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扎什伦布寺后,在离下一站拉孜不远的地方,我们进入到雅鲁藏布江纵深地段,江边时常会出现较为平缓的河滩地段,江水清澈,勾的人心驰神往。听随队的老荀讲,夏天的时候这里水草丰美,随时都可以吃到鲜美的烤鱼,而且雅鲁藏布江里的鱼很奇怪,是不长鳞的,随时都可以抓过来吃。
我们难抵美食的诱惑,一致要求在江面宿营,派老荀去抓鱼,咱们也常常鱼鲜儿。
但房主任说我们疯了,现在还是3月份,谁敢在江边露营,想吃‘高原裸鲤’就等着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就这样,离开拉萨的第四天,我们达到了‘吉隆’,县城北边的拉马山下,有一块被当地人称为‘神石’的石碑,房主任说什么也要拉着我们一同去朝拜,供酥油、风马旗(藏区印有狮马虎龙神马及佛像、宝塔图的小旗)。
一边供奉着酥油,房主任一边对我们讲,藏传佛教中的许多习俗,比如转轮,大圆满,密宗、显宗,甚至是‘万字佛号’的使用,都是我们中国人创造出来的,而并是佛祖本人首创,因为在释达多降生之前,就已经有了佛教,被称为‘雍仲本教’,佛祖不过是众多修行僧人中较为杰出的一位。
而我们中国人虽然信佛,但对佛教知之甚少,一说到佛,便会想到小说中灭了猴子的如来佛祖,释迦摩尼本人。却不知,连佛祖自己也说,他前世的师傅是‘幸饶佛陀’,雍仲本教的创世人,西藏象雄河畔的古象雄王子。
但释迦牟尼的弟子们更懂得‘营销’,不辞辛苦的翻越茫茫雪山,跨藏地,入汉唐,将佛祖所改良(并非开创)后的‘大乘佛法’推行与世,将本教指为‘小乘’,在世人的心中打下了大小高低之分,抢走了佛本的位置。
这让我觉得,佛教的演变过程与基督教的由来何其相似,耶稣等人本是犹太教中很小的一个分支,却在罗马帝国的怀抱中孕育而生,取而代之。
佛教始与印度却早已灭亡,但在中华大地开花结果,让号称信佛的中国人连佛是什么都弄不明白。
佛本其实就在西藏,古老的象雄河畔,当年的释迦摩尼本人不过是本教修行者中杰出的某一人。
似乎,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想象也不愿面对真相,谣言总是比事实更能吸引人的眼球,贪/官/贪/污的钱数总没有他搞过的女人引人注目。这就是世俗的无奈。
我不由好奇,本教,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我们此行,正是要去寻访它。
说到底,佛教也好,基督教也罢,都是从史前古老文明中脱胎出来的变种,改头换面,将古文化中顺从、愚昧的奴性一面保留了下来,却将崇尚自然科学与真知的探索精神,压制的荡然无存。
就说古象雄文明的本教吧,他不但拥有自己的文字,还传有“五明学科”:工巧明(工艺学)、声论学(语言学)、医学、外明学(天文学)和内明学(佛学)。
但佛教改良后,只剩下内明学(佛学)一门宗教控制人的思想,而其他四门自然科学,直到20世界初才被西方人重新发现并重视起来。
史称‘甘珠伏藏’。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也对《甘珠尔》进行了大量而又细致的整理工作,但它的内容篇幅过于浩大,又历经数千年岁月变迁与陨灭,其中很多经文都已经轶失不存。
现存的有178部,其中包括《律》74部,《经》70部,《续》26部,《库》8部。内容涉及佛学、哲学、逻辑、文学、艺术、星相、医学、科学、工程等领域……
堪称人类智慧宝藏,遭遇却跟我们的百家争鸣一样,但《甘珠尔》还有幸保留下来一部分,而我们的古文化,却被秦某人一把火给烧光了!
焚书坑儒,废黜百家,这一遭轮回堪称浩劫。
但对本教《甘珠尔》(象雄大藏经)的研究,西方人一直都走在中国人的前面,1922年,美国学者洛克在藏东寻找到手抄本《象雄大藏经》;1928年,苏联象雄学家罗列赫在那曲的夏茹寺寻找《象雄大藏经》手抄本;一些国外研究机构和相关学者早已启动对《象雄大藏经》的编译工作。在象雄文字研究方面,1966年,法国率先推出了象雄词典;1968年,丹麦学者艾力克?哈尔于著《来自西藏本教的预言:一个未经探索的预言——象雄语语法词典》。
就连日本人,也已经成立了针对象雄文化的专门研究机构,并已出版了若干研究著作。
似乎全世界还有自己思想的人,都在暗地中探寻着历史的真相,唯独剩下下芸芸众生,仍在愚昧的海洋里如痴如醉,奢望着到达彼岸。
就如《道德经》中所言: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老子其实是想告诉世人,知道真相的人说出来也没人会信,而苦口婆心去说的人还执迷在其中,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才有了共济会与血族十三氏族,这些隐藏在暗中控制着世界的神秘力量。因为他们觉得世人愚蠢,只听得懂谎言与恐吓。就如母亲央求孩子学习,远不如棍棒的效果优异,所以他们制造谎言,他们控制世界。
房主任的一番话让我们感到郁闷,似乎,我们离真相越近,就越会发现,历史的帷幕之后藏着的是只矮小丑陋的怪物,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它神圣不可侵犯。
再说我们只是当兵打铁的,主任您说怎么办吧?现在距离尼泊尔还有二十多公里,只有您一句话,咱们过去灭了它!
房主任听完这话笑了,虔诚的朝拜神石,对我们讲,我们还要继续往西走,到祖国的最西端去,越过‘冈仁波齐峰’,探访象雄文明的发祥地。
她在这里拜神石不过是希望‘幸饶佛’可以保佑我们,如愿而归。
但闫峰却说:“主任,要我说您就不应该来,我的面具已经没有了,搞不好咱们这次是要全军覆没的!”
他还在记恨青铜面具被没收这件事儿,并深信自己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面具小王子’……
我们在吉隆停留了一天,做了些补充,便与遥遥相望的尼泊尔挥手作别,继续沿着318国道继续向西,目标是那座曾经引起‘佛本大战’的圣山——‘冈仁波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