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金锋冷冷说道:“不过,我要再请问你一句。你确定你们的风水祖师是金涛?”
老学究挺直了胸膛坚毅肯定的叫道:“我当然确定。要是我说错了。我就这里跳下去。”
金锋轻轻吐了一口烟雾,忽然扯起一抹怪异的笑意,平静说道:“金涛!”
“李家王朝第二任宰相。大川道金府三子。朱元璋时期,大明王朝留学生。”
“你说的,是不是他?”
老学究眼前顿时一亮,大声叫道:“就是他!他就是我们的风水祖师。”
“他可是大明朝的第一届状元。就是他从神州……就是他发明了风水堪舆。他还给朱元璋皇帝看过皇家风水。”
这个金涛,历史上倒是确有其人。
只不过跟那老学究说的不一样,这个人并不是大明朝的第一届状元,而是进士。
这个人也确实是大明朝的第一届留学生,相当于东桑最正式的遣唐使一样。
当时的遣唐使在长安念完书以后必须要考试,考得好的可以留下来做官。历史上记载得很清楚,东桑的遣唐使也有留到唐朝做官的记录。
最著名的中阿倍仲麻吕,汉名叫晁衡,学成之后留在了长安。
他先后在中国生活了五十四年年,最后死在了神州。
他在神州的的时候还和李白孟浩然这些大诗人私交不错。
有一次传闻晁衡遇难,李白还写诗纪念这位好友,最后证实是一场乌龙。
高笠人当年在大明朝也是同样如此。
当时朱元璋登基之后举行的第一次全国科举,录取一百二十日人。金涛的名次大约在三十来名左右,算是学霸级的留学生。
无论是隋唐宋远四代还是大明王朝和满清,国外的留学生来神州那是的各个国家的贵族弟子,本身的学问都有基础,很有本事的。
大唐时候,国外的留学生想要到大唐来留学,那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名额有限。更不会招傻子。
进到神州以后,留学生也不是不交钱,既然来求学,那你就要上交礼品贡品。这些东西都是要拿给皇帝们过目的。
留学生们开始上课,吃穿都免费,但必须要劳动。更没有听说什么留学生就高人一等。都是一律平等。
学业不及格,滚蛋。考试不合格,滚蛋。
那时候的神州,都是天朝上国。就算到了满清道光年间,大毛子家派留学生过来也是同样的待遇。
高笠金涛在当时学习非常好,考中了进士。按理说考取了进士那是封官的。既然是大明培养了你,你也必须要给大明做事。
但这个人却是以不会汉语而拒绝了朱元璋的任命,打道回府回了高笠。最后做了李家王朝的宰相。
“你确定金涛是你们的风水祖宗?”
金锋语调平缓,再次询问出声。
那老学究拍着胸口大声应承,傲娇得意:“那是当然。他在大明的时候,还跟刘伯温一起探讨过风水学问。”
“我就是金涛祖师的弟子。”
金锋垂下眼帘静静说道:“既然金涛是贵国的地师之祖,那么问题就来了。
“听好了……”
“海印寺始建于新罗802年,由顺应、利贞两位大和尚创建。”
“金涛是李家王朝的人。两者相差了六百年。请问金涛是怎么从海龙宫里拿到龙王印章?又怎么把印章交给顺应、利贞两位大和尚的?”
此话一出,那老学究得意猖狂的笑容瞬间凝结,跟着面色急转,又是青紫又是苍白。
旁边一帮高笠风水师们瞠目结舌,张着嘴看着金锋,一张脸极其难看,唯唯诺诺径自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一句话就将所有人一棒子打懵逼,所有人除了激愤之外,暗地里也是羞愧难当。
“怎么?不说话了?”
“连自己国家的历史都编不圆范,也好说意思说自己是地师?”
“那么长的时间,都活到狗身上了。”
这话出来,顿时激起了无数人的公愤。
那老学究咬着牙大声叫道:“你记错了。海印寺不是顺应、利贞两个和尚修建的。而是金涛祖师建的。”
“高笠灭国,李家王朝上位。李成桂命令金涛重修海印寺,还重刻了大藏经。”
金锋漠然说道:“行。既然你把海印寺的历史缩短了六百年,那,我就记下了。”
“别后悔!”
说完,金锋握着曾子墨的手扭身下山。
那老学究哪会听得出金锋话里的意思,还以为金锋怕了自己。阴森冷笑猖狂不已,回头恶狠狠叫道:“先把占我们便宜的神州龙脉斩了。”
“他们,真的可以斩龙?”
从主峰下来,选择另外一条路下山。曾子墨忍不住轻声开口询问。
“他们,这辈子都别想。”
“历史上斩龙成功的不过几个人,都是继往开来的大地师。”
曾子墨忽然站定脚步,歪着臻首定定凝望金锋:“你会吗?”
金锋抿着嘴轻声说道:“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天之骄女,子墨不应该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曾子墨的柳眉毛弯弯,风眼迷离中透出一抹蕴怒,正色说道:“老祖宗的东西,怎么就是封建迷信了?”
金锋眨眨眼正要说话。自己的未婚妻嗔声说道:“我要给你一个建议。尊敬的金副会长阁下。”
“在你眼中的封建迷信糟粕,在别人宇宙大国眼里可是一门真正的学问。”
“人家随便写一篇论文出来,就得到了堪舆学的博士学位。”
“最不可原谅的,人家都把咱们老祖宗的风水拿去申遗了。”
“这些,都是你尸位素餐不作为造成的。”
“你应该检讨!”
清冽山泉流水的声响划过金锋的心间,无声沁蔓金锋的全身。鹰视狼顾中情意烁烁。
看着掩印在山腰葱翠中的寺庙轮廓,还有那苍茫迷蒙远方,金锋轻声说道:“我在东桑和高笠这些天,最大的感受,就是文化。”
“他们,学到的,只是皮毛。”
“真正的东西,铭刻在我们的基因中。永远没有人会学得了。”
“至于风水申遗。别说没成功,就算成功了,我把他砍下来就是。”
曾子墨丰润粉嫩的红唇慢慢绽放出夏日荷莲的笑,将金锋的手握得更紧:“虽然我悔教夫婿觅封侯,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万国衣冠拜冕旒。”
说着,曾子墨主动亲亲金锋粗糙的脸。
“金先生,你还没告诉我,斩龙是怎么回事?别说你不知道,我问过青依寒。她给我讲过雷公山上的事情。”
“斩龙很简单,就是把龙脉破掉。”
“法子有很多,很难解释其中的玄妙。”
“只是,反噬会很大。简单点来说,就是切尔诺贝利。”
“斩龙的后果,比切尔诺贝利更严重。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