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陪着小藏熬,可她是鬼没办法把栓笼子里的小家伙带走,一直留恋在小藏熬,很不巧的是养藏熬的有钱人请老人看公司风水,察觉到招弟的纯在,招弟就这样被抓了。
招弟讲着经历,轿子绕了方圆几十里,也没寻找到一只厉鬼,我低声骂:“不想撞鬼的时候到处都是,找要找一只也没有。”这个现象很正常,就算阳间有数万只厉鬼,但以阳间的广阔区域,碰上厉鬼的几率比中彩票高不了多少。
见到招弟疑惑的眼神,我告诉她没找到厉鬼,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着急的说:“我知道那里有厉鬼,咱们快去救小藏熬,养藏獒的那个人是变态,喂藏熬吃的食物有人肉、内脏、人骨头……我呆在哪儿的时候,有感觉到厉鬼但没见到。”弄清楚小藏熬所在的区域,离农庄之隔一个市,还在风水局的范围内,我想了想,说:“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和黛儿会和,把事情安排一下,我们去找小藏熬。”
招弟乖巧的点头,带着一路阴风,在大半夜回到了农庄。
小宝、黛儿、魏招弟、赵鱼儿站在小屋子外面,担心观望着屋内,心惊胆战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轿子刚停下,赵鱼儿火爆的质问:“陈三夜,你搞什么鬼?让阿飘和仙儿守着,差点把老娘给弄死,你什么意思?”
听到河东狮吼,我讪讪的摸着鼻子,对吴招弟打眼色,说:“你先出去。”吴招弟掀开门帘,站旁边的黛儿两手哆嗦的看着,赵鱼儿也压下了怒火,只有魏招弟看不到鬼,脑袋瓜子左顾右盼。我走出大花轿,收了轿子,说:“我这不是要走阴吗?在道尊的地盘还是小心点为好。”这借口太牵强,我赶紧说:“别在这矫情了,进屋说。”
不等他们反映,我一溜烟的冲进屋子,阿飘蹲坐在我肉身左边,书狐趴在右边,看着两个憨货像忠诚的卫士守着,我感觉心里暖暖的,随即魂魄回体,睁开眼睛倒在床上躺下,抓着小黑猫和书狐在床上滚了起来。
“老大?老大?”状向以巴。
小宝小心翼翼的敲着大门,阿飘喵了一声,只听见小宝大喊:“我的个小祖宗。”随即是跑开的脚步声。我把阿飘放在肩膀上,抱着书狐打开门,几人齐刷刷的看过来,赵鱼儿埋怨:“养不熟的白眼狼,再不给你鱼吃了。”阿飘拍了我一爪子,连着跳了几下落在赵鱼儿肩膀上,用猫脑袋拱着赵鱼儿的侧脸,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一副只要赵鱼儿一句话,它就干翻我的虎样,逗得几女咯咯发笑。
书狐在我怀里拱了拱,跳到地上,很“淑女”的走到黛儿面前,仰着傲娇的狐狸头,黛儿蹲下身抱起它,略微埋怨的说:“看在仙儿的份上,原谅某人了。”
其余的人听的一头雾水,不过我明白黛儿的意思。以她的聪明,见到吴招弟被我找回来,肯定是怀疑她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看着两兽解决了内部矛盾,我得意的想:萌物养多了也是有好处的。
君不见,小龙女放倒了赵佳;阿飘萌主了赵鱼儿;书狐和黛儿成了好朋友……偶尔生出的一些非立场性的小摩擦,都能够摆平。
说说笑笑,气氛融洽的挤在狭窄的会客厅,随便聊了一些废话,我说:“黛儿,你先放下所有事情,让两个招弟融合命格,成为一命两体,人体和鬼体并存,阴阳相合,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黛儿和书狐玩着,娇哼一声,说:“这是我妹,还要你管。”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我笑骂着,黛儿甜笑着说:“你是老板,我就是个打工命。”说着,带着两位招弟走出木屋,喊:“阿飘走,帮姐姐护法,谁进来你就灭了谁。”
赵鱼儿松开阿飘,阿飘跟在黛儿后面屁颠屁颠的跑了。我干咳两声,说:“小宝,你们守在屋外有什么急事?”小宝说:“在途中暗算我们的人确定了,就是离这十里左右的养鬼人,他精通的是五鬼搬运术。”赵鱼儿接话说:“推我们进蛇洞和蜈蚣洞的也是他,紫群女已经带人去围攻了,那人应该知道一件宝贝的下落,我们去晚了说不定毛都找不到一根。”
大美女嘴里说出这种粗话,听着还真刺激,小宝把头偏到一边,我贱笑连连,赵鱼儿才发现问题,俏脸红扑扑的说:“我们在天亮前应该能赶回来,招弟的命格应该融合完毕了。赶早不如赶巧,现在过去应该还来的急。”
黛儿留在农庄给两个招弟融合命格,我们开车赶到十里开外的小镇,凌晨两点多钟,寂静的小镇黑灯瞎火。按照小宝的指示,车开过几条街也没见有亮灯的建筑物。
养鬼的目标人物住在背街的一家小寺庙,寺庙围在院子里,左边是个小木工厂,右边是一条河,河上有座小闸门小桥,刚经过小桥,车突然熄火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猛的停了下来。
赵鱼儿撞在后座上闷哼一声,小宝刚点燃的烟头落到裤裆,火苗烫到大腿。起身抖裤子脑袋撞在车顶,发出咚的一声大响。我身体前倾胸脯抵在方向盘上,一口气摁在胸口差点没喘过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喘息着说:“咱们中招了。”小宝和鱼儿下车检查,没查出诡异之处。
我刚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踩到地面,车诡异的点上火往前开了出去,我赶紧闪身踉跄的摔倒一边,突然破旧的闸楼顶掉下一块西瓜大小的水泥,看着泥块在眼中放大,惊险的滚到一边,泥块轰隆一声砸在我之前脑袋所在的地方。
吸着砸起的灰尘。我咳嗽的起身才发现惊出了一背冷汗。
惊险的一幕发生的很快,鱼儿也为我捏了把冷汗。小宝指着楼顶,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黑暗中一张红色布条好像被什么压着,被夜风吹的乱飘。闸楼旁边有上楼的楼梯,我走过去,说:“我上去看看,你们等等。”赵鱼儿用寻灵术查探着四周,小宝说:“小心点。”
扶着生锈的铁栏杆。踩着钢板楼梯,一步一步小心往上爬,细小的风水从耳边吹过,我有种风刮在心上的错觉,憋着呼吸爬到楼顶,一把三菱形的铁剑上面钉着锈迹斑斑的铜钱,铁剑压着红布。红布上盖着模糊的印章印记。
红布被风刮的唰唰响,伴随这两岸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听在耳里非常不舒服。业内术法太多,太杂,我盯着飘风的红布和铁剑研究好一会,也不知道它的作用,没敢挪动它丝毫。转头,往闸楼下看,悍马停在桥边,鱼儿和小宝却失去了踪影。
“鬼遮眼?”
没感觉到任何奇特之处,我暗疑一声展开正气,环境没有变化,并没有中鬼遮眼类似的迷魂术,又用寻灵术查探,一切正常,他们真的不在这里?我对着楼下大声喊:“鱼儿?小宝?”声音跟着风远去,不见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