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海新号’首先被排斥,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跟这个不安分的邻居合作。美国的阿尔文号、海崖号与深海之星20000,也相继被排斥,剩下的只有法国的鹦鹉螺号和俄罗斯的和平一号与二号,我们更倾与获取俄国人的帮助,这也是我们的一贯路径,雇佣曾经参加过《泰坦尼克号》水下取景拍摄工作的和平号,似乎成为了我们的唯一选择。
但和平号载员只有三人,除去驾驶员,我们只有两人可以参加行动,还有个问题是,俄国人总是利益最大化,极尽敲骨吸髓之能,这个邻居不好相处,但我们没的选择。就在总部派人前往莫斯科的当天,房主任向国防部递交了一份加急报告,她认为,即便没有深载潜艇,我们也可以到达水下5000米!
因为我们有金鼎,它可以轻易的带我们穿越岩石层、沙层返回地表,具有流动性的海水对它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但三枚金鼎能量石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规定,需要层层批准,我们才能将它带离基地。
报告上交的第四天,我们接到命令,赶往葫芦岛,随北海出发,在渤海进行测试,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验证金鼎在复杂海况下的使用,官方需要确认,我们可以操控金鼎的最高时效。
试验结果是令人满意,我可以不眠不休的控制金鼎在海底停留6天,在这之前,我还未发现,自己如此能熬,看来跨过天梯对人体质的改变确实很大。
但渤海平均水深只有二十五米,最深处不到一百米,于是我们又转进南海,进行了深海此测试,南海的平均水深1200米,我们最深下潜到目标海域5000米的深度,停留时间2个半小时。据我估计,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坚持四个小时,水压的存在确实对我们的控制有着极大的影响。
之后的问题便是机械臂的使用,因为没有牢固平台,喇嘛再一次成为最重要的人,在小家伙的帮助下,他可以变身人工挖掘机……
一切准备就绪,2005年1月,出于保密的需要我们搭乘商船,来到马六甲海峡。而此时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美国和俄国朋友,同样也等在这里,阿尔文号、海崖号,两艘和平号,甚至是法国人的鹦鹉螺,也赶来凑热闹。
夜色如墨,夜航迷途,黑漆漆的海面上风声、水声不断,我、闫峰、喇嘛还有小张趴在围栏边看着夜空,身后是高大如山的集装箱货柜,世界如此平静,似乎除了我们几个傻子,再没有一只活着的生灵。
这次冯乐和房主任都没跟着过来,又一个小张顶替了冯乐的位置,因为我们的女博士就要当母亲了,她和闫峰的岁数都不小了,如果再不抓紧要孩子,恐怕就生不出来了。房主任是因为上次受伤的缘故没来,国家很看重她,她是个万金油,无所不能。
“真想一直跟着你们”新来的小张眼望夜空开口道,他知道我们将来要去做什么,并肩负着造访地外文明的使命,虽然上面不让说,但该说不该说的闫峰没少说,他认为历史需要铭记,哪怕只是传说,也不应该被淹没。
“会有机会的”闫峰开口道,可我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他还打算去几次?能见到塞昂人我就心满意足了,掰指头算算,还有不到八年的时间,等忙完这一切,我都是三十多将要四十的人,但愿路西法会离开菲瑶的身体,让我们俩也能要个孩子。
当初我认为这事儿无所谓,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但现在却如今想法变了,闫峰说我老了,到了岁数人都会想孩子,就连他也不例外。
他曾不止一次说过,不会结婚,更不会要孩子,要把自己的毕生精力奉献给伟大的理想,但‘势’是很难改变的趋势,只要你还活着,还在这个世界,就逃不出‘势’的裹挟,免不了俗。
我挺羡慕他,像冯乐那么难缠的女人,竟然也能被他搞定。因为闫峰非常聪明,总能让冯乐听自己的,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妻管严,但其实他是和珅,是秦桧,是嫪毐,是历史上奸的不能再奸的奸臣,总把我们的女博士骗的团团乱转。
我们继续着接下来的话题,小张问道:“你们说国家会组建空天部队吗?就像星球大战一样,太空部队?”这样的话题让我们感到好笑,他跟我们在一起都魔怔了,闫峰告诉他,除非是加入美军,否则有生之年就别指望了,对人类而言,探索太空的最大的难题是地心引力和大气层阻力,只要爬出了这个壳儿,一切就都好办。
言下之意,距离永远不是问题,克服困难、阻力才是最难办到的事情,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根本就不在乎生命与时间。
这样的说法我赞同,当年神族人为了克服这些问题,同样搭建起了天地通道,也就是我们古籍中所记载的‘建木’,虽然黎修认为时间最重要,但我们太穷,人类穷的只剩下时间可以挥霍,如果月球也能走路达到,早有人走着去了。
“到哪了,过了马六甲了吗?”深吸了口海风,我询问道,虽然闫峰是队长,但出门前房主任让我负责行动,说我的活的太松快,要给我紧紧劲儿。
闫峰看了眼时间道;“正在通过,已经离开了新加坡海域,进入到安达曼海了。”
“那我们也开始准备吧”我们刚刚才睡起来,精神饱满,商船通过马六甲海峡后将会把我们放下,剩下的路只能靠我们自己。因为地处事发海域,各国救援船只云集,所以我们没办法进行前期的探查工作,拿房主任话讲,我们要出其不意,把美国人、俄国人打的晕头撞向。
从这句话中,我意识到局势的微妙,似乎在刚刚割裂的海床上,发生了超过寻常的事情。
深夜2点40分,商船绕过马六甲海峡,船向西南,目标非洲,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一行四人下水,因为全是男性,口无遮拦,大家都说要是能遇到美人鱼,就给喇嘛抓回来做老婆。
喇嘛表示同意,看着大家一双一对,他也开始寂寞了。
在光罩的保护下,虽然是全球体,但我创造出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平台供大家落脚,潜在水深十米左右的位置朝东南而去。目标很好寻找,各大地震台网都有记录,位于刚新形成的大峡谷东端,开始的旅程还算顺利,除了对黑暗的未知与紧张情绪外,什么都没有,闫峰控制着简易声呐,不停的在为我提示海况,这并不难,避开裸露的礁石与珊瑚山就可以,渐渐的我的胆子大了起来,不断的加快着速度。
凌晨4点13分,闫峰提示:“注意,有大型物体靠近。”
我问他是不是鲸鱼,他说不是,应该是一艘潜艇,体长超过百米,看航向是发现了我们,正在朝我们过来,航速在30节左右。
为了减负,我们带的设配过于简易,无法具体测量。
“距离一千六百公尺,赶紧下潜吧”闫峰又提醒道,对于潜艇,我们的小圆球就是玩具,一旦被他们捕捉到信息,将会对我们的十分不利,而且潜艇来势汹汹,显然没把我们这小东西放在眼里,看航向他会从我们的身边擦身而过,距离恐怕不会超过200米,如此近的距离,足够他们捕捉到异常的影像资料。
但我没有下潜,急速下潜会引起水流的变化,我也很想看看来的人是谁,于是停止了前进,让大家灭掉所有光源,静静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