这几个人还穿着军装,背着钢枪,神色十分的严肃,见了我就问道:“你是彭宇?”
我点了点头。
这两人先是叫我坐回去,别下地,不然……这他妈还把手铐给亮出来了,这指明了怕我逃走!我一看,就感觉稀奇了,老子死里逃生出来了,你他妈没个表彰也就算了,这还把我当阶级敌人对待?
我也是一脸发黑,在问到:“我们那些战士呢?都去哪里了?”
两个战士互相看了看,然后邹着眉头说道:“你彭宇别装傻,既然醒过来了,就老实点,别耍花样,待会杨上校会来……你老实点。”
我这一听,抓起身上的点滴瓶子就摔了过去,大骂道:“卧槽你大爷,老子九死一生执行任务,你们几个小杂~种把老子当什么了?滚!”
两个战士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我自己都蒙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不清楚,大爆炸后,我明明是受伤了的,但现在一点伤痕都没有,还有那一班的战士都去了哪里?陈教授和齐教授呢?
没过上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轰隆的汽车声,我抬头向着窗口那头看去,一个穿着笔挺的军官下了车,后面还跟随三个战士,各个都是满身武装,神情严肃,其中一个还带着冲锋枪,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响,没几分钟就到了我的病房。
来者四十出头,国字脸、小平头,一米七八左右的海拔,从肩章来看是个上校官衔,军官我不认识,重来没看见过,也不是531训话时候的上校,这人至始至终没印象。
上校板着脸,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咋一看,又像是欠他好几百万一样,在我床前踱了好几步,停了下来问道:“你是彭宇?”
“是!”按道理我是要站起来回话,不过因为是病房,老子也没顾忌,我来病房正因为我是病人,不能直立,不然你送我来这里干嘛?
这上校听到这句话,给下面2个战士递了一个眼色,两个战士啪嗒啪嗒就走了出去,站在大门口,看架势是在站岗。
我是掉着下巴看着这几个人的举动,有这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