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用头去撞他,但不好发力,人是有本能的,维克托越是用力,我就越向上仰头,企图像个泥鳅一般从他手里逃掉。
接连撞了几下但都没用,脑壳生疼。
维克托毫不在乎,似乎只想将我活活勒死,那嚯嚯的笑声让人觉得他是个傻子,难怪从见面到现在,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的力量很大,我觉得胸骨都要碎裂了似得,在这个位置我曾受过伤,被发了疯后的闫峰重重的打过一掌,所以心有余悸。他将我抱起很高,而且身材高大,我的手正好在他腋下。我告诉自己要平静,轻轻的朝他腋下挠去。
只是轻轻的瘙了几下,维克托果然放开了手,笑声变得更大。
这个蠢家伙,我一头撞子在他胸口上,拉开距离后挥拳打在他的面颊,他朝旁边走了几步,立时神色大变,愤怒的叫喊起来:“嗷唔!”并朝我猛扑过来。
我发誓,这家伙的智商不会超过五十,简直是个人形猛兽,身体堪比棕熊,拥有强悍的力量和抗击打能力。我过了三层天梯,虽然阴阳相辅,战斗力上无法跟全真派的冲合老道相比,但比一般人要强的多,但也仅仅能打的他倒退几步,接着又毫不畏死朝我冲过来。
我不得不上树,维克托用强悍的身体撞击树杆,我拿出手枪对着他连打几枪,有一枪打在他的脸上,他怪叫着躲开,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瞎了一只眼,满面鲜血。
“嗷唔!嗷唔!”他彻底疯了,接连凶狠的撞击树杆,每一次都会助跑,树不算粗,但直径也有二十厘米,却抵挡不住他的撞击,每撞一下,整棵树都会剧烈的颤动,并发出沙沙响声儿。
喇嘛这时赶了过来,对着维克托放枪,但那家伙双臂护脸毫不畏惧,迎着手枪的射击朝喇嘛冲过去。
喇嘛的身材也算小胖,虽然通过两年的锻炼变的很瓷实,但还是被维克托抡胳膊扫倒,像是被火车撞上,飞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
我换好单脚继续射击,但手枪的杀伤力不够看,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虽然中枪却不倒地,像是个熊瞎子般抱着头,又朝我所在大树撞来。
我干脆跳下树,子『弹』已经打光了,接下来只好硬拼,好在维克托也受了很重的伤,嘴中呼呼的不停喘息着,所剩下的一只独眼里爆发出火焰般的凶光,紧盯着我不放。
“尼玛的熊孩子!”喇嘛拿起手枪,他并没有受伤,但在体型和力量上明显不是维克多的对手,才抬起枪,维克托就又朝着他冲了过去。
突突,两枪后,维克多将喇嘛扑倒,压在身上抡起小轮胎般的拳头拼命捶打,我担心喇嘛会受伤,扑到维克多的背上,从后扼住他的脖颈。维克多站起身,拼命的甩动身体,企图将我甩下去。
喇嘛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一看这情况也扑了上来,像是在摔跤,从正面与维克托角力。我们两个前后夹击,共同对付着比熊还要强悍的维克托,我想把他活活勒死,可他脖颈上的肌肉异常发达,憋起气来比脑袋都粗,我这小胳膊小腿想勒死他很吃力。
这时维克托掐住了喇嘛的脖颈,但在小家伙的保护下,喇嘛有一点事都没有,可喇嘛做出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决定,保护着他的液体晶石,竟然顺着维克多的粗壮手臂而上,转瞬包裹住了维克托的头部。
带了‘面具’的维克托松开了喇嘛,喇嘛后退一步,提醒我;“快下来!”
我轻巧的跳下来,维克托却如同发了疯,在树林内乱闯乱撞,用脑袋去撞大树,想将包裹着自己的‘头盔’整碎。但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劳的,折腾了几分钟,他在冲向另外一棵大树的途中倒地,面朝下双腿抽搐,活活窒息而死……
喇嘛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杀死了维克托,收回小家伙,他朝地上吐了几口,骂道:“该,让你掐老子脖子!”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能力,但他说一般情况下他不敢这样做,万一小家伙落到别人的手里,那他可就惨了,心疼不说,国家也不会轻饶了他。
国家已经有了和地底人展开合作的意思,小家伙无疑是其中的关键。
搜索完毕,东西果然不在维克托的身上,但我发现维克托与常人不同,他的手掌很厚,但手指短粗,怎么看都像是熊的巴掌,而且体毛很粗,面部的体毛应该经常剃,摸上去很扎。
我催促喇嘛赶紧走,悦瑾还跟着维坚克,那个可以用手打枪的家伙才是最难对付的,但经过维克托这翻折腾,我们又失去了小矮子的身影。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和喇嘛沿着长岛森林继续追击,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一架直升机从我们头顶上飞过。
“肯定是俄国人”我感到要遭,似乎电影中的一幕就要上演——飞机上顺下根绳子,该死的坏蛋逃之夭夭。
“在那”喇嘛说道。我们左侧的山谷内,传来了俄国人的叫喊声,六七百米的距离。我抢过喇嘛手里的手枪冲下了山去,连招呼都没来得急打。
我跑进山谷,飞机已经放下软绳,在探照灯的照射,我看到了维坚克,他神色慌张的戒备着四周,焦急等待着从天而降的软绳,而悦瑾就在他身旁,眼神冷峻,像是盯上杀父仇人。
维坚克跳脚儿,想要够到软绳,悦瑾却飞身而起,将绳索提了起来,像是一条自己会仰头的毒蛇,维坚克叽里咕噜的叫嚷起来。
越是身体强悍的人,鬼越惧怕,这是因为阴阳相冲,看来悦瑾也不能对维坚克下杀手,只能搞些歪门邪道吓唬他。
但这就足够了,已经为我争取到了不少时间。
进入50米有效射程后,我果断的开枪,很明显打了维克多,他嗖的一下蹿上了树。
这时飞机上的人开始朝我射击,一连串沉闷的子『弹』打在我身边,我不得不躲到树后,但飞机上的家伙似乎有热感夜视仪,对我所在的位置一清二楚,子『弹』不要钱似得朝我扫射,我根本就无法露头。
但他没能嚣张多久,便被悦瑾拽着枪管子从天上扔了下来,直升飞机也迅速冲高,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不知道驾驶员有没有被吓得尿了裤子。
维坚克的想法太天真,他已经被鬼缠上,又岂能这么轻易的脱身?
“在那里!”悦瑾为我指明方向,我从死尸上拿起枪,美制M4,同时还有三幅弹夹,一副是空的。
但她指的位置在树顶,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便又从死尸身上扒下了夜视仪,可刚拿在手中,还没来得及带上,悦瑾便喊道:“小心!”同时推了我一把。
突突!
两个石子打在我刚才的位置,肯定是维坚克看到我取得了夜视仪,这才不得不出手,这个谨慎的家伙就在树上,像只猿猴般不断改变着位置,我根本就没办法瞄准。凭他的身手,幸好这里不是南美的热带雨林,否则转眼就能逃的无影无踪。
我们追踪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手臂非常发达,而且很长,在树杆间荡来荡去,落地后还会采取四肢爬行的方式逃命,跑起来就像狼一样迅速。
我追着他开枪,他又跳上另外一棵大树躲避,这时我便停止了射击,有树枝的阻挡我很难命中他,只会浪费子『弹』。
就这样,我们在丛林内展开了你追我赶的追踪,他也会抽冷子给我来几下,喇嘛则被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早已不见了踪影。
“想办法抓活的”悦瑾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边追边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