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身处这紧张的拍卖现场,手心不禁也捏了一把汗。
白木不仅佩服起这名巧舌如簧的主持人,整个场面被他控制的非常好,气氛也炒热了,买家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
“你看后面那个人,是托。”正当白木看得起劲,慧雁金凑到白木耳朵边轻声说道。
“什么?”听了慧雁金的话,白木赶紧往后排的男人那里看去。
“你看,这是前几天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高管身边的跟班。”慧雁金解释道。
白木哪里记得住那天一起吃饭的男人的脸,那学姐的样貌倒是记了个丝毫不差。
但是白木到底不是个傻子,只愣了一愣,就不禁一拍大腿,暗叫道:“妙啊!”
拍卖行通过在买家中安插同伴,恶意提高价钱,使本来卖不了这么高的东西卖一个更高的价钱。这种方法实在是老套。但是风险也是非常高的。它需要对买家的承受能力有一个估计,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鸡飞蛋打。
拍卖行也是看到了这一对人参有利可图,才会冒险赌一把。不然,白木的人参可能刚才就被那个何先生七百万买走了。
知道真相后,白木在心喜之余,也一个劲地反复念出了一个字。
“奸,奸,真是奸!比我还要奸!”
“一千两百万!”何先生突然站起来说道,同时转身扫视了一眼其他的人。
刚才的托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好的!一千两百万第一次,一千两百万第二次,一千两百万第三次!成交!恭喜何家城何先生!”
见买卖成了,白木也没心看下去了,站起身来,拉着三个人就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白木哈哈大笑,没想到通过拍卖行居然能赚这么多钱,去掉佣金自己还剩一千多万,怎么能不好好庆祝一番,三人当晚自然又是好好地庆祝一番姑且不再多说。
白木与三个女生回到国内,用拍卖的来的钱结清了房钱,过完户,全过程只用了一天就完成。白木还专门请律师做了一个公证遗嘱,内容大致是,如果自己失踪时间超过一年,所有房产就自动划入父母名下。此外他还把自己情况写在信里,封存起来,作为遗产一起封存起来,只等“自己发生意外”后,就由官方依遗嘱自动交给父母。
处理完这些私事后,白木就琢磨起打黑拳的事情来了。
慧雁金,通过外语学院那群神通广大的闺蜜们,找到了打黑拳的渠道:不是在国内,而是泰国,这个亚洲黑拳的重灾区。
但是慧雁金在晚上跟白木一番云雨之后,缩在白木的怀里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木,还是不要让宋青青去了。你有太多的秘密,这件事情上,她知道得太多不好。”
白木见慧雁金说的坚决,也懒得多问,这种女人间的爱恨情仇不是自己能够搞明白的,与其多闻不如不问,再说现在宋青青确实还不是自己人,自己在泰国要做不少事,少一个外人也好。
白木说道:“好吧,就听你的,不带宋青青去,明天我就给她放假。我现在就吩咐烊雪去定咱们三个的机票。”
慧雁金这才满意。
第二天,宋青青睡醒后,白木早就坐在了客厅,而慧雁金陪在他身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叠百元大钞,少说也得有个万把块。
宋青青有些疑惑,走上前去问道:“强强,怎么了?”
慧雁金以白家大妇的姿态嘿嘿一笑,说道:“青青啊,这几天你跟着我和强哥东跑西颠,也是辛苦了。现在暂时没有你的事了,你先拿着,回家休息半个月,等用着你的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宋青青也不是个蠢女人,也猜到了这多半是慧雁金的主意。
宋青青心里生气,可是现在慧雁金正得宠,枕边风一吹比什么都厉害,自己也无计可施,于是虽然看破实情但也不多说什么,拿了钱说声谢谢就很识趣地离开了别墅,回家享福去了。
两天后三人乘飞机飞到泰国,白木等人下了飞机之后,之前在当地联系的拳赛协会负责接待的人和中间人接到白木等人,这人是慧雁金这段时间托关系,七绕八绕,托人再托人,转了好几手,最后才找到的关系,因为不懂行,又急着办事,光是人情费就烧了十万软妹币。
这年头有钱好办事,当大把钞票洒出后,本来在对黑拳圈子一无所知的三人,很快就找到了敲门砖。
泰国这个国家也就是这鸟样,黑道白道分不清。泰拳赛协会的人本身就和黑拳和赌博勾搭在一起。一见面,通过中间人从白木这边再拿到一笔好处费。余下的事情对方一拍胸脯就保证一条龙服务替他出面解决了。
白木倒也不怕这家伙黑了他的钱,真有胆子这么干,大不了自己麻烦点,事后找到他家宰他就是了。
幸运的是,这个办事的人还算有点节操,没有黑了白木的钱,很快就将相关事宜办好。到了约定时间,白木和一个身材精瘦,满身纹身的泰国人交接,草草填了一个登记表,没等几天,白木就得到了出赛的通知。
白木得到消息后心情激动,慧雁金也是激动不已,与白木快怀畅饮庆祝。
倒是烊雪得知白木要去打那种容易打死人的黑拳赛,满心忧虑,一颗心总是在为白木担心。
等到出赛这天,白木带着两个女生来到场地,一来两个女生坚持要看,慧雁金是为了看血腥暴力的场面,烊雪则是担心白木的安全跟来的;二来,白木也想让两个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威风。
慧雁金还好说,白木最想让烊雪好好将自己的英姿印在心里。
比赛开始前,场外,慧雁金拿着手机,通过电子转帐的方式和那个贪婪的泰拳协会的人做最后的交接:支付他最后一笔好处费。
泰拳为什么招式毒辣,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黑拳赛的激烈与残酷。这里确实是黑拳赛的场地,一进门就是拳手准备室,好几名面色狰狞的大汉正光着上身,有的在挥拳练习,有的在用毛巾擦拭身子。
“小姐请这边走。”领路人用蹩脚的华夏话说道。说完,领着慧雁金烊雪来到了观众席。
一出门,慧雁金和烊雪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整个大厅都是昏暗的,唯一的明亮的地方就是正中心的方形擂台。擂台上两个精瘦的汉子正扭打在一起,两个人都不是破了嘴就是歪了鼻子肿了眼睛,口水连着血液不停地往下滴。但两个人还是不停地击打着对方。
场下的观众也是密密麻麻,人挤人人挨人,不仅有年轻的地痞流氓样子的人,还有一些挺着大肚皮的中年男人,以及衰老丑陋的中年女人,也都挤在一起,为眼前血腥的一幕高声叫好。
整个大厅嘈杂不已,满耳都是叽里咕噜的泰语,全都语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