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圣杯吧,你们的目的”房主任直截了当,等着科林的答案。
科林妥协道:“这里说话安全吗?”
房主任点头,科林才道:“在血族预言中,关于上古耆宿的复活,提到了三样儿东西,头骨,现在已经出现,血族正在全力寻找它,而且很可能就在你们东方……再就是耶稣圣杯和鲜血祭祀,祭祀是谁我们还不清楚,但圣杯一直都存在,请相信我,它原本就放在耶路撒冷,掌握在我们的长老会的手中,但后来又落在了阿拉人的手里,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阻止血族得到它。”
“阿拉伯人什么时候得到了圣杯?”房主任问道。
“公元1191年。”
“萨拉丁?”
科林点头(公元1191年,埃及郡主萨拉丁从十字军手中夺回圣城耶路撒冷)。
“那也应该在埃及吧,怎么会在伊拉克?”房主任不解。
科林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能确定在萨达姆手中?”
这下科林保证道:“千真万确,所以萨达姆一直都认为,他是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君主,是萨拉丁那样的人物,一直对我们犹太人不怎么友好。”
听了这话,我看向科林,阿拉伯人有对他们友好过吗?似乎没有吧,自从以色列建国,中东战争打了数次,哪一次不是阿拉伯联军一起K犹太人。
科林对我表示着自己的无奈,并等待着房主任的回答。
“圣杯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个酒杯?”房主任问道。
科林点头,道“没错,它就是个酒杯,但曾经是用来盛放鲜血的。圣餐您知道吗?新教徒认为,耶稣用圣杯盛放葡萄酒,代表自己的鲜血,分给门徒们喝,这是关于圣杯的最早记载。”
房主任点头,科林继续道:“但后来,新教为了掩盖这个事实,又说在耶稣受难时,他的门徒用圣杯接取了圣子的鲜血,但这是不可能的,圣杯是用金子做成的,贪婪的罗马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珍宝无动于衷,对吗?”
“我们不相信耶稣,你说重点吧。”房主任一直都很冷静。
科林考虑道:“我们怀疑,圣杯上有古耆宿的血液样本。”
房主任闻言离开,道:“我们知道了。”
科林显得很着急,追问道:“那你们是不是同意了?”
房主任不回头道:“你等消息吧。”
我站起身,临走前对安吉丽娜道:“别再跟着我,我已经结婚了。”
安吉丽娜无动于衷,她和科林完全是两个类型,一个火焰,一个冰山。
出了门,房主任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美式幽默?是不是被犹太人盯的烦了?”
我打开车门道“谁不烦啊,对了主任,您觉得上面会派我们去伊拉克吗?”
房主任上车,放松下来,活动着脖颈,道:“犹太人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跑的了谁也跑不了你,回去吧。”
闻言我愣了楞,这才发动汽车,看着车后一边倒车一边道:“去也行啊,但我要见一个人。”
“阿古拉?”房主任问。
我没说话,大挑头将车开上大路,骂道:“该死的犹太佬,不知道闹非典吗,这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非典期间,基地内的所有人,都要定时去做体温检测,身穿白色隔离服的医务人员,很容易会让人联想到死亡与秩序,我们就像是一群徘徊在地狱门外的可罜hong虫,随时都有可能被命运召唤,类似的情节恐怕只有在电影中才能见到,令人不安。
在那些天里,人们更关心的是疫情传播到了哪一个省,死亡人数是不是在进一步增加,谁的办公桌抽屉里有板蓝根等话题。
没有人再鄙视我……大家都神色惶惶,尽量远离人群聚集的地方,每个星期开会的次数也明显减少,除了冯乐大家都闲了下来,听说冯乐去了309,正在抢救病患,每当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医护人员被感染的消息,就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随着疫情越来越难以控制,进入特殊病区的医护人员被要求提前写好遗书,我都知道这不是形式主义,而是货真价实的生死考验。
直到某一天,房主任说:“我马上就把冯乐调回来,你们别担心。”
我便知道,我们就要上路了。
这天,我和宋菲瑶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下午,我始终在寻找开口的机会,想告诉她我们就要去伊拉克了。作为夫妻,我不想欺骗她,即便我死在异国他乡,也不希望她突然收到噩耗。可这一整天,她都在鼓捣笔记本电脑,想把照片储存进去,当时很多手机连发短信的功能都没有,电脑也属于很高端的东西,为了学会复杂的外接功能,她的额头上挂满了汗水。
“你让闫峰帮你整不就得了”我抽出一张纸,为她擦了擦汗水,她白我一眼道:“那多不好意思。”
她储存的都是我们俩的亲密照,因为大肚子的缘故她没好意思去照婚纱,所以特别珍视这些照片。
“可以了,你看怎么样?”她在文件夹内选择了一张照片,点开让我看。
我笑道:“不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们可能一辈子没孩子,小阎王便成了我们的干女儿,没少参与照相活动,大大眼睛,呆萌的表情,总是那么抢镜。
菲瑶同样满意道:“我也觉得这张最好,等咱们买了房子,就把这张挂卧室怎么样?”
她的话让我想起在归绥的家,我刚刚在那边买好房子,装修完还没住人,就又要搬家了。
我点说好,怎么设计随她吧、
“你们什么时候走?”菲瑶又突然问道。
“恩?”我愣住,难道她都知道了?
见我如此,她道:“你们这次的任务名单就是我打印的,要不要我给你透露点?”
我拉了张凳子坐过来,问道:“不违反纪律吧?”
“当然违反了,不过看在你是我老头的份上,我就法外开恩一回,晚上给我洗脚啊。”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靠在椅子上道:“想的美,还能有谁啊,我,喇嘛,冯乐,也许还有房主任,再加几个特勤而已。”
“就这么简单?”她看了我一眼,提醒道;“特***任务,外籍内勤都参与了进来,光名单就打了三页,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来了兴趣,道:“这么多人?”
菲瑶合上笔记本,说道:“这次任务的难度很大,你们要进入的地区恐怕包括伊拉克全境,在美军进入巴格达前,伊拉克就已经处于无政府状态,政府机关,包括巴格达博物馆子在内,都被洗劫一空,想找到那么小的一个杯子可不容易。更糟糕的是,25万吨武器外流,虽然美军宣布伊拉克的主要战事已经结束,但复兴党和反抗组织一直都在活动,伊拉克政府高官们也都流落在外,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她严肃的对我道:“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犹太人那么着急,他们是想抢在美国人之前找到萨达姆,或者萨达姆的儿子库赛,因为这两个人身上带着圣杯的可能性最大。”
闻言我也犯起愁,美国人的情报网络那么庞大,也找不到萨达姆,就凭我们这‘三页纸’,想找到他恐怕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