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无语了,没有孩子就没有发言权……但哪有这样的评价人的,我是没缘分和小家伙在一起,如果有,,我们的生活肯定更加美好,我天天都带着她……还是算了,我可不希望她也成为酒鬼,一口二锅头,一块胭脂玉……
我们打点好行囊重新上路,虽然房主任提醒过我,恩利勒很任性,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但谁能想到,我们刚刚走进石门,考验就开始了。
***风神,还真是风雨之神,石门关闭后,墙上便出现了条条裂纹,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狂风暴雨来临,从甬道深处奔涌而下,刮的人连嘴都张不开,没有功夫底下那几位当时就滚了西瓜,缩在门边爬都爬不起来。
我背着身道:“主任!怎么办!”
狂风夹杂着冷雨,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喊,风力最少有八九级,我用力扣着石壁上的缝隙,它不但是我们的着力点,还是狂风的出口。
“你们,你们先上去看看”房主任吃力的道,但还是想方设法站起身来,贴着墙壁不敢乱动。
可安吉丽娜不同意这样做,她拉着卡夫卡道:“不要做傻事,恩利勒不喜欢有人冒犯他,你如果表现的太强,你的朋友就会遭殃!“
房主任也道;“也许她说的对!这是一场考验,考验我们的意志和勇气!触怒了恩利勒,风暴只会更猛烈!“
似乎是为了印证房主任的话,风暴又猛烈了几分,大家全家低着头,闫峰喊道:“坚持,我们只能坚持!“
好吧,看来我们必须风雨同舟,度过眼前的难关,我打头儿,喇嘛和小家伙帮忙,用绳索将大家串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贴在甬道边前行。
但行进的速度非常缓慢,似乎每走出一步,都要极大的代价,不得不停下来用力的呼吸,因为风中伴着雨水,会让人感到的憋闷,虽然我比大家要强不少,但排头兵所受的冲击也最大,而且时不时的,挂在最后的安吉丽娜还会提醒我,有人摔倒了!
我们走走停停,向前向上,向前向上!
冷雨就像刀子一样渗的人浑身阴冷,打在我的脸上,好像是中了几拳,冰冷麻木的感觉让人头脑发蒙,于是我也不再抬头看路,管他还有多远的路要头。
渐渐的,大家都麻木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枪掉在了地上,像是个可怜的垃圾般滑下甬道,大家看了看后谁有没有力气说话,继续朝前走去。
只有房主任会时不时提醒我停下来,用防水灯查看前方的状况,并满脸笑容且很吃力的告诉我们,就快要到地方了,大家坚持住!
其实我对前方的状况一清二楚,冷雨狂风中,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黑暗,高强灯照向前方如同照进了黑洞,除了呼啸的风声和冷雨,我对任何事物都开始麻木了,前方似乎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可怕的梦魇在等待着我们,这是一场无尽的煎熬,该死的甬道坡度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又向前走了可能十几米,突然,刀子一样的白光刺进我的眼球,接着是一声声巨响空洞而发,喇嘛大喊道:“闪电!是闪电!“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瞎了,耳朵也已经聋掉,闭着眼儿挣扎了许久才听到他们的叫喊:“要是真的闪电,我们早就完了,水是导体!“
这是冯乐,她也坚强了起来,并提醒我要快,因为大家的体温过低。
每个人都在尽着自己的职责,即便卑微,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我的责任就是带大家离开这里,因为我是男人!我是山!我是救世主!
我们迎着鬼怪的闪电朝前跋涉,就像是一群行走在暴风雨中的古老修士,酡红色的长袍下包裹着古旧风灯,在暴风雨横行的雨夜中的轻轻地晃动。
但我们坚信,那是生命的种子,未来的希望!
也不知走了多久,身后已经没有人再说话,我停下来抬头看向前方,并迎着冷雨拿起手中的矿灯,隐隐约约的,我看到了石门的边际,它就在二三十米外……
但是,似乎能令整间神庙都震颤的感觉也传来了……
“洪水!“我喊道,湍急的洪水就像是野兽,从大开的石门内跃出,咆哮着奔涌而下!
转眼间,汹涌的洪水像是一头猛兽席卷而来,冲进狭长的甬道,我们就像是被倒进马桶里的杂物,被冲刷的七零八落,大家纷纷倒地后只有我还死死的扣着墙壁的缝隙在坚持,并感受着那巨大的吸力。
水流将我的身体卷起来,左右飘荡,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直,减少阻力,但左臂上的拉力过于巨大,长长的绳索上挂了六个人,这样的力量令我不得不放开一只手,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单手抓着绳索不放。
虽然水流开始减缓,我的双脚也落在了地上,大半个身躯浮出水面,但一股无力感随之而来,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脱了力,渐渐的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激流荡漾中,很难得我还保持着清醒,侧过头断断续续的吹着口哨。也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听到我的召唤,或是她和喇嘛已经被冲到了下游?胜利就在眼前,我希望她能帮我一把,我是打头的人,可以感觉到捆在胳膊上的绳索已经松开,只剩下一个头儿还抓在手中,但我的手已经麻木,绳索正一点点的从我手中滑脱出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水面下有灯光,可能是谁的矿灯挂在手腕上它还亮着,淡蓝的透明晶体正顺着绳索蜿蜒而上,我焦急的道;“快,快……”
小家伙将我左手与绳索固定在一起,但这还不够,还有我的右手,我不断的道:“继续,快固定住我……”
小家伙顺着我的手腕爬过我的身体,来到右手处,帮助着我把自己变成一尊石像,没有丝毫柔韧度的大石块儿,这就是我想要的,虽然这样做可能会让我受伤,但再坚持一会儿也许我们就成功了。
我就这样坚持着,渐渐的,水流不再汹涌,变成了平稳的激流,但强大的拉力已然存在。等小家伙将我固定好,我觉得这样的感觉美妙极了,自己终于可以好好地喘息上几口,该死的风也终于停止了下来,一切似乎都已经过去……房主任、喇嘛、闫峰、安吉丽娜陆陆续续的爬起身,呕吐着肚子里的苦水,卡夫卡和冯乐昏了过去,当他们贴着墙壁站好,我提醒小家伙可以了,她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却如同踏空了一般躺倒在地上——真***累啊,就让我躺着谁也别动我行吗?但我却说不出话来。
当年在部队我也脱过力,这样的滋味不好受,似乎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酸酸麻麻的令人哭笑不得,但被人抬着走的感觉还可以,也不知我们头顶还有几层,听房主任说‘吉古拉特神庙’的高度在二至七层不等,它和金字塔不同,是一层层的大型阶梯建筑,每一层都是一座楼宇。
看样子,我只走了两层,该向第三次进发了……
我休息的功夫儿,冯乐和卡夫卡醒了过来,全都灌了一肚子水,冯乐固执的不让大家照顾她,卡夫卡则在心疼自己的电脑和装备,似乎他就是个机器人,离开电子设备就活不了。闫峰则很臭屁的告诉他,自己的东西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