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是个老实人。”
赖东青摇头晃脑的捡起地上的工兵铲,开始锹砖头。“老实人不会骗小女孩。”
“你狠。”
我拿着小铲子松起了旁边的砖头,方便赖东青挖掘。赖东青见我动手,嘿嘿笑着说:“老实人虽然不说谎,但是可以不说的。”
“叔叔,打疼你没有?布丁帮你摸摸。”我松着砖头学着布丁的语气,赖东青像便秘似的哼了两声,说:“咱们相互保密,怎么样?”
像赖东青这种正道传承,有着很多规矩,给人看病,就算是真情也不能跟病人女性家属牵扯不清,这关乎着脸面,布衣神算一脉的脸面。
“男欢女爱是正常人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始终相信年龄不是问题,赖大师,我相信你们是真爱。”我故意以鼓励的语气说着,赖东青差点没哭,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们拜靶子结成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样?做哥哥的知道纯阳观有件养鬼的宝贝,还知道怎么取。”台私吐才。
谁说赤子之心是傻子?老子打死他。这家伙明显是想拿别人的东西贿赂我,我好奇的问:“宝贝?”
“嗯,连纯阳观的邪鬼都不知道在哪儿,我也是挖坟无意间得到的线索。咱们结拜了,有好东西自然一起分享。”赖东青神秘兮兮的诱惑着,憨厚的加了一句。“女人例外,这个不能分享。”
“行。”
我刚答应,赖东青丢下工兵铲,把我手上的铲子丢到一边,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按跪在地上,他跟着跪在旁边。我还迷迷糊糊的。他按着我的后脑磕了下去。
“一拜天。”
我们两的脑袋都磕在地上,赖东青嚎了一嗓子,拉着我后领的衣服起身,又按下去说:“二拜地。”
“兄弟对拜。”
赖东青跪走到我面前,脑袋磕下去,见我没动,翘着脑袋,向上翻着眼珠子,问:“兄弟,怎么不磕头?天地都拜了,不差这最后一步了。”
“斩鸡头,歃血为盟,好像不是这样搞的吧?”我诡异的看着他。赖东青张狂的说:“老子就跪天地父母祖师爷,但不能让你跪我的祖师爷啊?拜了天地,最后只想出兄弟对拜了。”
“滚,拜天地,呸……拜天和地就够了,别弄啥对拜了。”我拍着膝盖起身,赖东青不愿意的说:“我都对着你磕头了,不弄兄弟对拜也行。给我磕个头,算还我的。”
“长兄为父,你给我磕个头没什么?”我说。
“我比你大。”赖东青很不爽。我说:“业内达者为先,我术法比你厉害,境界比你高,当然是大哥。”
“有点道理……不过……”
“兄弟,我帮你保密,不会让人知道你和布丁谈恋爱的。”我拍着他的肩膀。赖东青说:“好兄弟。”
随着我慢慢转移话题,赖东青忘记了这个问题,等他想起来给我磕了个头,木已成舟,他再提这个,我说他怎么像个婆娘,能爷们一点吗?他再也不提这个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奋斗,八具腐烂的尸体全部挖出来,全部抬上赖东青找来的面包车后箱,嘭的一身砸上车门,我气喘兮兮的靠在车外,点了根烟,说:“纯阳观那座山有什么养鬼的宝贝?”
“那座小山,山阴面有个被挖空了的墓,墓里石棺下面埋着一把一千多年的铁剑。铁剑阴气冲天,普通小鬼在铁剑旁边转悠几圈,说不定能阴气爆棚。这就是我说的宝贝。”赖长青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挖坟,结果坟早被人挖了。所谓贼不走空,我找了好久发现石头棺材不对劲,费了好大劲把棺材挪开,只看了一眼,我就被阴气冲的浑身发冷,拼命把棺材推回去,铁剑又被棺材封印了。”赖东青猛力一吸,烟烧到了烟屁股,说:“我怀疑那个墓葬的不是人,而是为了封印那把剑。”
“你怎么知道一千多年?你有那么大的力气推动棺材?”
赖东青白痴的看了我一眼,说:“根据阴气的程度自然能大致判断经历了多少年,你不知道杠杆原理已经千斤顶的威力吗?土鳖。”
简单休息一会,吃过宵夜,布丁留在家里照顾小不点,我和赖东青把尸体拉到深山,放火把尸体给烧了。接近天亮回到小不点家里,小不点和布丁都感冒了,不过是属于正常感冒。
等感冒好了,小不点就能像别的小朋友一样的上学了。
“放心,男朋友不会丢下你不管,小不点要好好上学,有空就来看小不点。”
上午,赖东青坐在哈雷上,布丁牵着小不点,两个丫头都带着口罩,我蹲在小不点面前,摸着小不点的小脑袋瓜子。小不点伸出小拇指,说:“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勾着她的小指头,摇着说:“盖章。”
“盖章。”
小手的小拇指按在我的大拇指上,小不点笑的开心极了,凑到我耳边悄悄的说:“等小不点长大十八岁,一定给大叔当女朋友。”
一阵恶寒,我尴尬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逃跑似的坐上哈喽,拍着赖东青的肩膀,示意他快跑,转头挥着手说:“再见。”
车冲出去,站在原地挥手的两姐妹笑的前俯后仰,感情老子被小不点给调戏了。
回到静心观休息两个小时,司马雪很准时的在中午出现,我吩咐她准备一些东西,与赖东青商量着晚上进古墓。
商量完毕,赖东青说:“你不是说要上纯阳观吗?”
“先找到宝贝再说,如果宝贝拿不走,这也是与邪鬼徐义斗法的一张牌。”
真要养鬼我有很多方法,没必要靠古剑,古剑被人建墓封印起来,谁知道封印的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能够借力打力,给徐义一个教训。
入夜,一行三人,穿着登山服,进入了小山阴面。
山阴面常年没有太阳照射,湿气很重,各种腐烂的树木滋生了很多虫子。赖东青轻车熟路的在前面领路,司马雪走在中间,我在后面用术法掩护,以防徐义得知我们进山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赖东青领着我们到了盗洞前,他扒开挡着盗洞的蔓藤,露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窟窿。我看着黑乎乎的洞口,问:“你确定里面只有一把剑?”
“你有什么发现?”赖东青打开电灯棍甩进洞里,洞里被照亮,坟墓并不大只有一张大石头棺材,多的什么也没有,想来里面的东西早被人摸空了。
“这是陈家某位祖宗的祖坟。”
棺材上笼罩着一层常人看不到的死气,死气钻入棺材,又喷出一层生气,进行着阴阳交替。对于自家的玩意,我再熟悉不过了,略微棺材就认出了是陈家某位祖宗的坟。
“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