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喇嘛对望一眼,都拿这个疯女人毫无办法,本想顶她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那边的草地上还扔着两把手术刀呢……
这时冯乐观察起闫峰的状况,掐了掐他的人中,将他掐醒。
闫峰苏醒后猛然坐起身,看到冯乐大叫:“你离我远点!”
气得冯乐狠狠的推了他的脑门一把儿。
“你胡闹够了没有?”见此一幕,冯庆章忍无可忍,咆哮道,并朝我和青竹投来恶狠狠的目光。
我很小声的道:“他不会找你麻烦吧?”
常青竹说道:“不会,上面的人发过话,他不敢动我。”
常青竹转身看向水中,这里的水虽然不深,但也有四五米,水下的争斗仍旧激烈,几百米长的小支流内波涛汹涌,但在漆黑的夜色下我们根本看不到水下的情况。
“你是来帮忙的?”冯庆章走过来,问道。
青竹‘恩’了一声,询问:“为什么不节流?”
冯庆章瞅了我一眼,又面向水面说道:“民生为本,我们不想扰民。”
“那就让这些牛鼻子白白送死?”青竹不屑的道。
接着转身对向我,拍了拍我肩膀说:“小子,剩下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闻言我有种想尿的感觉,我就知道,房主任绑我过来肯定没好事儿,难道是‘吉祥物’的表演时间到了?
冯庆章也问道:“你说什么,他……”
青竹抬眼道:“怎么,你还不相信他是那个人?”
冯庆章皱眉,拧起一副便秘的痛苦神情说道:“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除非他能解决这里的麻烦,我才信。”
听了这话,我就给怂了,虽然我筑基有成,比岸上的白痴内勤全真派弟子强上十万八千里不止……但水中的怪物腰比车轮都粗,如果能站起来,就是‘人民大会堂’前的台柱儿……我能放倒它?想都没想过!
青竹推了我一把,说道:“去,做给他看。”
瞧着她坚决的态度,我怎么这么想吃蛇羹?她到底是来帮我,还是害我的?
要说还是悦瑾贴心,虽然已经离家出走半年,但危急时刻毫不犹豫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神色慌张的道:“姐姐,会害死他的。”
常青竹毫不在乎的道:“没事,他要是那个人,死不了。”
“如若不是呢?”悦瑾担忧的问道。
常青竹看向我,道:“那死便死呗。”
我X她个大蛇精,亏我还指望她能说两句人话,结果来了句‘死便死呗’!
听着我们莫名其妙的对话,冯庆章和房主任交换了神色,对我道:“小刘,国家需要你……”
我心说打住吧!我知道需要我,有能力谁想做缩头乌龟?但没能力还要往前冲,那可是绿毛龟!
我态度坚决的道:“冯头儿,我不会游泳。”
喇嘛也面不改色的附和:“我们都不会……”
冯庆章咬牙切齿,肯定是在记恨我们俩的思想觉悟,而我心里在想——老子还有一百多万没花完呢,说什么也不能死!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冯庆章气愤的对常青竹道。
青竹很无奈的瞥了我一眼,道:“没错,暂时就是他了。”
“我看你们这是在胡闹!”冯庆章恼羞成怒,拿起报话机,道:“吴善渊!把特战队给我调上来!”
‘樟树港’驻扎有海军的特战分队,看来冯庆章是要玩真得了。我顿时感觉到了不妙,不是我不想出力,但我真的无能无力,尤其是常青竹的举动令我费解,非要把我推出去到底为什么?
这时悦瑾说道:“姐姐,不管他是不是佟大哥,我都不想他有事。”
感动的我真想去领结婚证……
在场的除了喇嘛,没人能看到悦瑾,包括全真派那几个棒槌,所以常青竹对着空气说话的举动,在这些人看来极不正常。
只听她喋喋不休的道:“这事儿你无论如何要听我的,有些人不打不成才,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醒悟的。”
她看向我道:“你瞧瞧他现在的样子,活脱一个流氓地痞,你就想让他这样下去?”
悦瑾看向我,道:“可,可是他人不坏。”
“不坏?不坏都跟别人睡一个被窝了!”常青竹气愤的道。
其实不止她气,我更气!
这些鳖孙儿王八蛋,全拿老子当猴耍!又让老子做佟XX,又让老子去找九鼎,当老子愿意?那是没办法,老子只是个小人物,没爹没娘没靠山!
别说是国安,公『安』我都怕,两年被抓了多少回?
我彻底愤怒了,管他是命运还是法律,全去他娘的吧!老子玩腻了,老子也活腻了,老子今天受够了!
听着悦瑾两人的争执,我愤怒的叫道:“都你妈闭嘴!老子是刘光定,刘光定知道吗!少给我整妖事儿,不就是个死吗?老子还不伺候了!”
说完我就想跳下水,临死也要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咬它一口。
但河湾对岸突然飘过来浓重的烟雾,像是云彩般厚重,房主任愣道:“起雾了……”
没错,是起雾了,冯庆章的对讲机也噼啪乱响,都在报告起了大雾。
这场突然而至的大雾令众人措手不及,转眼间,几米外便看不见了人影儿。突然,‘哗啦啦’的水响如同惊雷,屏住了人们的呼吸,因为那动静实在太大,任是谁都听出了不对。
有人喊道:“龙,有龙!”
全真派下水的陈宁英也喊道:“都小心!它出水了!”
接着便传来惨叫与刺耳的枪声,常青竹猛拉我,趴在地上。
忽地一下,我感觉到头顶一阵旋风掠过,似乎雾气也随之消散了一些,急忙扫了一眼,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头顶呼啸而过,钻入到雾气中。
“都爬下,谁也不许开枪,事后检验子『弹』!”冯庆章也不知在哪里,高声的喊。
现场很混乱,刚才还叫声连连,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除了报话机刺耳声响,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怎么了?”我问常青竹,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也不敢肯定发生了什么。
这时悦瑾出现在我们身边,急道:“不好了,那条龙出水了!”
我紧忙向身边看去,脑中有了大鳄鱼的想象,悦瑾急切的道:“它在空中,过来了……”
忽——!
悦瑾消失不见,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那家伙真的是在空中飞舞……灰白色如同是石头般的身影,竟是那么的庞大,宛如一条巨龙。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半晌,不远处传来闫峰的说话声,我不管不顾的爬起身,跑了过去,发现他毫无畏惧的站在雾气中,喃喃自语。
我扯了他一把,问道:“闫峰,你不是说它是硅基生物吗,怎么会飞?”
闫峰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说道:“是水蒸气,你知道水是什么吗?氧化氢!一氧化二氢!如果硅基生物的主要呼吸物是水蒸气中的氢气,那么在催化剂的作用下,可以利用氢气这样低密度的气体,再因为排出的方式的不同,所以它会飞……你还不明白吗?它就像个氢气球,只要条件成熟,能量足够多,就会飞,就像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