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你当我们到了刚刚那个警员描述的地方之后,别说伤员,就连留下来的警员也不见了,我这时候才知道那个警员叫孙遥,单兰金失踪的事还没个影儿,现在来的警员又失踪了一个,真是坏事一茬接着一茬地出。
施虎说难不成遇见的那两个伤者也是假的不成,我说如果不错的话应该就是两个纸人,只是我们集体撞邪了,所以看不出来。施虎自然是经历过这些的,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会是这样。
我说现在我们先把人找到,确保人不要再丢是当务之急,所以让另外那两个找单兰金的警员赶紧和我们汇合,我们一起去找,这样把稳些。
于是施虎给他们打了电话,谢天谢地的是他们的电话还能打通,而且很快他们就过了来,施虎和他们说了孙遥失踪的事,又叮嘱了他们,他们多少有些惊讶,大约从前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奇怪的事。
我觉得这整个地方都有些玄乎,保不好就是个那种东西盘踞着的地儿,所以让大家都小心着。我们往前头去找了一段,最后果真看见了孙遥,只见他站在公路另一边的荒地上,我们立刻过去了,但是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他有些神志不清,喊他也没有反应,眼睛翻着白眼,一直在原地转圈圈,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施虎见过这种情形,他说孙遥这是被上身了,叫是叫不醒的,而我们几个里面也没有懂得可以化解的人,有警员说要不强行把他给抬回去再说,可施虎说这样行不通,一般被上身的人离弃大得惊人,我们几个能不能绑翻他还是问题,更别说万一这东西上了我们之中一个人的身怎么办。
施虎说的没错,我说恐怕这事还得从根源处解决,我说纸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又消失,它总有个安身的地方,我说我们四下找找看,孙遥既然在这里一直转圈圈,应该是被纸人带过来的,说明纸人应该也在不远处才对。岛见低号。
果真,很快我们在荒地下头看见有一座坟来,那里不属于征地的范围,像是附近村子的用地,而且老远就看见坟边上放着两个纸人,我和施虎于是下去,果真如我所想,这两个纸人应该就是根源,因为除了纸人之外,坟边上还有一辆纸糊的车,见是这样情形,就应该是这些东西作祟了。
施虎二话不说掏出火机将纸人和纸车都给烧了,施虎烧纸人的功夫我看了看墓碑,只见上面刻着的名字叫?定海,出生年月是一九四四年,死亡时间是二零零四,我算了算刚好六十岁。
在一旁的施虎听见我念这个名字,忽然问我说我刚刚念的这个名字叫什么,然后他就凑过来看,看见名字的时候,他说:“这个人那我好像认得是谁。”
我说这荒郊野外的坟施虎也会认得,还真是奇了,施虎说他不是认得坟,而是知道这个人,接着施虎说我们先别单兰金了,我们上去看看孙遥好了没有,我们先回去。
我见施虎压根不提?定海是谁,有些急,说他倒是先告诉我来着,施虎却说现在他还不敢完全确认,等回去翻了纵卷肯定了再告诉我。
施虎烧掉纸人之後,孙遥就晕倒了过去,回来之后他被送到了医院。他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医院检查了也没查出什么来,只是说可能是因为体弱的缘故,他醒了之后很快也就好了。
我和施虎则回去查了卷宗,最后施虎的确在一本卷宗裏查到了?定海这个名字,而这本卷宗正是他和单兰金在查刘老头时候查到的這个人,因为卷宗是保密的,即便是一般警员也没有权限查看的,更不要说我了。所以施虎并没有给我看。只是告诉我这个?定海是劉老头的兄弟,只是两个人基本上处于不来往状态,而且也仅仅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在哪里,因为根本没有线索可以找到这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个疑问,既然?定海和劉老头是兄弟,那为什么刘老头姓劉,而他姓?,施虎说据说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刘老头的母亲先是有了刘老头。后来又嫁给了别人生了?定海,所以虽然是兄弟,可却不同姓。
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施虎会有这么大反应了,施虎说?定海的这事还得继续去查,他的坟在那边的话总是有迹可循的,指不定从这条线索入手又能查出刘老头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来也说不一定。呆协上技。
单兰金则是到了晚上自己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说问我回来了没有,他现在就在我家楼下,当时施虎和我在家里,听见单兰金回来了,施虎倒是没什么反应,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我多少还是有些悬着的心落地了的感觉,他没事那就是最好的了。
只是他上来之后我多少看着他有些不一样,他看上去平日里的那种极度冷漠的感觉似乎没有了,整个人反而透漏出一种困惑的神情来,似乎有什么事在困扰着他一样。
我问他说他从院门出去之后到哪里去了,我在里面四处找了都找不见他。单兰金才说他从院门出去之后就到了158路公车的终点站,而且刚好有公车停靠在路边,司机正问他倒底要不要上车,他说他的脑袋就像是忽然浆糊了一样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就上了公交车。
我惊讶地看着他说,那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单兰金说似乎是回来了。又似乎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疑惑的神情更加重了,而且就一声不吭了,似乎是又坠入到了沉思中一样,最后还是施虎把他给唤了回来,他才有一种忽然回过神来的感觉。
我从来没有见过单兰金这样,问他说倒底是怎么了。可是他却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公车的座位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车子正好在我家附近靠站,他于是就下来了,就到了这个点上。
听单兰金这断断续续的描述我怎么觉得他像是记忆空白了一块一样,白天的那一段好像就这样不见了,也可能是他没有完全说。之后他逐渐有些回过神来,问了我之后在那里的情形,我和他讲了一遍,而且还因祸得福找到了?定海,也算是一条重要线索了吧,单兰金和施虎确认说是一直查不到的那个?定海吗,施虎说应该八九不离十,进一步的确认还要等到那一片的村子去确认了再说。
只是后来施虎去调查却是空欢喜一场,因为附近的村子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至于他的坟为什么在那里更没人知道,更重要的是?定海根本就没有在那一带住过,那里的人就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而施虎他们又只有一个名字,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更是找不到什么了。
当然了这是后面的事情了。
到了周一我重新去殡仪馆上班,到了殡仪馆之后先去找了高主任,高主任说一个小时后到四楼的会议室,他们在那儿等我,我一个人去,不要和任何人说。
然后我就回了办公室,许诺毅见我回来上班,问我说:“听说你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没事吧?”
我说就是一点小车祸,头撞到了车柱上,本来也没什么事,是医院的人有些小题大做了。许诺毅接着就说开了,无非就是说头是重要的部位什么的一大堆,说了一堆废话之后,他忽然小声的问我,听说那晚我忽然跑到殡仪馆来要跳楼,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