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她自己所选择的路,也许就这样走下去,才是她最开心的人生。
而我还需要了解的一个人是冯乐,任老说她就是火,是能‘温暖山河,辉光宇宙,阳德丽天’的‘天上火’,乃‘****离海之明,己未太阴则柔’,见木之震折,风兴水方得。
说她这样的人内心热情,而且礼性张扬,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比如,她不喜欢你,就天天跟你对着干,斗嘴,埋汰你。但却不会因为你的不好失去了自己的原则和态度。比如她是医生,即便跟你有再大的矛盾,但如果你受了伤,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
说白了,冯乐是个心直口快,从不记仇的人,平时显得疯疯颠颠,但火乃礼性,不管遭遇什么样的变故她都不会失掉自己的‘礼’,是很傻很纯的那种人,只认死理。而且心性不稳,有严重的从众心理,喜欢热闹随大流,遇到大场面时会变成傻子,失去该的聪明劲头儿。
所以她见木震折,木,林也,众也。风兴水起,顺势的时候这样的人能力很强,几乎无所不能。
这疯女人别看都三十多岁了,但心理年龄还不如我,所以琢磨她没费多大劲。她这风风火火的心境控制起来也简单,只要选择个合适的时机,心中什么都不想,痛快而为,顺礼施展就可以。
可不能像我平时那样,思虑的太多。
如此,房主任和冯乐的脾气,我都了解到了一些,转而看向坐在环座最外则的宋菲瑶。
这小丫头是什么脾气?又代表着纳音数中的什么?
正巧赶上她也在偷看我,见我瞧她,慌乱的别过头去。
我还是别多想了,想多了脑子会乱。
就这样,返回基地后的几天,我在任老的帮助下,又摸清了三颗阴珠的礼性。
城头土者,帝里金城,龙盘千里之形,自死之土,抑又甚焉。
要忍耐,承受,无怨恨。
大林木者,枝干撼风,柯条撑月,耸壑昂霄之德,凌云蔽日之功,近火之木,金自此生,于我无伤,忌见生旺之火。
这让我想到了独当一面的皮大根,他甘愿为兄弟们撑风遮雨,虽然一次次将自己陷入险境,引火烧身,当也无所顾忌。
这是需要担当的胸襟!
涧下水,山环细浪,雪涌飞端,相连南北之流,本是聚福之水,乙酉在数为涣弱之水,阴盛阳弱,器识清明,多慧少福。
安倍如果能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公子哥,肯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惜他选错了路,脑子再好用也无福消失。
这样的心境需要通明的心思,精而不乱,就像那小子的刀法一样,刀影如瀑,连绵不绝,但又清晰可见,刀刀致命。
好心思,好忍耐,足够清醒!
如此,五气以土起,化土为基,如同在体内打下根基,再遵循五行相生之理,度金气破土,如同开田造地,将人体筋骨破开重铸。这个过程最难熬,下下如同刀割,痛不欲生。而后再滴水养生,如用药食将刚刚破开的躯体一点点的弥合起来,润养。再植木与土,催生为林,壮熬鼎炉身躯。
但这还不够,仍需引火淬体,将五气铸烧成鼎!
这是最关键的一环,功亏一篑将万劫不复,必须坚持!
如此,任老等人在我身旁足足守护了两日不曾合眼,我烘如炭炉的躯体才渐渐安稳下来,如获新生,百脉畅通间筋骨脆响,攥手之力磅礴的气息有如神助,兴奋的我压抑不住,不由叱喝出声:“呵!”
一身腱子肉令喇嘛羡慕,忙对我道:“腚哥,你醒了?你最少瘦了五斤啊!”
其实我一直都醒着,只是没分心。就连喇嘛手中的小家伙,也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不放,似乎也感受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奇妙变化。
众人无不高兴,只有冯乐打开药箱询问我:“怎么样,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她不由笑道:“姐,你看我哪里像不舒服?来,抱一个,庆祝一下……”
冯乐狠打了我一拳,道:“死开,神经病!”
众人大笑,三组专供的密室内欢声笑语,我终于赶在1999年底跨过了第一层天梯,与大家一起痛痛快快的过了个千禧年。
我们十三区的男女光棍们都在,一个不少,全都拿上了过年值班津贴……而转过年就是2000年,新的一千年悄然而至。
似乎也预示着万事开头难,未来的旅顺并不好走。
2000年,遥远的西藏在等待着我们。
2000年2月末,西藏拉萨,行李出口。身穿棉衣的喇嘛手里抱着‘千金’,将一件件行李放在我手中,我已经拿不过来,气恼的道:“你就不能把她放地上?”
小家伙带着棉帽、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喇嘛根本就没听我在说什么,仍旧翻找着行李,我将孩子从他手里抢过去,扔在地上,他急切的道:“你小心点,别把地砸坏了。”
小家伙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着我,我冲她吹吹口哨“去,找你冯阿姨去。”她屁颠屁颠的朝餐厅跑去。
为了锻炼她像个正常人,我们没少下功夫,她才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熟练的运用氢气。
“这不没事吗,这三件你的,走。”我对喇嘛说道,同时感到奇怪,我们的行李为什么会跟着后面的航班一起出来?为此房主任和闫峰去找机场的工作人员理论,冯乐则在餐厅里休息。
“嗳,你都丢人丢到国外去了”前往餐厅的路上,喇嘛小声的提醒我,我发现有两个老外正在给我们拍照,可能是我扔孩子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心想老外就是麻烦,天天盯着中国人的阴暗面报道,小家伙就喜欢这样玩他们管得着吗?
我们拖着行李来到餐厅,看到冯乐正在给小家伙喂咖啡,喇嘛心疼的道:“姐,她可不能吃糖。”糖的主要成分是碳水化合物,对金属特别是铁是有较强的腐蚀性,小家伙又是硅基生命矿石生命体,这样的搞法是容易出问题。
冯乐瞪眼道:“我喝咖啡又不加糖”又对小家伙道“宝宝乖,咱们不喝了行不行?”小家伙摇头,她已经能听懂些话,肯定是她自己闹着要尝,冯乐才给她的。
关于她的问题,上面专门开会讨论过几次,最后冯主任拍板,说是要给她健全的人生……不遮遮掩掩。可能国家有国家的考虑吧,想跟地底人打好交道,但具体进行到了哪一步我不清楚,只知道,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军控范围变大了,差不多将整个阿拉善地区囊括了进去。
两个老外还跟着我们,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正在调整焦距,似乎是想给小家伙拍照。我移动脚步挡住她。
房主任带着闫峰走进了餐厅,问我们:“行李拿回来了?”
“恩,跟着南航的客机一起出来的。”我抱怨道,经过这一翻折腾已经耽误了我们的饭点。
房主任查看起行李上的封签,并在自己的行李箱四周摸索了一圈,皱起眉头。
“怎么了主任?”闫峰问道。
房主任冲我们打了个手势,意思行李被人动过,并提醒我们不要声张。但我们都紧张了起来,看来我们被人盯上这事是真的。
“好了,咱们赶快走吧,下午还要去布达拉宫。”房主任站起身道。
我则看向两个外国人,他们已经走出大厅上了车,我快步来到玻璃墙边儿,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牌照的奔驰轿车。
“是尼泊尔领馆的车”闫峰在旁边说道。拉萨这地方似乎只有尼泊尔一个领事馆,像英国、印度,虽然他们也想在这边设馆,但出于外交原因,国家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