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们进入了耆星人的捕猎场,早就对这些逼的神族走投无路的家伙如雷贯耳,但一直未能亲眼得见,难道这一次要与他们正面交锋了?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伊甸园?这连悦瑾也搞不明白,反正不是路西法的安排,似乎也不是黎修的安排。
“你扶着,我上去试试”闫峰对我道。
我拦住他,摇头道:“还是我来吧。”担心他会跟阿古拉一个下场,而且这东西也不适合他,看上去体积不小,虽然悦瑾说我们控制不了耆星人的工具,但我还是爬了进去,试了试大小,闫峰打量道;“这些家伙的个子可不小。”
“据神族统计,耆星人平均身高有两米一二”悦瑾讲解道:“一旦进入舰船,这里,还有这里(里面有几个孔洞),会喷射保护囊的胶状物,保护驾驶员的安全。座椅尾部是驱动装置,原理与蠓虫的翅磅类似,震动频率在每秒一千至五千之间,分为好几种型号,这是一艘星舰,不可以离开大气层。”
“怎么捕捉人类?”我抬头问道。
“在这儿”悦瑾低身,指着座椅下方道:“光影掠食器,可以把人类分解为光谱频段,一艘船可以捕捉二十至三十个人类。”
“光谱频段?”这我们就无法理解了,显然超出了人类的科技范畴。
“塞昂科技,短距光谱传送,能将物质光谱化,类似无线电信号,投送到另外一个地点,但也容易出现意外,如此在强磁场的作用下,光谱会有损失。”
“损失了会怎么样?”闫峰问道。
“无法彻底完全还原。”
我和闫峰对望了一眼,估计不是什么好结果吧。
“躺好”闫峰打算关闭舱顶试试,因为在长诗中,瑞尔预言,会出现可以控制耆星飞船的人。但他关闭舱顶后一片漆黑,什么都没发生。
我爬出来道:“看来我们需要个飞行员。”
悦瑾道:“没用的,你们控制不了它,血族也许可以。”
“这东西飞的快吗?”闫峰又问。
“你可以想象下蜻蜓”悦瑾说道。
闫峰皱眉,蜻蜓的飞行能力是很多昆虫望尘莫及的,关键原因在于其翅膀的构造,与其他昆虫最大分别是,蜻蜓的前翅和后翅以个别动作摆动,两对翅膀以不同周率,一上一下地振动飞行,这种能力让它可以用在空中划出一个八字,亦可作出静止,旋转,前进,退后的飞行动作。直升飞机的产生便是通过这种原理制造出来的,但螺旋桨飞行还是无法做到上下震动,因为人类的科技还达不到那么高的震动频率。
蜻蜓一秒可以飞十米,那这东西如果按体积类比,F22估计也望尘莫及。
“这东西像虫子”闫峰总结道。
悦瑾说没错,耆星人的进化过程与神族不同,神族可以融合物质元素造物,就像是神奇的‘三D打印机’,而耆星人的造物过程却是卵生,他们可以制造出不同的胚胎卵,生长成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耆星人各个都是生化专家。
“变态,很像游戏里的虫族,他们比血族可怕的多”闫峰忧虑道。
我不看向老塞姆,她一定被我们的胡言乱语搞懵了,神情有些惶恐。
“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喇嘛”我说道,没想到耆星人如此强大,当时我还不清楚,等级的高耆星女王甚至可以制造出飞船母舰,甚至拥有改变星球的能力!
“我想喇嘛肯定是去黑山了”闫峰说道。
“黑山?”我疑问。
“在森林的东边儿,临近山脉的某个部落联盟,被称为黑色的山,我们所在这个部落应该叫白溪,白色的溪水,两个部落间并不友好,因为捕猎场重合,经常发生冲突,也就是捅伤你媳妇的那些人。”
我抬头道:“你媳妇,她还是个孩子。”
闫峰道:“拉倒吧,这里的人能活到二十岁的都不多,你再不跟她生孩子,她肯定跟你急眼。”
“你跟她说找别人吧”我可不想在这里留下后代,那不是作孽吗。
闫峰点头道:“我试试吧”
“黑山远吗?”我又问,同时暗示闫峰离开这里,有话咱们出去说。
闫峰和老塞姆告别,出门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天空,黑雾般的夜空光线淡薄,闫峰道:“你说我们是在地底吗?”
“不清楚”这里的空间不小,但谁说的明白,除非我能开着耆星人的捕猎舰上去看看。
“我和小张就不跟你一块去了”闫峰说道;“你别误会,我们是不想拖累你,这些天我先陪着小张去临近的村落转转,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吗。”
我这才放心下来,小张的名气越来越大,临近的几个村落总请他过去,我问道:“要不让悦瑾陪着你们?”
闫峰看了悦瑾一眼,道:“不用,这里人的挺和气的,你也别为我担心,我再怎么也比小张强吧?”
闻言我笑了,你比人家差远了吧?
闫峰告诉我,他打算指点原始人,在河边开几片地,附近有野生粟米,解决了粮食的问题,部落间的冲突也会少一些。唯一担心的是,习惯了天生地养的原始人,等待不那么久,也不会理解,将食物埋在地上做法。
对此我深有感触,也曾经想让伦亚明白种地的道理,将采集来的野生粟米埋在地里,但那丫头当时就挖出来吃了,有沙子也吃,还嘀嘀咕咕的骂我。
真是俗不可耐,俗的可爱。
就这样,我决定天亮再走,先爬回窝棚睡了一觉,但却发生了非常尴尬的事情,伦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窝棚,并悄悄的在我身上鼓捣了一阵,唤醒了‘恶龙’后偷偷的想要骑上去……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就让她得逞了。
小丫头鹿血喝多了,非常兴奋,被我发现后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光着身子跟我撕扯,这时她才意识到我的力气要比她大得多。我把她按住,看看她木瓜般小胸脯上下起伏,扯了张皮子为她盖好,她却朝我吐口水,一连好几口。
我只好用皮绳子将她捆了起来,原以为她会哭,但是没有,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我,显然是生气了。
我开始整理行装,并换好自己的衣服,检查了下枪械和弹药,天还没亮就出了门。我知道,我们注定会离开这里,心中的负罪感越来越强,就好像永远都无法打开的心结——如果我拿走了‘金鼎’,这里的所有人真的会死吗?估计森林里的动物也难逃厄运吧。
我朝河边走去,当务之急,先找到喇嘛再说。
清晨,怪异的虫叫声儿将我唤醒,我睁开眼看向树下,已经深入丛林三天,人类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我接近了‘黑山’,目测距离有二十多公里,打算今天就潜入附近村落去调查喇嘛的消息。但树下的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很小心的低匐着身子,拿起根树棍观察着,那是我踩断的,上树前的事情。
我与地面有近二十米,树木高大,我就趴在上面睡觉,我在想她为什么会跟过来,这丫头不要命了吗?
来人的是伦亚,手中拎着带尖的木棒,我认识她的皮衣和身材,她抬头看向树顶,我一动不动,睡前我早已做好了伪装,只要我不动,她绝对发现不了我。
果然,观察了一会儿后,她继续朝前摸索,我也朝她要去方向望去,猛然发现,草丛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