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发现,‘道’每时每刻都发生在人们的身边,并不虚无缥缈,也不难得,只看你能不能像水一样细心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同样的事情,某些人经历一千次,摔一万个跟头,也还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而有些人,仅仅经历一次,便会记住这个教训。
这正是‘得失之间,善道之变’,没有改变,就没有成长,难怪悦瑾说我什么都不在乎,原来是在气我不懂得改变,甚至惧怕改变。
如此,大家各忙各的,最累的人当属冯乐,既要破解病毒,又要想办法控制住老荀身体里的病毒不再蔓延发展,为此她用了‘三号’还有银离子,老荀被她折磨的每日都如同上刑,惨嚎连连。喇嘛则成了老荀的专职陪护员,天天都抱着小家伙逗他,给他吹口哨听。或是跟闫峰一起打游戏。
闫峰曾做过这样的试验,将《冒险岛》这款游戏稍做调整,就可以预测出喇嘛会在哪一关,哪一幕死掉。而喇嘛总骂;“艹******,这蜜蜂怎么变快了!”
但某些改变却不会害死喇嘛,这闫峰也能预测的出来,他说,是这是因为他了解喇嘛的性格,游戏如人生,哪些改变喇嘛能承受的住,哪些承受不住,这他都能预测得出来。而最近他正在将这些‘数据’带入自己的魔方体中,寻找与阴阳五行相关的对照。就连房主任和老李也加入了他的研究队伍,成了闫峰的研究对象。
这时我发现,人与人确实不同,游戏中的某些改变对喇嘛无效,但却能让房主任手忙脚乱,难怪说‘命理六十,卦象六十四’,有人怕虫子,有人怕老鼠,闫峰要能研究成功那就太可怕了,那他就可以很轻的找出别人的弱点,在根据弱点设局……而且他说,魔方体不但对人有效,对任何事物都有效,只是研究一个国家比研究人要难得多,主要是对数据的收集太难,大国与大国之间,谁手里没几张底牌?
而这些底牌,都会影响魔方体计算的准确性。
总之,他的研究很难去的进展,短时间内不可能成功,也许一辈子也成功不了。我还是去看看冯乐吧,跨过二层天梯的感觉真好!
我发现冯乐正在研究虫子的尸体,显微镜下的虫子干干瘪瘪的像是一层皮,我问她是不是拿火烤过人家,也太残忍了点。
她说:“你来的正好,陪我去采样儿。”
我闭门修炼了二个月,再一次来到实验室外,虽然还是绿草盈盈的景象,但草丛间星光挥洒,如沐银河,尤其是小溪边飞舞的都是萤火虫。看来冯乐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她抓的确实是萤火虫的幼虫,但时下萤火虫已经进入到成熟期,正在漫天飞舞。
冯乐把我拉到草窝子,让我爬好不能动,我问她要干啥,她说我们是来偷窥的,偷窥萤火虫的繁衍……趴在草叶子上肚皮放光的是雌虫,而那些飞来飞去,时不时悬停不动的是雄虫,雌雄之间正在选择配偶,雌虫通过观察雄虫肚囊上的‘荧光袋’维持的时间长短判断,哪一个个体更为优秀,而且,雄虫还是带着嫁妆来的!
听了这话,我觉得她疯了,偷窥虫子交配不说,竟然还说虫子也有嫁妆,不对,应该是彩礼,难道虫子和人一样,也收彩礼?
她让我老实趴着,同时把网举起来别动,她说动的时候再动。
要求还真不少,我举着网等着。
我们就这样在草丛里趴着,守着雌虫等雄虫,嗅着青草的芳香,夜凉飕飕地灌进衣管里让人心情舒畅,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游戏,放佛儿时带着我家‘大花儿’去狂野里抓老鼠,它也像冯乐这般趴着,两只眼睛溜圆,耳朵直直竖着,不见老鼠绝不出手。
冯乐也一样,直到两只萤火虫勾搭在一起,她猛捅鼓我,让我赶快抓。扑到网中后,她将两只虫子禁锢在极小的空间内,不让它们的身体分开,并往它们身上喷洒了些药剂。
转眼,两只虫子死去,但还保持着‘合体’。冯乐很满意的将他们收入到小瓶里,示意我去抓下一对……就这样,一对一对又一对,我真怀疑她是来跟虫子取经学经验的,有收集人家姿势的癖好……
如此忙了一个晚上,清晨时分,我和冯乐从草窝子里爬出来,远处的老李看见都误会了,还以为我们在这发情的季节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瞅都不敢瞅我们。
冯乐却还进门前嘱咐我:“晚上多穿点,听见没有……”
我就给怂了,这姐也太虎了点,毫无节操,人家老李都不会喘气了。
通过十几天的捕捉研究,冯乐的推测得到了验证,雄性萤火虫体内存在这一个营养袋,彼此双方繁衍期间,雄性会将这个营养袋,连同它的子孙后代一起送入雌性的体内,这样,雌性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繁衍后代,原来送彩礼,真的不止是人类的传统……
但这个神奇的发现却对老荀的病情没有意义,我们还是没有发现血族病毒的源头,但冯乐坚信认为,它已经出现!证据就是那具萤火虫的尸体,它是冯乐从草丛中捡回来的,之所以显得干瘪是因为,它体内的血液已经被人吸光,它就像是一具萤火虫木乃伊,这说明,在萤火虫族群内有吸血鬼的存在,但我们还没有发现它。
为了找到它,大家停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全都扑在荒野中抓起虫子,因为老荀的病情越来越恶化,不得不靠大量的银离子注射维持人类体征,但他的肤色开始变蓝,这是银中毒的表现,听房主任讲,长期注射‘微粒银’将会彻底破坏人体皮肤构造,产生永久性变色,老荀要变成蓝精灵。
可事情千头万绪,我们连如何区别普通虫子和吸血虫都不知道,即便抓住了它也一筹莫展,如何将它从众多虫子中区分出来,这成为了难题。因为一只小小的虫子的生命指标多达几万种,包涵的基因数量不比人类少多少,就连生命形式最简单的线虫,它的基因数量也达到了人类水平的85%。生命虽是很微妙的形式,但从宏观上看,彼此差距不大,尤其是碳基生物,都是碳水化合物,都靠氧化碳反应生存,都能进化出了五脏六腑,有大脑,差别只是细微之处,要想将它找出来很难,我们需要目标的指引。
有了大家的忙帮,冯乐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不出来,并交代我们注意观察虫子的习性,这有助于她的研究方向。我们都成了虫子专家,在草丛中一趴就是一天,以至于,我都开始给虫子们起名字了。
小强大胆,敢飞到人的手上。
悦瑾胆小,稍有动作就纹丝不动装死。
房主任体型巨大,总显得笨头笨脑。
老李就是天生的哨兵,发现不对掉头便跑……
我说的都是虫子,我实在想不出太好的名字。
但这些小家伙一旦进入成熟期,就只有一周左右的生命,生命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繁衍,我们观察最多也是这个过程,我已经看烦了某个家伙将自己的那个东西拿出来……哎,别提了,我真没发现它们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更没发现哪只吸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