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虾岛已经在做规划布局了,那个山洞的洞口已经用混凝土封死。
这小子油嘴滑舌好色如命,办事还是不用金锋担心。
七世祖又给金锋提起安雄新区那边的事。现在那边大开发进行得如火如荼,无数国企央企的总部快的已经封顶,慢的基础也起来了。
这小子的目的还是要扩大规模,把原先设计的规划再扩大一倍,做成一个独立的区块链。
对。
就是现在最流行却都搞不明白的区块链大工程。
上一次七世祖就给金锋说过。这一次,金锋还是那句话。
“不做。”
对此,七世祖也是无可奈何。
那么大的超级大肥肉,咬到一口,生十个败家子败十辈子都败不完。
然而金锋却是对此无动于衷。
这让七世祖很是郁闷,却又不敢再多说。
自己不是没私下找过白家的白墨阳跟白千羽两兄弟,可人白家两兄弟明说了,只要金锋开口,那一切的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关键是自己的亲哥不点头呐。
金锋不点头,白家两兄弟根本不敢下嘴咬这块大肥肉。
至于为什么?
白家的分量还不够。
能拿下那片地已经是白家的极限了。
再要吃,会被撑爆撑死的。
通过白家两兄弟的嘴巴,七世祖也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当场就被吓得尿裤子。
没想到自己的亲哥还跟几只头飞翔在九天之上的超钛钻石合金凤凰有那么深的纠葛。
那几头大凤凰……光是听着名字就让七世祖头皮发麻。
太恐怖了。
我的亲哥啊亲哥,你这是要上天了啊。
劳斯莱斯在市区里转悠了半响,先去了金锋的沙丘巴登康有为岛,巡视了自己亲哥的地盘之后,再去了本地的神州博物馆。
本地的神州博物馆是建立在海边的海军前海军基地里。
这地方说实话也就接受一些远道而来的神州游客和学者,本地人早把这地方遗忘了。
除了每年的例行学校参观之外,平日里很少有人过来。
毕竟这里面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神州新时期时代的东西,对本地人的吸引力早就过了。
时值西方世界圣诞大假的第一天,博物馆却是正常开馆。毕竟圣诞节期间,神州过来的游客非常的多。
这里是他们必来的一个地方。
偌大的场馆冷冷清清,参观的人数寥寥无几,讲解员放假,后勤放假,办公人员放假,就连保安都已经放假……
唯一的一个保安现在都躲在监控室里跟自己的小情人聊着电话煲。
本来这座博物馆就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安保的力量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逛了半圈一个老外的鬼影子都没见着,偶尔碰见几个神州同胞,对方也是冲着这里的名气来的,同样看得走马观花。
新石器时代的陶器除了一些纹饰夸张的陶器之外,其他的还真的没什么看点。
这里存放的甲骨不过一百片,上面的文字也早已被破译。
不过,这里面有一件好东西。
绝顶一流的稀世珍宝。
背着手慢慢看过仰韶文化和马家窑文化的各种陶器上面的纹饰现在看起来渣得一逼,但在七千年前,这种陶器可是相当的流行。
本应属于神州的上万件新石器时代的东西却是远渡重洋,万里迢迢的摆放到了这里,也是令人唏嘘不已。
当年发现仰韶文化和马家窑文化遗址的安特生跟民国政府签订的协议,这些东西他有资格带过来。
没走多远,金锋还看见一些画着的P字符号的陶器。
这是当年的约定,画着P的就是要归还神州的。前前后后,安特生还是遵循了双方的约定,陆续把四批陶器运回了神州。
但后来二战爆发,在这里的陶器突然不见了一半!
对!
凭空的消失了一半!
不多不少,刚好一半!
至于这些陶器哪儿去了?一笔糊涂账,到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也就是说,这消失的一半陶器当中,有一半是属于神州的。
到现在,这批陶器依然没有任何下落。也就不可能再交还神州了。
几千件的陶器说没了就没了。
骗鬼呐!
那些陶器的价值其实并不大,现如今史前文明的陶器除非是造型非常独特、纹饰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值个几百万外,其他的真没什么价值。
神州,从不缺这些史前东西。
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当年纳粹把这些东西抢夺了去。
二战时候,斯维亚跟一战那会同样奉行的是中立。
但,这中立也是为了妥协的中立。
当年纳粹占领了童话王国和万岛国,眼看着斯维亚也要沦为纳粹中的口粮。
不得已之下,斯维亚的国王宣布永久中立,但却是逼于纳粹的淫威,允许纳粹空军借道斯维亚领空,允许纳粹海军停泊靠岸,顺便还给纳粹充当了运兵运粮运装备的不光彩角色。
二战期间,纳粹借道斯维亚一共向大毛子加投送了214万人次的军队和10万节车皮的物资。
虽然免于了战火,但还是被后人所诟病。
所以这批陶器被纳粹的抢了,也是有可能的。
慢慢闲逛着,金锋到了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后面的七世祖早已无聊的发慌。
差不多下午三点多了啊,该去夏宫装逼看美女了啊。
心里麻痒痒的难受,金锋不走,七世祖也只能乖乖的站着。
现在金锋站的地方挂着一幅画。
画是立轴,长不过一米三,宽仅五十公分出头。
黑漆漆的一湖岸礁石之上长着几片芭蕉,画工非常的粗狂。占了画卷一大片面积的泼墨礁石黑漆漆的如老黑熊的皮毛,黑得阴森森的极为恐怖。
而那几片芭蕉叶子的线条也是相当的粗放,寥寥几笔就把芭蕉叶子勾勒出来,笔意简骇,毫不做作。
周身上下看不见一丝一毫刻意细致的作画,仿佛作者就往画卷上泼了一大盆墨,完了大毛笔涂一大片,跟着小毛笔蘸上没有消化完的墨汁随意的勾画出几片芭蕉叶出来,完了,也就画完了。
如此的奔放,如此的简练,大胆不羁、不拘小节却是让整幅画看上去光彩奕奕,宛如活了一般。
在画的上面还能清楚的看见一首七言绝句。
“冬烂芭蕉春一芽,隔墙似笑老梅花。世间好事谁兼得,吃厌鱼儿又拣虾。青藤漱老墨谑。”
下面是四个字的签名。
青藤道人。
金锋站在跟前这幅画前面久久不动,百无聊赖的七世祖双手插袋跟了过来,走近一看那青藤老人四个字顿时咝了一声。
“徐……徐渭!”
“哥,这幅画是真的?”
金锋轻哼一声:“你说捏。”
七世祖当即就变了颜色,凑到防护玻璃前面鼻子都抵歪了,死死的盯着这幅画。
徐渭是谁?
那可太了不起了。
郑板桥自称青藤门下走狗。
齐白石作诗:“青藤雪个远凡胎,缶老衰年别有才,我欲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
写《牡丹亭》的汤显祖说徐渭的戏剧《四声猿》,“安得生致文长,自拔其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