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想,缺水后会引起便秘,减少唾液分泌,没有了唾液就没有了溶菌酶清洁口腔,所以人在渴死前会满嘴烂疮,苦不堪言。所以她才会近乎病态一般不断的擦抹唇膏。
而道家是怎么说的?多知为败,人的想法与见识太多,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平平凡凡才是真。
就这样,我们一行五人一路向下,又走出一公里多,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人的踪迹。而眼前的一幕,也深深的震撼住了我们,原本的土洞内竟然出现了石墙,很高大的石墙,看上去像是山体,有二十余米高,四五十米宽。
震撼的是,这面石墙上刻有一副顶天立地的浮雕,刻画的是一个坦胸露乳的女人,长发凌乱飘扬,高高的托举着一个婴儿。
可奇怪的是,这个婴儿拥有蛇尾人身,看得我们几个毛骨悚然。
而在石壁下方左侧,还有七八座低矮的圆顶形建筑,环绕成群,看上去像是爱斯基摩人的雪屋,低矮古怪,不过却是用砖石泥土堆砌而成。
我们走过去查看,很快就发现了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有火堆和灶台,还有一些陶器。
“怎么回事?”我诧异的道,难道这里真的有人生活过?那他们是谁?
闫峰打开宝贵的手电,小心地查看起四周,并朝圆顶矮屋中照了照,不一会儿就爬了进去,半晌后出来说道:“应该是西夏人,看服饰身份还不低。”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他看了我们几眼后道:“里面有死尸。”
闻言我拿过手电也爬了进去,发现里面确实有死尸,而且还不止一具,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人,身穿白底龙袍和金丝凤袍,头戴叶形冠,看身份确实不一般。
我不由的想,难道传闻是真的,西夏王族被灭国之前将一部分人转移到了这里,图谋再起?
但这里的建筑也太寒酸了,与王族的身份似乎不符。
我爬出来与闫峰商量,这地方太奇怪,我们还是先找出路吧。
因为路到此处就断了,变成了一座完全封闭的大厅,土洞与石山结合,没有了去路。
但闫峰坚持要先看看再说,又去其他几间矮屋地穴中查看了一翻,折腾了好久后说道:“这里似乎是座古墓。”
闻言我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都诧异起来。
要说这里是座史前遗址,我们也许还能相信,因为那些低矮的圆顶小屋环绕成群,很像是部落的雏形。但闫峰坚持说这里的墓地,而且还是标准的胡人墓葬,只不过没有封土!
为此他为我们着重解释了这种墓葬形式,说被发掘出来后,去掉封土,就跟我们眼前所看到的差不多,采取‘环圆别屋’的形式下葬,力求重现墓主人死前的生活场景。
但这样的墓葬形式在中国极为少见,只有唐朝时出现过一些,因为唐朝疆域版图巨大,分封有许多胡人节度使,比如安禄山,史思明,哥舒翰就都是胡人。
而这些人下葬,就非常喜欢采取这种环圈墓葬,力求恢复祖先传统,草原风俗。其中有能力的人,甚至将自己的墓地分为内外两圈,设置多达十几个墓室。
毕竟胡人与中原人的生活习惯不同,他们聚居的是蒙古包和帐篷,而汉民族聚集的是院落,所以会有东西耳室与后室之分。
但归根结底,‘葬’是生前场景的重现,所以胡人贵族就是这么一个葬法儿。
这下我们都听明白了,可为什么没有封土?
还有墙上那座近二十米高的壁画,也是西夏人整出来的吗?那可就太令人震撼了。
我正在思索这个问题,闫峰就又提出了一个更加令我们震惊的结论,这座没有封土的墓地,与侧室内的两具干尸关系不大,因为真正的墓主人至今还在躺在最大的那座墓室之内。
我问他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因为那里面有棺材!
闻言我们几个钻进最大的墓室,如此低矮的建筑让人有些不适,但就像进入蒙古包需要低头,来到里面就好多了。直径六七米的空间内,摆放着一圈器物,有造型古怪的青铜器,上了釉的瓷器,甚至还发现了波斯琉璃碗,但最多的还属佛像,虽然都不太大,可造型奇特,与后世佛像威严肃穆不同,这里的佛像显得非常寒酸,连宝座都没有,只是做了个木凳般的小台儿,让佛祖光脚站在上面,造型也小,像是假冒伪劣的地摊产品。
而在墓室中央,放着一口两米多长的破旧棺材,没有彩绘封漆,只是单薄的木色,可能因为干旱缺水,有的地方都开裂了。
“靠。”喇嘛嘟囔一句,走上前鼓捣起棺材,但有长钉封着,一时半会儿怕是整不开。
我看那棺材破破烂烂的,不住皱眉道:“撬开算了。”
这提醒了喇嘛,不顾闫峰的阻拦,出去拿了根铁枪进来,开始撬棺材。盗墓盗到我们这份儿上,也算是古今罕有,什么家把什都没有,纯靠暴力拆卸。
闫峰心疼的道:“嗳,这可是文物。”
喇嘛才不管,说道:“拉倒吧你,咱们估计都活不了几天了,整开这个乐一乐算求得了!”看来他也不打算拿什么,只是想拆了这个棺材泄愤。
但我想从棺材内寻找到出去的线索,这时冯乐也爬了进来,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
闻言我看向闫峰,想听听他是什么意思,如今似乎也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
闫峰郁闷的道:“回去能做什么,还能从那口枯井中爬出去?”
冯乐闻言气道:“那也比等死强吧,走不走你说句话,你不回去我回去!”
她是医生,一直在考虑大家的身体状况,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但闫峰不同意,说回去也要先找到水再说。
他和冯乐掰扯起来,道:“姐,你想想啊,咱们要是往回走最起码还要再渴上一天吧?回去后就肯定能找到水和出路吗?咱们还能活几天,你这不是胡闹吗?”
我觉得闫峰说的没错,回去至少还要再浪费掉一天时间,路上还有该死的死亡蠕虫,虽然硬拼也不算个事儿,但不止一只怎么办?
见我暗暗点头,冯乐骂道:“问题咱们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说的也对,总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见喇嘛还没能把破棺材整开,我气愤的踹了一脚,将棺材踹翻在地上,骂道:“整什么整!”
轰,本就破旧的棺材翻倒在地上后竟然‘咔吧’一声自己开了……从里面翻出个毛茸茸的事物,吓的冯乐一声尖叫。
我愣了楞道:“大惊小怪什么!有鬼老子早就发现了!”
我也火了,查看起地上这团事物儿,原来是一具被包裹在皮毛中的干尸。但干尸面朝下躺着,我过去一把将它翻过来。因为早已干化,并没什么重量,可在翻转的一刹那,我吓得一哆嗦。
这具干尸的脸上,竟然带了副青铜面具,两只耳朵像是阿凡达,夸张的朝外张开。更怪异的是,两只眼睛竟然朝外突出一寸不止,也就是三厘米还多。
我惊讶的道:“这啥玩意儿?”
但那却不是真的眼睛,而是青铜面具的造型本来就是这么设计的,两只眼睛像是带了副望远镜,朝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