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的事金锋没有去做。
从古玩城出来,扮作游客漫步在绿色林荫的人行道上,金锋默默揣上电话,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在这里没捡到漏完全在自己的预料范围内。从九十年代全民热的兴起到现如今快三十年光阴荏苒,神州大地明面上的东西早就被搜刮了一空。
别说神州,就连整个南海整个大西洋整个太平洋,几十上百个国家明面上的古董古玩也早被神州的二道贩子们搜刮了个遍。
现在还有东西的,都在地下埋着。
没漏可捡金锋并不在乎,自己这次来鹭岛,目的不是捡漏。
就在刚才,金锋接到了情报。
大鱼上钩了!
几条最值钱的金线黄唇已经咬勾,进入神州。
他们现在,就在位于鹭岛对面的金门岛上做着缩头乌龟。
而早在过年之前,金家军们已经成功找到了天地会的宝藏。
那张无形的天网从过年前就开始撒开。
“开始吧。”
在金锋给曾子墨发出开始短信之后的半个小时,有游客在佛国机场拍摄到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曾子墨、梵青竹和李心贝从一架壕得没边的波音787私人客机上走了下来。
迎接曾子墨三女的赫然是佛国的镇国神器梵惢心以及本大洲逼王陛下之子、未来佛国的君王。
跟三女在一起的,自然还有瘦得不成人样的‘金锋’。
随后,梵惢心在自己的脸书和le上发布了一组图片。
图片上,金锋和梵惢心以及小王子互动,还跟逼王陛下合影留恋。
与此同时,佛国首富驸马谢广坤也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发了一条讯息。
上面依然是金锋几个人和王室互动的照片。
在最后,谢广坤还在神州的围脖上为七世祖点赞,并且配上了自己跟金锋的合影,并在下面注明了一段话。
“锋哥在我这。过两天见。”
就在金锋漫步在美丽的鹭岛之滨的时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在这一天发布了最新消息。
本年度教科文组织会议和世界考古大会将会在一周后召开。坐标。东瀛国京都。
“郑家的安保非常严密。我们的人打听不到姓金的消息。”
“收破烂这次带了四组护卫,梵青竹也带了一组。想靠近他们非常困难。”
“那就不动手!”
“除非确定小畜生在佛都。不然绝不能动手!”
“我怀疑小畜生用的是声东击西的诡计。极有可能是请君入瓮。”
“图片找了十几个专业人员看过。绝不是s!收破烂的应该就在佛国。”
“我不信照片和视频。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不行就等到包小鸟订婚那天再动手。”
“那天也不能动手。”
“我怀疑包小七订婚也是他布下的迷魂阵!”
“最佳行动时间是教科文组织全体会员国大会召开那天。姓金的必须到场。那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这样的话怕是时间来不及。建筑公司那边已经开始进场。要是被他们先……”
“叫我们的人去闹事,阻碍建筑公司进驻,拖延时间。”
“密切关注郑家、谢家、包家、江家动向。”
“我觉得收破烂的应在没这么大的本事吧。这个宝藏是我们最先发现的。踩点勘测期间内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对哦。姐姐说得对。这是岳林霈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藏。一百多年来根本没人知道,除了我们。”
“涛哥,安叔,你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砰!”
距离鹭岛最近的金门岛港口,那艘名叫妈祖娘娘号的超级游轮三层船舱内,清脆的陶瓷杯破裂声响彻两百平米的豪华会议室。
瓷都高仿的青花杯在澄亮的木地板上溅得飞起,无数人噤若寒蝉般低头垂目聆听着某个人的低吼。
“哼!”
“太过小心。”
“他的厉害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些年被他收拾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一个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男子余怒未息,双手摁在桌沿边俊脸现出道道狰狞,眼睛布满红丝,气势威压锋芒威杀,还有那满空的暴虐,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自由石匠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势。这个小畜生却是胆大包天杀进第一帝国老窝子。神不知鬼不觉就干掉自由石匠三个核心高层。”
“就算我出动了最后防线,他,还全身而退!”
“这就是他的厉害。”
“在我们的老窝子他都能全身而退,在他的大本营,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男子的重低音炮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激荡咆哮,旁边的人尽皆沉默不语,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则沉默不语。
这当口,一个身材敦实双鬓微白的中年人环顾全场静静说道“延涛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
“家族这些年被那黑猴子逼得来一退再退。他的狠毒大伙都是有目共睹。这次是在神州本土拿宝。万事小心绝对么没有任何过错。”
会议室里一帮人尽皆无话,一个五十多六十岁的独眼老头却是在这时候站起来大声说道“我就不信那收破烂的有那么厉害。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开什么玩笑嘛。当年我们天地红花分支数十门遍及海内寰宇。岳林霈老祖携带五百箱珍宝遁隐云顶山。”
“岳林霈老祖死后,全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二哥老祖一个,我们宿家就是另一个。”
“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百二十年。知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早就死光了。”
“袁先生,我看你是不是有些太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或许,你是被那收破烂的收拾得,怕了吧。”
此话一出,数个月不曾露面的袁延涛面色一变,俊脸上铁青道道。重重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独眼老人慢慢站起来,冷笑中带着不屑,慢慢的昂着头。把一颗黑得精亮的假眼球塞进自己的眼眶。左手揉了揉,嘴角冷笑又复深了三分。
“你怕他,我们可不怕他!”
“夏鼎亲王府和珅珍宝库的请君入瓮,我不信他还会用第二次。”
“就算收破烂的小杂种在云顶山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和我的兄弟们也要跟他斗上一斗。”
“对!”
“没错。”
“跟他打一场。”
“给兄弟们报仇。”
“搞死他!”
客厅内几个中老年人纷纷起身附和。嚣张狂妄的叫喊起来。
袁延涛一张脸青中泛白,双拳青筋毕露沉声大叫“你们敢乱来。别怪我不客气!”
“用不着你客气!”
独眼老人精亮的假眼眼瞳闪出一道光亮,径自活了一般。缓缓抬起那粗厚变异的右掌,冷冷说道“我,要把收破烂的抓住,用他来换盛禹!”
旁边的人齐齐叫道“对。把少爷换出来。”
“给盛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