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亮和高德的逼迫下,我和东方峻距离值班室已经越来越近,我突然计上心来,要不然想躲进值班室再做打算,想到这,我就一拉东方峻的胳膊,一把把他推了进去,东方峻一看我拉他,心里就已经猜中了我的意图,赶紧一个转身就把门关了一半,那高亮和高德一看我们居然躲了进去,顿时大怒着叫着就冲了过来,可是我的身子已经斜了进去。
我俩赶紧把门关上,紧接着东方峻就把百福印拿出来朝门上一盖,大概想来个封印,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谁知道高亮一头就把门撞了个洞,眼看着门就要被他们撞开,这要是被他们堵住门口,我和东方峻必然就死在这里了,我们俩赶紧把最靠近我们的单人床抬得竖了起来,把门堵了个严严实实,高亮的脑袋也被单人床拍了出去。
紧接着东方峻又拿着百福印在床板上一通乱盖,我心想,还盖个毛线,麻溜再去抬另一张床才是正经事,谁知道这次一盖,那门立马不动了,只听见外面的高亮和高德大声叫喊着,却不见单人床有任何反应,这可真是奇了?没听说过鬼魂怕床板的啊?
我突然想起当时我大舅给我百福印时曾经告诉我说,百福印有两大功能,第一个是镇棺,如果用丹砂蘸着印,给棺材的六面分别一盖,里面就是有个力大无群的僵尸王也出不来,第二个作用是伏魔,就是说用百福印往鬼的额头上一盖,鬼就能变成二等残废。
这第一点我始终没有做过实验,但这第二点却深有体会,后来还被东方峻开发出了新功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物理楼里无法施展。
既然能镇棺,那么镇门应该算是异曲同工了,只不过我们并没有沾上朱砂,而是有东方峻淡淡的童子血迹,按理说这个效果应该比朱砂还要强很多,可是为什么刚才拍门上不管用,拍床板上才管用呢?管他呢,只要管用就行。
东方峻一看高亮和高德暂时进不来,对我大喊一声:“你不是要画符吗?赶紧的。”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就是打算进屋画符,谁知道屋里却坐着高亮和高德,而我准备用血画符的时候,又被高德撞开,半途而废。我转头一看,身后的桌子上放着半瓶红墨水,我抄起来打开盖一看,确定不是蓝黑的,心中大喜,但是又怕法力不够,就转头对东方峻说:“小峻,赶紧把你的童子血往里面滴上点!”
东方峻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用意,生死关头之际,这几百cc血就没必要和我细算了,他咬了咬牙,使劲地挤了挤手上的伤口,就看见一滴滴的血滴了出来,这么看上去,皮肉都快翻开了,实在是有点不太人道,但是为了活命,又只能挨着。
只过了十几秒,东方峻的血就滴了不少,我怕他这一连串的失血,回头晕过去,就对他说:“够了够了,你赶紧包扎一下吧。”说罢就把红墨水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扯下东方峻的枕巾给他包住了手。
由于之前值班室屋子的空气实在太糟糕,所以这枕巾枕套、还有毛巾被和床单,都是我们来这值班前刚刚换的,统一全是酒店的配置,清一色白的,加上我们拢共又没住几个小时,因此非常干净,那枕巾瞬间就被东方峻的血浸透了,我身边一点鬼屎都没有,要不然真心打算给东方峻喂点。
事不宜迟,紧接着我就让东方峻站在一边,然后把他的床横摆在地上,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下镇魔符的长相,然后把我的枕巾做成一个笔状,围绕在我的手指上,凭着记忆,尽力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凝聚在手指顶端,只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不知道是激动紧张还是因为我确实可以把自己的法力凝聚起来。
就这样,我飞快地在床单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符,睁开眼睛一瞧,麻痹,以前我也没发现自己有着这手艺,居然画的像模像样,就连旁边的东方峻也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能画出这么大一张符。
一画完符,我仿佛就有了法宝一般,现在铜钱剑还在宫芳芳的手里,如果能抢回铜钱剑,再从楼道的侧门里顺利逃出,对于我和东方峻来说,无疑才能算作一个成功的晚上,至于高亮高德和宫芳芳,我们俩还是更多的调查清楚状况,实在不行,请我二大爷或者李四爷来一趟也不是没有必要。
我和东方峻爬到立起来的床板上听了听,外面的叫嚣声似乎渐渐平息下来,我发现门板上又几道缝,就顺着缝隙往外开,透过被高亮撞破的门洞,我就发现,高亮和高德仍然在楼道里游荡,而宫芳芳也在那里飘来飘去,只是铜钱剑已经不在她的手上,已经被她丢在了脚下,似乎她已经对铜钱剑失去了把玩的兴趣。
我心中大喜,只要我此刻冲出去,和东方峻捡起铜钱剑,再加上有这张床单符的帮忙,必然可以脱身出去,于是我就小声跟东方峻说了说外面的情况,东方峻也偷偷看了看,觉得我说得不错,要跑要趁早,如果在这里苦等天亮,夜长梦多不说,铜钱剑要是有点闪失,可实在无法交代。
于是我们俩人轻轻地抬起那张立起来的单人床,缓缓地把它放在一边,生怕外面的三个鬼魂发现……
好在我俩动作够轻,那床也够争气,似乎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因此连“吱呀”都没一声,我心中不禁连声“阿弥陀佛”。
等我俩放好床后,那门洞外黑乎乎的,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我悄悄凑上前去看了看那黑洞,外面阴风阵阵,但是却什么都看不真切,那高亮和高德和宫芳芳都毫无踪影,我又看了看地下的铜钱剑,还好铜钱剑依旧在。
我冲东方峻点了点头,就轻轻把门上的锁子扭开,然后轻轻一拉。门就“嗡嗡”地打开了,我想把脑袋伸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楼道里什么都没有,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都不见了,这倒是也好,省的我多费干戈,赶紧拿起铜钱剑溜走才好。
我的脑袋虽然探了出去,但是我的身体仍在屋子里,我冲身后的东方峻摆了摆手,示意已经没了什么危险,让他带着床单和我麻溜撤离。
然后我就把门完全推开,率先走了出去,刚一到楼道。总觉得哪不大对劲儿,果然,我就发现大厅哪里有个影子闪过,我心中一紧,莫不是被发现了。再一瞥,原来是宫芳芳站在远处,不停地探着脑袋看向我们的方向。这动作似曾相识,似乎也是在侦查我们值班室里的情况。
我心中奇怪,卧槽,怎么成了她反过来观察我们了,但是又不敢多想,赶紧弯下腰,想抄起我的铜钱剑,但是一低头,这才发现为什么宫芳芳会远远的观察着我们,原来我们中了埋伏。
我只感觉头上一阵阴风闪过,抬头一看。原来我是螳螂捕蝉,高亮和高德是黄雀在后,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上悬着两个影子,不是高亮和高德还能是谁?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抄起铜钱剑,朝身前一滚,紧接着那头顶上的高亮和高德就扑了下来,我吓得一个哆嗦,好在我动作够快,没被他们第一时间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