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但我想,设计了这里的神肯定有安排。果然,从神像上飘下一抹光亮,朦朦胧胧并不刺眼,无法描述它的颜色,像是一粒会发光的灰尘,飘落到我们眼前。
“别动”房主任提醒我们别动,闫峰反复录像,房主任问道:“有什么感觉?”
看来大家心中都有了一样的感觉?
我说道:“纯净,它非常的纯净。”
众人点头,冯乐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纯洁的东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家伙竟然也爬了出来,伸着小手,吹起了口哨。
“是啊,就连黄金也没有千足的,但我觉得它应该是纯物质。”闫峰说道。
房主任闻言点头,按照人类的理解,在自然界中绝对纯粹的物质是不存在的,任何物质都存在杂质,这便是改变开始,父亲与母亲的结合。
但我们都觉得,眼前的这一点点光亮,是纯粹的。
“小刘,看你的了”房主任对我道。
我又抬头看向神像,一种莫名情绪从心底升起,似乎那个早已死去的人帮助我们度过了难关,是他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我伸出一只手指道:“这应该就是宇宙的起源,只有单一物质,改变由时间开始……”
轻轻的划动指尖,仿佛能割裂天地,一瞬间,我们回到地面,出现在茫茫沙漠中。
“是沙特!”闫峰拿出定位仪道。
“联系大使馆”房主任做着安排。
将落的西洋晃的人睁不开眼,气温还是很燥热,我走向安吉丽娜,她和卡夫卡同样在联系自己的总部,但看来情况不妙,被水浸泡过的通讯设置沙沙作响。
“你平时会觉得痛苦吗?”我问道。
安吉丽娜抬头看向我,鼓捣着手里的通话器,莫名其妙的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指的是什么?”
2003年七月末,非典危机还未平息,我们返回了燕京,房主任为我争取着去非洲执行任务的机会。关于阿古拉的‘变节’,两年来基地一直在想办法补救,因为这次事件的影响很大,不但惊动了美国人,还惊动了俄国,该死的比利时政府恨不得能将情报送往全世界——刚果丛林内出现了可以吞食人生命未知生物!
与我们熟知的血族不同,这一次出现的怪物不需要人类的鲜血,它直接吞噬生命!
我的面前摆放着几张照片,摄影技术非常高超,仿佛身临其境,历历在目。
“这就是秦风,这是执行任务前的他”房主任又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照片的人俊朗帅气,看上去三十多岁还没到四十,身上背着枪,胸口挂着墨镜,笑容灿烂。而之前照片上的尸体苍老、干瘪,说他一百岁也不会有人怀疑。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房主任指着照片问道。
“自然死亡,体内没有任何病变,他是活活老死的……更奇怪的是你看这里”房主任又拿出一页纸,交给我道:“骨龄测试,137岁,这表明,以秦风的身体状况,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活到137岁。”
我皱眉道;“人可以活这么久?”
一旁的冯乐道:“可以,理论上,人的寿命在140岁到170岁之间,但因为环境的影响,不健康的饮食和行为习惯,吸烟、酗酒、过分操劳等诸多因素,很少能有人可以活到正常死亡的一天。”
我点了点头,继续翻看着照片,问道;“怎么能证明这些事儿都是阿古拉做的?”
“除了他没有别人”房主任很肯定的道“如果你想看证据,我可以继续申请。”
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些事儿肯定是阿古拉做的,只是无法接受自己最好的朋友,成为了吞噬人生命的鬼魔,他可以在短短的一瞬间,让人的生命耗尽,而血族需要的仅仅只是鲜血。
从物种学角度分析,现在的阿古拉与血族完全是两个物种,难怪血族会如此惧怕古耆宿。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我问道。
房主任收起材料道;“等通知吧,你也别担心,想抓到它可没那么容易,美国和英国联合小队足足找了它九个月,却连影子都没找到。它非常聪明,不会跟我们硬碰硬。”
“这才是最难办的”闫峰接过话道“不怕流氓胆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你未必能找到他。”
但这种事情不亲自去看看我放心不下,要是阿古拉真的变成了怪物,我也要把那怪物杀掉,为他报仇。
房主任离开后,冯乐也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屋里只剩下我和闫峰两人,喇嘛又去做研究了,闫峰问我:“你媳妇呢?”
我心不在焉道:“去东区了,给主任送材料。”
“她最近瘦了”闫峰询问道:“身体没问题吧?”
离开这几个月,菲瑶听取了东区科学家们的建议,恢复了运动,整个人瘦了不少,但肚子还有,四五个月大。
“恩,没啥事”我心事重重,胡乱应付着闫峰的问话,他却越来越过分道;“嘶……我一直很奇怪,你们俩是怎么办事的?不会冲撞了神明吧?”
我拿起烟灰缸,但扬了自己一身灰,拍了拍道:“闭嘴吧你,你的魔方体整完了?”
闫峰鼓捣着电脑道:“哪那么容易,对了腚哥,有个事忘了问你,你说神族为什么破解不了宇宙谜题?他们应该比我们聪明吧?”
我不耐烦道:“因为他们没有感情,太在意规则就会失去创造力。”
“哦……”闫峰拉长声调道:“嗳,好建议,看来我也需要给魔方体加些想象力,省着它那么死板。”
我拿起手机道:“恩,你慢慢整吧”电话上的号码00打头,我根本就不就认识,境外电话?
难道是安吉丽娜?
我接通了电话。
“小光……”
一瞬间我愣了,丽丽!
自从她和梁三三复合,整整三年我们都没联系,但她的声音我还记得。
“小光……”这一回,丽丽的话语里带着哭腔,我着急道;“怎么了丽丽?”同时起身来到屋外,不想让闫峰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但电话那边换了人,一个男人说道:“刘光定?”
“你是谁?”我问道。
那人不客气道:“你别管我是谁,吴秀丽你认识吧?梁三三你认识吗?那痛快点拿钱来赎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什么意思?”我首先想到的绑架,同时思索,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局里有办法追踪电话,于是我朝办公区快步走去。
电话那边的人道:“没什么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是让小**跟你说吧。”
丽丽一接电话便泣不成声,同时传来了打骂声,有人在催促她赶紧说正事。
“小光,你救救我”丽丽哭道。
我安慰她道;“你别着急,慢慢说。”
丽丽断断续续的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从卖药这个营生不太好干,她和梁三三就回了归绥,在姐姐的帮助下开了间小饭馆,但好景不长,梁三三好吃懒做不说还深陷赌博,半年时间就把小饭馆败光,欠了一屁股债,并通过云大头的关系拿了高利贷。
开始几次,梁三三的家人和丽丽都想办法替他还了,但这家伙变本加厉,越玩越大,后来干脆去澳门玩起了真的,签单赌博,一夜之间输了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