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又一关闯过来,期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唯有自己才体会得到。
直到刚刚过去的昨天,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黑暗中隐隐的有了一些曙光,让自己也看到了那胜利的希望。
随即,金锋又轻声的叹息。
路还长,后面的关卡也会越来越多,一分一秒都不能掉以轻心。
就算是港岛拍卖打赢了佳士得也不过就是那样。
依照诺曼大铁头跟代言人那老狐狸的性格,输了的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后面还有得打!
这群白皮不把他们打痛打残打服帖了,他们永远都不会罢手。
终究还是要做过一场。
微信在这时候发出了提示音,却是子墨女士给自己的视频连接。
接通视频,一身睡衣的曾子墨冲着金锋微笑着,洁净的素脸星棱般灿烂的眼神让金锋的疲惫一扫而空。
“还没睡?”
“嗯!”
“对不起这么晚打搅你。”
“没事,我都准备起来了。你怎么也没睡?”
“做梦梦见你了,起来跟你打个招呼。”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骑着板车来娶我!”
“嗯……这个可以有。”
“你在工作室?”
“对!”
“哦。了解。谢谢”
“嗯?”
“能看看你捡的漏吗?”
“哪个漏?”
“……你捡了几个漏?”
“戈力捡了范宽画,弓凌峰捡了乾隆官窑瓶。”
“啊!呵呵……你真行。”
拿着手机起来,金锋有意的在修复间里转了一圈,让半夜查岗的未婚妻看清楚了修复间里的情况,又让她看了访友图跟如意瓶。
曾子墨对于自己的并没有浓厚的兴趣,大多数女孩都是这样。
就包括世家的梵青竹跟千年王家的王晓歆,她们对于收藏的热爱远不及那些名牌包包。
“金先生,能不能不关视频,我要你看着我睡觉。我怕做下一个梦的时候,你就不娶我了。”
“好。”
手机就放在金锋的身前,曾子墨优雅的亲吻了摄像头一下,玉首侧着对着金锋柔美的笑着,带着满足缓缓进入梦乡。
金锋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给自己发视讯不是为了看捡漏,也不是做梦惊醒,而是子墨女士惯用的招数。
查岗!
虽然在两个人的视频对话中,子墨一句话都没提,但金锋却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在提防某位住在自己家里的佛国镇国神器。
真是一个兰心蕙质的女孩,查个岗都这么的含蓄和温情。
想到这里,金锋也笑了。
爱怜的看着睡梦中娇美动人国色天香般的曾子墨,金锋脸上现出深深的柔情,举起手机隔空亲吻了下去。
“快了,等我娶你。”
就着修复室的沙发咪到天亮,登陆围脖发出第十一条围脖。
“港岛省帝都山首拍。只有一条规则。拒绝场外连线拍卖!”
“你可以不来,只要你别后悔!”
洗澡换衣服吃早饭,换上便装再次出发。
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半,但天空却是一片昏暗。
梅雨时节的魔都就像是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哭得伤心欲绝。
大门缓缓打开的当口,车子却是停了下来。
站在车子前面的,赫然是三个身着正装的白皮老人。
细雨无情的滴落在这三个白皮老人的头上身上,他们那名贵西装早已被雨水浸湿浸透。
本就不多的头发被雨水淋得紧紧的贴着头皮,雨水顺着头发一滴滴的往下滴落,从他们的脸上淌落下来。
三个老头的脸上僵硬得像一块木板,浑身湿透的他们也不知道在雨水中挺立了多少时候,身体也在不住的瑟瑟发抖。
看见那熟悉的代言人的专属豪车出现在眼前,麻木的三个老头顿时露出一抹惊喜,齐齐上前大声的叫喊起来。
“金!是我!”
“谢天谢地,你总算出来了。”
“金,是我啊,金,我是老巴。嘿。我的朋友,我来看你来了。”
多久不见的金锋曾经的老上级、前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现在高卢鸡夺标呼声最高的巴巴腾主席急切的走到豪车后边,弯着腰敲击着车窗。
“金,你的老朋友,巴巴腾来看你来了。”
“上帝啊,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站了多久。”
“整整两个钟头。”
“可怜的老巴,连伞都没带,都快冻死我了。”
“金……金……”
“你的大豪斯真漂亮,快让我进去喝杯最浓的碧潭飘雪吧,我都快记不住他的味道了。”
豪车静静的停着,车窗却是紧紧的关着。
冻得直打哆嗦的巴巴腾不住的抽着冷气,颤声的叫着金锋,脸上的表情急切而仓皇,还有那发自心底的敬畏。
终于,后排的车窗虚开了一条缝,巴巴腾惊喜过望,狠狠一抹脸上的雨水,凑上前去。
“啪嗒!”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块金色的怀表丢在了冰冷的地上。
车窗里传来金锋冷寒如北极罡风的声音:“送给你,拿着滚!”
车窗在下一秒无情的关闭,巴巴腾嗳嗳嗳惶急急切的叫着金锋,不停的拍打着车窗。
“金,我最好的朋友,我有话跟你说,相信我,我真的有话对你讲……”
“请你……”
“金——”
“别走啊——”
车窗关闭的那一瞬间,豪车发动机陡然间发出一声闷嚎,跟着加速绝尘而去。
一个就价值一百万的车轮溅起无数的水花尽数地打在三个人的身上。巴巴腾首当其中挨得最惨,苍白的老脸满是污黄的水渍。
这一刻,巴巴腾变成了泥人,也变成了冰人。
一辆又一辆的顶级越野车紧随金锋的豪车,一蓬又一蓬的污水无情的飞溅在三个人的身上脸上,宛如那一蓬蓬密集的弹片,将三个人炸成了灰灰。
红色的尾灯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豪宅阴森的大门快速的关闭。
曾家的保镖开始换岗,冷冷的看着泥人一般的三只白皮,目光凝沉面无表情,肃杀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僵硬如铁的巴巴腾费力的弯下腰捡起那块金色的怀表。
轻轻一摁开了表盖,拇指摁在那表盘上,直接触摸到表盘的指针。
号称世界考古三杰的巴巴腾当然知道这块表的来历。
这是当年拿破仑小矮子送给他妻子约瑟芬皇后的礼物。定制这块表的时候,拿破仑正在远征金字塔国的路上。
表是18k的金表,以珐琅和美钻装饰,做工精良,款式珍贵稀有,出自中立国杰出钟表大匠布雷盖之手。
金表上的钻石是1804年镶上去的,那一年拿破仑已经在高卢鸡加冕为帝皇。
之后约瑟芬皇后把表传给了她的女儿霍顿斯。霍顿斯又在1802年与拿破仑的兄弟约瑟夫结了婚,由拿破仑的兄弟变成了拿破仑的女婿。
1806年,在拿破仑的帮助下自己的兄弟加女婿成为了风车国的国王,而霍顿斯则自然成为了荷兰的皇后。
正是在那个时候,这块金表上被雕刻了h这个字母,代表了霍斯顿的名字。
说起来这家人的关系有点乱,实际上霍斯顿只是拿破仑的继女。她母亲约瑟芬嫁给拿破仑的时候本就是个寡妇,还带了两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