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想怎么去,咱们就怎么去,”我笑了笑说道,
“那坐船吧,不过先说好,我沒有钱,所以这一路都要你负责,”小婵掰着指头,认真的说道,
“沒问題,”我点头,
“长江,我來了,黄石,我來了,”听到我答应下來,小婵立即高兴的把双手放在嘴边,大声的喊了起來,不过等她喊完之后,小脸已经变得煞白,呼吸也不由的急促起來,不过她的精神却异常的亢奋,眼中透着异样的神采,
(第二章到,这一章送给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你们,天下父母最伟大,最无私,父母是伟大的,作为父母的你们也是伟大的,)
在通往黄冈的客轮上,出现了这么一对奇怪的组合,一个穿的单薄,不畏严寒的青年,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的小女孩,这对奇怪组合便是我跟小婵了,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而有了小婵之后,我自然不可能让她风餐露宿,只能过起了正常人的生活,住酒店,吃大餐,然后坐客轮,
在我的法力帮助下,又经过一夜的休养,小婵的精气神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自己,当执念爆发的时候,她的身体近乎以一种燃烧的状态,做着最后的绽放,
因此,她也能单独自己下地行走,只要不是做一些剧烈的运动,就不要紧,
一路上,小婵都显得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外出,也是生命中最后一次,因此她看的格外认真,似乎想要将一切都印在灵魂深处,直至永恒,
“我们去黄石做什么,”小婵众人忍不住问了起來,毕竟她还沒有过了好奇的年龄,
“最近最佛教有些兴致,而那里据说有一座五祖寺,里面住着一位高僧,所以想去拜见一下,希望能从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我也不瞒着,直接跟小婵说道,
“大和尚吗,为什么不去少林寺,”小婵不解的问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少林寺虽然有名,但那里却沒有我要找的人,”我自始至终都沒有把小婵当成一个小孩子,而是当成平辈人去交流,而且我相信这也一定是她想要的,
小婵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从厚厚的羽绒服中伸出自己雪白的小手抓着我的手,精致的有些过分的小脸蛋顿时露出一股舒服的表情,
似乎只要贴近我,她就不会再感觉到冷,
事实上,小婵真的很怕冷,怕的有些过分,即便被厚厚的衣服包裹,仍旧感到寒冷,实际上,她并不是身体上的冷,更多的是來自灵魂上面的寒冷,因为她的身体太虚弱,无法给灵魂最安全的保护,
因为磁场的关系,当小婵贴近我,跟我接触的时候,就等于变相的被我的磁场所保护,顿时将她灵魂感受到的寒意驱除,这也是她紧紧只是抓着我的手,就立即感觉到温暖的主要原因,
客轮的速度并不快,加上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黄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带着小婵找了一家酒店,在服务员怪异的眼神下,只要了一间房,此时小婵已经趴在我的肩头上睡着了,不过小手却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似乎生怕醒來之后我就消失了,让她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此时,在她的心里,我近乎成了她的一切,
因此,即便是晚上睡觉,我也只能将她放在一边,任由她抓着我的衣角,而我则盘膝在床上,进入冥想当中,
“哥哥,早上好,”第二天早上,小婵近乎有些惊慌的醒來,只不过当看到我还在的时候,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现在她已经习惯叫我哥哥了,不是真正的亲人,却胜似亲人,
“醒了,自己去洗漱,然后我带你去吃早餐,”我对着小婵说道,
“好,哥哥等我,”小婵说完就穿上外套,钻进洗手间,
等小婵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带着她在酒店里吃了早点,然后打了一辆车來到五组寺,说是五祖寺,实际上当年六祖也曾经在这里悟道,而五组寺也因此声名更盛,
在很多人眼里,这里才是禅宗的圣地,
在山门旁,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写着四行大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來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句话的出处便是六祖惠能,当年五祖决定传法,请门人各作一偈,不识文字的惠能托人书偈,便有了这首可传颂千古的偈语,并且传承了五祖的衣钵,
当年五祖圆寂,惠能悟道,仅24岁,
穿过山门,是一条青石板路,上面铭记了岁月的斑驳,然后是天王殿、大雄宝殿、毗卢殿,就是五祖的真身殿了,
此时因为是清晨,寺庙來的人并不多,甚至还能听到一些和尚做早课的声音,
在五祖真身殿中,摆放着五祖的雕像,我带着小婵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后,继续前进,从东面小门出去,即为南廊,也叫做六祖碑廊,里面摆放着十七面石刻,正是六祖《坛经》全本,图文并茂,
到了这里,我反倒不再着急,一块块石碑慢慢看了过去,而小婵虽然无聊,但却很懂事,在我看这些石碑的时候,沒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不时的随着我的步子移动,
当我看完这十七面石刻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在另一侧,多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和尚,低眉顺目,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我目光望去,他才展露出一丝笑容,“这位施主,家师有请,”
“麻烦大师了,”我微笑着说道,在这个和尚來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感知到了,不过当时沉浸在《坛经》当中,加上他沒有说话,我也就一直等到看完之后了,
“不敢当,施主,请,”和尚微微一礼,然后在前面带路,绕过一栋栋大殿,最终來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院,里面还传來阵阵爽朗的声音,
不过在我踏入小院的一刻,屋里的声音也停了下來,然后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六十來岁,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和尚走了出來,“今早闻喜鹊叫,便知要有贵客临门,原本以为是叶兄,直至贵客踏入寺庙的一刻,方知自己修行还尚不到家,还请贵客勿怪失礼,”
这个和尚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说话不紧不慢,但却清晰可闻,尤其是他的眼睛,充满了一种睿智的光芒,
“不知可是连山大师,”我对着这个和尚一礼,开口问道,
“正是老衲,不过大师二字却是贵客谬赞了,”连山大师摇摇头,
“师父老人家曾言,当代高僧,连山大师可居前三,另外两位一位在西边,数次转世,一位在天台山,闭门不出,唯连山大师尚在游戏人间,师父还跟我说过一句话,世人只知此连山为连山,却不知道此连山正是连山,”我对着眼前这位高僧,微微一礼,我相信能得到老道这么夸赞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要知道,我国三大易书分别是《连山》、《归藏》、《周易》,眼前这位连山大师敢以《连山易》为名,就足以说明问題了,至少在卜算一道,当今天下无出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