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夫,事情可能有些复杂,里面牵扯到很多隐秘,按照规定我是不能告诉您的,”我终于还是沒有把王贵死亡的消息跟小姑夫说,主要是担心小姑夫知道后难免会产生愧疚,毕竟他不撞碎那个花瓶,王贵就有可能不会遇害,
等等,小姑夫平日里这么稳重一个人,哪怕之前熬夜,有些倦乏,也应该不至于走在大街上跟人撞在一起吧,
“小姑夫,你仔细回忆一下,昨天早上你是怎么撞到王贵的,当时有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紧紧的看着小姑夫问道,
“昨天早上,”小姑夫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会重新问这件事情,不过他还是仔细想了一下,“当时就觉得一阵恍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那人撞在一起了,等我清醒,他已经倒在地上了,那个花瓶也摔破了,”
“果然如此,”我轻声说道,
“什么果然如此,你怀疑那人碰瓷,昨天不是,”小姑夫顿时不解了,要说对方碰瓷,可为什么只要五千元,要知道后來我可是认定那个花瓶是真的,值十八万呢,难不成那人一开始不知道花瓶是真的,
或许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对方当时为什么只要五千块,
我看着小姑夫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解释道:“那人不是碰瓷,”然后我便转移话題,“小姑夫,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小姑夫自然明白我问的是身体,干脆道:“沒大事,就有些沒力气,身子发酸,等回家好好养养就好了,”
“回家就算了,先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小逸也要多观察一阵,”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实际上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姑夫跟小姑回去,最起码也要等我将隐藏在暗中的梦魇揪出來才行,
目前为止,梦魇下手的对象都是跟它有关系的人,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朝别人下手,不过留着它始终是个隐患,
“这种事情我听你小姑的,”小姑夫笑了笑,实际上也算是同意了,
“对了,小姑夫,这串珠子你先戴在身上,”我这个时候才想起原來自己身上还有一样更好的东西,同样能够抵御梦魇的侵袭,那就是老道当初给我的那串天珠,八颗天珠我虽然已经用了两颗,但要知道这种东西本身就能够抵御鬼邪的侵袭,只不过昨晚因为着急,一时忽略了,我相信有了这串天珠,哪怕梦魇再找上小姑夫,也足以让他无忧,
“不用,不用,我又沒事,戴这个干嘛,”小姑夫手指碰触到天珠,顿时浑身一颤,不过这也更让他明白这串珠子可能是件宝贝,所以他更加不能接受了,
“小姑夫,你先听我说,昨晚的事情你应该记得,虽然我不能跟你多说什么,不过如果你不想让小姑替你担忧,就把它戴上,”我郑重的说道,
小姑夫听到我的话,身子一僵,虽然我沒有明说,不过昨晚的事情现在想來却是有些心悸,他也明白自己身体变得这么虚弱,可能跟昨晚的遭遇有关,此时又见我说的这么郑重,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那你呢,”小姑夫问道,
“放心吧,我沒事,”我自信的笑了笑,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天珠交到小姑夫的手上,
“那你小姑还有小逸要不要紧,要不给小逸戴吧,”小姑夫想了想说道,
“小逸肯定沒事,他心思单纯,加上有那条小蛇护身,不会有事情的,小姑是女人,跟这件事情沒什么牵扯,也不会有事,如果你还不放心,就尽量跟小姑呆在一起,这串天珠多保护两个人还是沒问題的,”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小逸跟小姑都不会有事情后,小姑夫才放心下來,然后把天珠戴在手上,然后浑身一个激灵,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舒服的表情,
在这里吃过早饭后,我又开车來到骨科医院,只是沒有想到病房里不仅张伟在,同时还多了两个女人,
此时出现在骨科医院病房里的两个女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白雪,以及齐燕,
看到我出现,齐燕眼睛一亮,前段时间从我受伤后便在部队医院养伤,一直沒有回去住,等到好不容易回去身边还多了一个赵欣婷,弄的有些不欢而散,接下來我忙着小逸的事情,一直都沒空回去,甚至连个电话都沒有,想來齐燕自已对我充满了怨气,
因此,随即我就看到齐燕对我冷哼一声,接着把脑袋扭向一边,來了一个无声的控诉,
张伟对我露出一个不关我事的表情,显然两人不是他叫來的,
“刘阳,这次我们來是想了解一下这桩案子,”白雪的态度则要好些,
“了解案子,”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白雪,昨天我似乎已经给宋浩打了电话,而且也跟张伟说的很清楚,这件案子直接由十七部负责,想來白雪应该也接到了通知,今天怎么会突然跑來过问案子,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上死亡的那名拍卖行鉴定师名叫楚轩,而他的真实身份是省城金海集团楚老爷子的二儿子,只是因为喜欢古玩,所以才在这家拍卖行当鉴定师,实际上这家拍卖行里,楚轩也占有一部分股份,”
“因为昨天你们的人接手这件案子,所以我们也就沒有再通知家属,直到今天拍卖行的人找上门,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情,目前楚老爷子正在赶过來,这件事情省厅已经直接发话,务必要限期破案,给楚老一个交代,”
“金海集团,”我也沒有想到区区一个拍卖行的鉴定师还有这么大的來头,真是怪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市值上百亿的大型集团二公子,就算自家老子再偏心,也少不了他的股份吧,身价好歹也是几个亿打底,居然跑到青山市來当个鉴定师,哪怕拍卖行有他的股份,也有些难以理解,
而且把真品说成赝品,跟一个老实人玩这种把戏,太掉价了,虽然说这年头讲究一个捡漏,可也不能用欺骗的方法捡漏吧,如果当初他直接买下这个花瓶,也就沒有后來的打碎,就不会害人害己了,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情况,说不定他买回这个花瓶后,同样免不了这种后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題,
“这件案子有些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楚的,这样吧,张伟继续守在这里,我跟白队到外面去谈,”我想了想说道,
金海集团这种巨无霸关系早就如触手怪,延伸到全省各个方面,好在这还只是省厅直接下命令,恐怕用不了多久,等楚老爷子來到后,市里那些头头也坐不住了,
虽然青山作为副省级城市,市委书记,市长也都是实打实的副部级官员,不至于弯腰看金海集团的脸色,但这次的事情毕竟有些不一样,人家的儿子在你们这里被害,你们青山市是怎么发展的,怎么保障人民的安全的,
恐怕用不着楚老爷子在省里面叽歪,上面的板子就打下來了,这个时候,青山市的头头还不赶紧拿出姿态來,就是傻瓜了,
“好的,老大,”张伟爽快的答应,实际上白雪跟齐燕在这里,最不自在的就是他了,
我跟白雪出去的时候,齐燕也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一点也沒有见外的意思,
时间有些早,周围的咖啡厅沒几家开门的,而且在那种地方,难免有些不方便,所以我直接带着白雪跟齐燕來到我的车里,
并且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过,两人早已经不再是那种坚定的无神论拥护者,跟着我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光凭一双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