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老子园子里边儿的好东西做那些药丸出来再送给咱们,还他妈把所有的责任揽在你自个儿头上……”
“啊呸!”
“告诉你收破烂的。少拿我们的屁股做你脸。”
汹汹滔滔骂完这番话,陈洪品冷笑连连:“这个情,老子天字号植物园不买。”
“你小子想拿这个人情来要挟我打动我,没——门儿!”
说完抬手一指:“给老子滚!”
“马上滚!”
“这辈子老子都别想见到你!”
“你他妈还想拆这里?哈哈,就你?”
“有本事你今天拆一个给老子看看。告诉你,只要你今天敢动这里的一片叶子,老子就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金锋平静沉稳仍由陈洪品痛骂,安安静静抽完一支烟,等到陈洪品骂完,掐灭烟蒂双手一摁膝盖长身起立扭头就走。
金锋这反常奇怪的行为出来,当即间就把正等待金锋出招的陈洪品整得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这个死小子怎么又他妈不按套路走?
不应该是你跟我斗斗嘴完了再认个错服个软啥的,然后老子再狠狠打击你一顿,完了再苦口婆心教育你半响,最后你小子受了感化皈依伏法发誓再不跟我作对。
完了再一边鼻涕一把泪告诉我说你的老婆濒死垂危需要老子的帮忙,再讲讲你们的夫妻如何情深,再求爹爹告奶奶恳请我这个无名扫地僧重出江湖妙手回春枯木逢春着手成春万象回春最后再起死回生。
完了,我就看在老战神的面子上再看看清单跟你扯扯皮开出漫天高价,最后你个土老肥大手一挥签了支票砸我脸上,顺便再送我幅唐伯虎的春宫图,大伙儿皆大欢喜不是。
嗳嗳嗳……
你小子上哪儿去?
我操。
你小子真的走啊!
这他妈的倒将老子的军了!
行,行,有种,有种。
你走,你再走两步试试。
有种你就走出玄字号植物园试试。
尻!
眼看着金锋充军一般从天字号走到地字号再从地字号走到黄字号,眼瞅着就要走出外园,陈洪品实在受不了了。
心里叫了声算你狠!抄起大喇叭高声叫着金锋的名字,跟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终于在乙字号植物园将金锋给劫了下来。
一把抓住金锋的手,撕心裂肺的叫道:“臭小子,是你他妈求我。你好歹有点诚意好不好?”
“你连你老婆都不要了是不是?”
金锋阴沉的脸冷漠得发指,嘴里话语更是冷得叫热得冒汗的陈洪品脊背发凉。
“南木山。发毒草!”
听到这个,陈洪品面色顿变。
“鬼兰花!”
陈洪品眨眨眼,倒吸一口冷气。
“幽冥尸花!”
腾的下,陈洪品浑身炸毛!
“变异卡萨布兰卡!”
“接引菩提!”
“middlemist红!”
金锋每报出一个植物,就让陈洪品打一个寒颤,眼睛垂诞欲滴。却是一本正经的叫道。
“这些,这些好东西你都找到了?要送我?哼,我可先说好,我这儿的东西……你要拿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给老子打借条。”
“不然……”
话还没说完,金锋静静沉沉打断:“这些剧毒花草植物,都是在我妻子头发毛囊里找到的。”
陈洪品愣了愣,面色剧变狂变,眼珠子几乎凸爆,惊恐万状,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时候金锋又复冷冷说道:“还有三种植物,我认不出来。”
“现在十一位大国医还有三院大院士都在那里帮着辨认。”
“你就别去了。”
说完这话,金锋木然转头毫不留恋的走了。
“哦……”
呆滞原地的陈洪品哦哦两声,忽然间回过神来尖声大叫:“你说什么臭小子?”
“老子不用去?”
“告诉你,就钟景晟那个老家伙,连老子植物园的东西他都认不出齐全儿,你还指望他?”
“那几个大国医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住,你还想靠他们?”
“还有那植物院科学院几个院尸位素餐脑子里全豆渣的老米虫,老子十八岁时候学的东西都能秒出他们五个五环。”
“老子一去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嘴里大喊大叫的嚷着,陈洪品抄起自己的蒲扇往背心后一插,调转自己的人字拖套在脚上,冲着金锋正色无边的叫着。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靠谱。那些人的本事儿能及得上老子陈洪品一半吗?”
“算了。我原谅你了。”
“看在老战神的面儿上,这事,我管了。”
“愣着干嘛?开路!”
金锋背着手轻声细语说道:“你老日理万机,不耽搁你了。”
“这叫什么话?我日李万姬归日李万姬,百忙之中还是能抽个闲不是。”
“真不用。谢谢。”
“嗳嗳嗳,等下等下等下,你听我说,听说我……”
“收破烂的,臭小子……”
“神眼金,土豪金,金千亿,金万亿……”
“金院士,金副会长,金大调查官……”
“有话好说不是。咱们谁跟谁不是。”
“金董,金爷,金大爷……”
“这事我表个态,啊。那些毒草毒花,但凡是我这里有的,你只管拿去用。”
终于,在植物园的门口当陈洪品爆出这句话来,金锋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静静说道。
“国家的东西,我不拿。要拿,我也用钱买。”
“你老辛苦,唐伯虎的画,三幅。”
最重要的叶布依搞定,最最重要的陈洪品出山,酷热的玉泉山中,一阵凉风吹来,吹动植物园花草树木,生机盎然。
开着跑车狂奔回城,天晕地转的陈洪品刚刚下车就被护卫们夹着进屋。
这里曾元青和陈佳佳的中式别墅,站在门口就能看见故宫的鼓楼红墙。这地方位置极好环境极佳,距离协和和特殊医院都在半小时路程内,遇见危险情况,可在最短时间内抵达。
楼上的小厅炒成一锅粥,楼下大客厅座无虚席,警卫护卫占据最有力的位置一丝不苟一眼不眨。
金锋跟陈洪品一到,大客厅里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为首的马文进乍见陈洪品,立刻鼓起了腮帮子。出人意料的是,陈洪品却是都懒得多看马文进一眼,拽着自己的徒弟颜丙峰就上楼去看曾子墨去了。
对于马文进一帮人,金锋可没有心思再像应付叶布依那般虚与委蛇。对方众多人在这个非常时期更不敢跟金锋开玩笑。
金锋开门见山就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子墨中毒案,已经由特别科接手。我见了叶大主任,他叫王小白主抓。”
“我的要求就两点。一,找出毒剂来源,二,解毒。”
“三,揪出凶手。我自己给子墨报仇。”
听到金锋这话,现场众多大佬们齐齐变了颜色。特别科接手曾子墨的毒案,足够让神州任何人瑟瑟发抖。
金锋最后一句话更是亮出白虹刀和青莲剑。
作为混成精的人精,众多大佬们也听出了金锋的另外一层意思。
就是告诉大伙儿,你们个个都有嫌疑。要想洗清嫌疑,那就先把子墨救活。
龙虎山的黄牌警告,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