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抢占着阴阳路!”
弄清楚陈圆圆的目的,我没打算参合这件事,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发现手伸在黛儿衣服里,还好她睡的很死,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来,到湖边洗了把脸,这才回到车里叫醒黛儿,她迷糊的睁开眼睛,说:“天亮了?又要上路了,老板,你昨天干坏事没有。”
我心虚的把座椅弄好,启动车子,说:“什么坏事?”黛儿说:“比如打呼噜、磨牙……”
“我没有这些坏习惯。”
聊着到镇上解决各种生活问题,马不停蹄的赶到陈圆圆说的死村附近,放好车,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黛儿停在水流湍急的山涧前,指着残破的铁索桥,说:“从这过去,在翻过半座山,应该就到血祭的地方了。”状帅大圾。
四根生锈的铁锁链横在十几米高的山涧上,山涧大概五六米宽,两岸长满了杂树,嗦嗦的风吹的铁链左右摇晃,偶尔还有木板破裂,木屑凌空掉进滚滚激流,眨眼就被冲的不见踪影。
我踩开铁索桥头的杂草和树木,手搭在铁锁链上,不敢走木板,踩着钢丝往前移动半步左右,人悬在半空,脚下的链子左右摇晃,看着下面的激流,晕晃晃的有种想跳下去的错觉。“黛儿,你慢点。”
黛儿应了一声,跟在后面慢慢踏上锁链,好好我们都是山里出来的,这种钢丝没少走,并不是大难题。走了一大半,我感觉到黛儿那边的阴气,扭头看过去,只见铁链上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着她的脚腕,让她不能移动分毫。
还好伪法术只用动念,她反应迅速的放出一招法术,灭了鬼手,吸了口气,用眼神示意我没事,我紧捏着钢索继续往前,唧……距离对岸还有一米多远,一群黑压压的蝙蝠从山涧岩壁缝隙钻出来,从上往下对着我们冲来。
遮天蔽日的盐老鼠,一只有拳头那么大,每只携带着淡薄的尸气,单个虽然不重,但一大群聚在一起,那澎湃的尸气可就有些吓人了。
容不得迟疑,我赶紧用法术猛抽,连放三招根法术,魂魄死亡的盐老鼠像天上下黑雨一样往下掉,好不容易干掉老鼠,惊险的到了对岸,黛儿喘着粗气说:“看来这个死村并不好进,我们总有消耗光魂力的时候,并且三拳难敌四手,肉身被弄死在这了,哭都没地哭去。”
死村并不是里面都是死人,而是这个村子与外面隔绝,外面的人过了铁索桥就死。几百年下来,这地早已经沦为了附近人的传说,里面的村子是否存在?都是个问题。
再加上附近几座山,并没有任何价值可言,探索这里的危险系数又大,谁也不会没事找不自在。根据陈圆圆提供的消息,最诡异的是,死村阴盛阳衰,里面的男人相当稀少,少女到了生孩子的年纪,会溜出村子三天,在这附近找个男人,不管能不能怀孕,三天后必然要回到村子,不然就会古怪的死去。
这附近方圆百里,至今还流传着狐仙的说法,其实就是死村的女人半夜去找汉子,整出来的传说。
如果不是要救孙谣,并且七星桃木剑的信息里,也简单提到过死村的存在,不然打死我也不碰这禁忌之地。
解决蝙蝠袭击,我扶着铁索移动到岸边,一手扶着铁索,一手拉着树枝。用脚扒开岸边的花絮植物,两条蛇圈在里面,我惊的赶紧缩脚,脚下踩空,单手抓着铁索挂在桥上,身子撞在岸边的石头上,疼的差点松手,好不才在跳桥上站稳。
铁链跟着我摇晃,黛儿被突来的意外吓的身体失去平衡,胸脯摁在铁索上,身子翻了三百六十度转到铁索对面,脚摸索到钢丝。缓缓的站稳,问:“老板,你没事吧?”我站在铁索尽头,看着两条花色,沉思的转头说:“有蛇。”
黛儿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胸口一起一伏的疑惑:“草里有蛇很正常?”我瞟了一眼她胸口的锈痕,关心几句,说:“这才是初夏,蛇刚出洞,并不是交合的季节。”黛儿仔细看才发现两蛇的状况,白了我一眼,催促我赶紧上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就注意一点。”
绕过交配的两条蛇,我站到岸上把黛儿拉上来,小心谨慎的穿过七八米深的杂树林,杂树林后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荒,而是一片整齐的竹林,林中弯曲的小道明显是被人踩出来的。
黛儿一路走在后面,轻轻揉着被钢丝勒疼的胸,站到竹林前打量一番背后的茂密的杂树林,看着竹林说:“没有问题啊?怎么说过了铁索桥就会死?”
听着竹叶发出的沙沙声,安静的山地与外界的山没有多大差异,反而让我有种强烈的不安。看了一眼方向。我让黛儿小心,迈开脚步探索着前进,走了好一会也不见异常,我怀疑自己多心了,松懈下来见黛儿总不自觉的去揉勒疼的部位,调侃的说:“没勒脱皮都被你揉起皮了?”
黛儿猛的一抽,大力吸了几口气,风情脸微微发红的说:“老板,我可能种招了?”我嗯了一声,见她扭捏的不说话,问:“怎么了?”黛儿指着杂树林的方向,说:“交配的蛇。”
明白她的意思,我示意她把手给我,她抬起手,我的手指刚搭在脉门上。她整个人微微哆嗦,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不好意思的斜看着我。
脉搏跳动的频率以及反应都表明她总春毒了,我皱着眉头,想着该怎么办?她已经不受控制的靠了过来,我捏着她的手指向后反掰,她吃疼的吸着凉气,人清醒了不少。我说:“你赶紧走阴出体。”
黛儿走阴出体,魂魄站在一边,身体软倒在我怀里。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度,她的魂魄站在三步开外,皱着绣眉说:“你背着我的肉身,快点离开这里。”
在不知道是什么造成她中毒的情况下,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我背着她的肉身,快速穿梭在竹林里,黛儿魂魄在前面探路,急切的飘回来说:“前面死人了。”
跟在她后面走到尸体旁,一具男人尸体斜躺在一簇竹根处,皮肤抱着骨头,睁眼瞪着白色眼球,一根竹苗扎根在嘴里,狭小的竹叶随风摇摆。奇怪的是尸体没有发腐,看着干瘪的外表,给我一种他的血肉都被竹苗给吸收了的感觉。
“不好。”
想到一种可能,我着急的大吼。“黛儿,赶紧魂魄回体。”黛儿魂魄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肉身,说:“这……”如果真如我所想,春毒根本不算什么,真正恐怖的是这片竹林,我说:“快点,这里可能有竹蛊,吞噬血肉魂魄来成长。”
古代杀人有很多种刑罚,人死后,处理尸体的刑罚也有很多,最常见的是鞭尸、挂起来暴晒,但还有更多触目惊心的刑罚淹没在了历史尘埃中,不为人知,比如死竹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