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不由考虑起对‘己卯城头土’的了解。
书中说:城头土者,天京玉垒,帝里金城,龙盘千里之形,虎居四维之势。
难怪恶狗成就此土,会坚如铁石。
但这与心境无关,我又想——己卯城头土是自死之土,抑又甚焉,自我抑制,了无生气……难怪我拿着它时会觉得憋气,这就是一肚子的怨气。,
而此土建与震位,风行雷动,散为和气,德自冲虚,禀之者,类有道行,随变而适,有养生自在之福寿,惟不利死绝,则为久假不归之徒……
乱了,我想不下去了……
看来我的道行还是不够,虽然得了这颗珠子,但一时半会儿还参不透它的奥义……奥义是什么我都不知道!除了那自孽般的憋气感受外,一无所得。
我摇摇头,正准备把它收起来,突然间又想到什么,恍然道:“我明白了!”
其他人都看向我,我问道:“狗对人非常忠诚,但安倍那畜生是怎么对待狗的?你们有没有想过狗的感受?”
听了我的话,皮大根三人都傻了眼,心里肯定在想——还有人考虑狗的感受?这人疯了吧!
只有悦瑾不语,若有所思。
我继续道:“狗肯定是这么想的,虽然它心里狠透了安倍,但安倍毕竟是他的主人,出于狗的忠诚天性,即便揣了一肚子委屈和怨气,但还是会像城墙一样保护安倍。所以,道书上说,此土是自死之土,抑又甚焉……也就是说,只有甘心受委屈,还情愿去付出那种苦闷心境,才能成就此土!”
我心中如同拨云见日,一扫‘城头土’带给我的憋闷感受。
听完我的话,悦瑾眼前一亮,突然间伸出手,不动了。
我们几人都好奇的看着她,我还以为她是在向我要珠子,正准备还给她,她的手中,竟凝结出与那恶狗阴珠色泽相同的光晕!
我惊讶道“城头土!”
但悦瑾落下泪来……
见悦瑾如此简单的就掌握了对‘城头土’的运用,我心里也痒痒起来,人活一辈子谁没受过点委屈?便运气尝试了一下,竟找到了些感觉,可总是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紧盯着自己的手掌,我真想把它剁下来,那若即若离的感觉实在令人气愤。
这时我隐隐意识到她为什么而哭,我想肯定是为了佟国维那个早已入了土的老滚蛋吧,再瞧她的眼神,我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人,我就是我,刘光定……
这也让我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运用不了‘城头土’,我的心中虽有不甘,但无怨无悔的付出还做不到。也许等哪天,我真的能不计得失的去做某件事儿的时候,这‘城头土’也就唾手可得。
于是放下心事又考虑起眼下,马上想到——狗神像已经被毁,我是不是也能出去了?但用‘观气术’仔细查看此处,依旧煞气缭绕,自成方圆……看来,维系此处的力量似乎仍旧在那尊狗神像上。
我走上前去,捏着下巴观察,皮大根等人正在安慰满身伤痕的白胖子,悦瑾陪在他们身边,转头对我说道:“别找了,古怪在石像的下面儿。”
我心想果然,石像下面的暗门有说法,便拎着矿灯爬了上去,朝下张望几眼。
只见黑漆漆地透着冷风,在矿灯的照射下,能看见底部,四五米深,两边的洞壁上还有些突起的东西。
我歪着脑袋紧贴墙壁琢磨:“这是啥东西?”
“兄弟,鬼子是不是在下面儿?”皮大根和么蛋将白胖子扶了起来,三个衣着破旧的家伙相互搀扶,像是被从战场上打下来的逃兵,都盯着我的举动。
我回头瞅了一眼,说道;“八成是,这下可难办了,不把它们都整死,我怕是出不去了。”我可不想留下来陪他们做鬼,背包内的食物很少,也就一两天的量。
我又想到房主任交代开会的事情,心情郁闷,看来我又要爽约了,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这先不考虑这些,我又向下看了看。要不要下去?还是回去碰碰运气,没准那个消失的楼梯又出现了呢?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求生欲,人就是这样,宁可死也忍不住心中的痒痒,难怪成为不了步步无错神仙。
“我下去看看”说着,我爬进石像后的缝隙,义无反顾的吊着身子跳了下去,落地后发现,鬼东西们比我要快,已经到了下面儿,正一头雾水的盯着左右和眼前的墙壁发呆。
我拿起矿灯照了过去,骂道:“艹,共济会!”
我们身处在一条向道的末端,身后是黑漆漆不知通向何处的幽深隧道,眼前三面的都是墙壁,但雕刻着奇怪图形和文字。
正前方,是一面圆规+曲尺,内镶英文字母‘G’的共济会图标,这东西前不久我才研究过,据说字母的‘G’代表着Glory光荣、God上帝、Geometry几何学、generation新时代的秩序等多重含义,也称六芒星图。
没想到它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和日本鬼子又有什么关系?
接着我看向两边儿,左手边儿是英文石刻,很长,写着很多东西,我没仔细看,又看向了右边儿。
右手是精美绝伦的石像浮雕,描绘着一只上身****,脚带锁链,半坐着低头抚顶,皱眉做沉思状的西方天使,手中拿着个像鼓槌一样的东西,脚下还掉了一只,头顶上悬着只古怪的会放出光芒的眼睛,让我觉得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家伙是谁我不清楚,但肯定是西方的鸟人没错。
我皱眉,看向左侧,凭着还算可以的英语,读解起墙壁上的文字,默念起来:“....巨灵飞过深渊,又藏身于不知名的洞穴,以及深山幽谷,它出来后狂野不羁,在各个海滩徘徊,又像旋风一样呼啸奔腾,气流向四方扩张……哦,人呐,经过是伟大撒旦,Lucifer……”
没想到悦瑾非常具有语言天赋,竟从我的读音中听出来那人的名字,轻声的询问道“路西法,她是谁?!”
我看向神情不安的她,觉得不该这样,她是鬼又怕什么呢?
我解释道:“可能是西方的阎王爷吧”我也不知道这样解释对不对,西方人比较哲学,喜欢抽象的东西,一个词汇往往代表着多重含义,而简化后的中文已经越来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闻言,悦瑾古怪的皱起眉头,额间凝出两个漂亮的小肉丸,轻声儿追问道:“后面还说了什么?”
我瞅瞅神情傻傻的皮大根三人,继续读解道:“她乘火轮之车来来往往(竟是她?),自由自在,从一地到一地,给人们带来福音。
撒旦,背叛与理智。
复仇的力量。
我向你致意……”
诗中的话语凌乱,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你,而不是您?
之后继续:“请让我们为你献祭,致以神圣的祝愿,你已征服耶和华,把教士甩在身后,哦,撒旦。”
话语到此告一段落,我们身后的石壁上还有下文,我瞅了几眼不想再读下去,因为就我的了解,撒旦路法西在西方世界的神话传说中,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曾经是天堂中地位最高的天使之一,在未堕落前担任过‘天使长’的职务,但因为反对造物主上帝对人间的统治方式,与大洪水之后堕落,背叛上帝,被驱逐出了天堂,成为地狱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