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答应了我的提议。”莲心挥袖,浓烈的清香白莲香火气息冲出小明身体,笼罩在莲心身上,莲心手中诡异的多了一个玉净瓶。
莲心全身猛的一震,两一个拿着拂尘,握着玉净瓶的鬼观音从她身体里走出来,病房的温度在一瞬间降低到了冰谷,拿玉净瓶的鬼观音,挥舞着拂尘扫了扫空气,小拇指勾着拂尘尾端的绳圈,手捂着嘴轻笑着,说:“相公,谢谢你破了不杀陈圆圆的誓言,解卡了我的封印。我走了,千万别想我。现在世间用的话好像不是告辞,相公拜拜。”
如此顺心所欲,她是真正的鬼观音,她从镇仙棺脱困了。
拿拂尘的鬼观音消失,莲心躬身送行:“恭送本尊。”
“鬼观音。”
我咬牙切齿的盯着空气,冷漠的看着莲心,说:“这是你的算计?”
“是我的算计,也不是我的算计。莲心只负责找个契机,给你讲一个故事,借着你和本尊之间的因果,让本尊顺利脱困。封印四菩萨,八鬼仙最深沉的封印是你下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莲心转头笑看着小明,小明委屈的看着我,说:“大王,您可别生气。人家是善财童子啦!听说真正观音坐下的善财童子是红孩儿,他可是山大王,我这个冒牌货也得学习学习。以大王和观音娘娘的关系,我当二大王也不算委屈。”
小明突然脸色大变,说:“菩萨,我妈和道士来了,怎么办?”
“这是你的因果,需要你自己解。你借体还魂的身体被你妈毒杀,这个因果不解决,你永远是小明,不是善财童子。”莲心走到武汉烟旁边,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快速的消失在了房间。
“散财童子是吧?”我诡异的看着小明,冷哼一声,三个“秦霜”把小明制住,小明哭丧着脸,说:“殴打小孩是犯罪的。”
他挣扎几下,发现没法挣脱纸扎,惊骇的说:“不可能,它们就算被你的死气入侵,本质还是纸扎,它们怎么能抓住我?大王,您做了什么?”
噗通。
小明跪在地上,流着鼻涕眼泪,说:“大王,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您指那我打那。您以后跟菩萨玩妖精打架的游戏,还需要我放风呢?千万别杀我。”
“杀了。”我打算试试三个变异的“纸人”的威力,武含烟突然抬头,说:“三夜,别动他。我们可能有机会策反鬼观音,莲心还有本质的灵性,小明在这一次转世中也出了问题。”
“停!”
钢棍把小明捅了个对穿,纸扎抽出棍子,另外两个正要捅进去,听到我话的立刻住手。小明挨了一棍子,魂体比之前轻了一些,他着急的说:“观音脱困,并没有告诉拜观音的道士,那条香火神性被观音吸收了。他会来找我们麻烦,我这世的妈已经被邪气香火迷住,也会发飙。”
小明着急的喊着人要来了,我没管他的慌张,平淡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拜邪鬼的道士,他是观音脱困中的一环?”
“观音一旦脱困,那些神性观音可以随时控制,所以我和莲心只是对道士的行为做着无形的引导。”小明毫不忌讳的托盘而出,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拜观音的业内人,良莠不齐,发现手中神性是个定时『炸』弹,有的会继续拜观音,但也有的会反叛。观音刚脱困,需要大量的香火恢复。”
想想邪鬼徐义,他可是一门心思想着屠神。
“嗯,院长这么晚打电话来干嘛?”武含烟兜里手机响起,拿出手机小声嘀咕。小明说:“大事不妙,医院院长是我妈干爹,说不定是我妈找的人。”
阴冷的病房,我躺在床上,三个“秦霜”虎视眈眈的注意着小明,我和小明一人一鬼。两双眼睛盯着打电话的秦霜。
手机放在耳边,秦霜越说,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敷衍两声挂断电话,锁着川字眉心,说:“三夜,不知道院长怎么知道你住在太平间这一楼,让你搬出医院。”
“难道没出住院费?”我呻吟着,暗自思索其中的问题,出于职业病,第一时间想到了术法。
术法里面名正言顺,是非常重要的一条,对无形的势有着重要影响。同样使用一种术法,势强,术法则强。院长赶我离开,我如果强留在医院与人斗法。我施展的术法会与地势冲突。
“给了,诸葛知秋不差钱。”武含烟应了一声,心情很不好的说:“院长在电话里的态度很强硬,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他说医院治疗不好你的病,把你的费用全退了,让你立刻转院。”
我的病需要医院治吗?只是关铃她们没时间,武含烟最闲,留在这里让她照顾我而已。
小明和含烟沉默的站着,等待着我拿主意。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平静的说:“含烟,我要换衣服,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会。”武含烟嗯了一声,说:“我也去换衣服。”
“大王,这口气你也咽的下去?”
武含烟黑着脸离开,小明愤怒的瞪着鬼眼,阴气冲顶,躺床底下打呼噜的武傻子受到狂暴阴气的侵袭,冷的抖了抖,用手指扣了扣鼻孔,继续做美梦。
“不是有道士找你麻烦吗?院长代表医院的天。他一声令下,医院的地势已经排斥我了,越跟他闹,地势对我的排斥之力越大。何必跟他较劲?”我艰难的脱着病号服,随口解释。“出了医院。在外面与道士斗法,我们所处的地势一样,斗法的根基就持平了。”
“理是这个理,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小明越说,火气越大。
我换上关铃精心挑选的衣服,穿上休闲跑鞋,忍着左肋传来的痛楚,轻轻踹了武傻子两脚,喊:“老哥,咱们要挪窝了。”
嘭!
武傻子诈尸似的坐起身,额头撞在病床上,哎哎喊疼的爬起身,退后两步一脚踹塌病床。“娘真,真碍事,起个床也撞头。”
“嘿嘿。”我莞尔一笑,说:“收起你的起床气,踹坏了病床是要赔的。”
“别看老子穿的邋遢,我哥给我留了三万块遗产。这破床?老子赔的起。”武傻子一副他很有钱的样子,对着桌子又补了一脚,桌子没踹烂,嗷嗷叫的活动着踹疼了的脚。
砰。
武傻子拿起桌上的白漆托盘,抡出去,砸烂窗户上的玻璃,又用手掀翻桌子,说:“赶老子兄弟走,老子正好有个尸体要背,明天晚上就在狗屁院长家门前停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