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蹲着,猛地站直身子。这样正好跟刀疤龙面对面。
刀疤龙被我这么疯狂的举动吓住了,尤其我双眼中全是凶光。刀疤龙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的说着。
我没接话,又一顿连环踹。上次我就这么教训他的,而这次我踹的更狠。
刀疤龙往后咚咚咚的一顿连退,最后跪在地上。他真不争气,又哇哇吐了。我脑中又出现那个疑问,这哥们到底吃了啥?吐得还是又黑又臭得,像屎。
刀疤龙那些手下真就是白给的。这一刻全被我的腿法震慑住了,没敢冲过来。
我等着,让刀疤龙吐完后,我又指着他说,“把你大哥喊来,要不然,我把你踹成植物人。”
刀疤龙不敢接话,还急忙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他说的都是黑话,我听不大懂,等挂掉电话,他对我说,“5分钟后,我大哥就到!”
这段时间,我没再折磨刀疤龙,反倒摸出烟来,淡定的吸了起来。时不时的,我也掐掐表。
这支烟刚吸完,远方响起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一个大个头儿带着头盔,骑着摩托出现了。
他车技挺不错,速度不减的冲过来,又猛地来一个急刹车,稳稳停在那帮痞子旁边。
痞子们都对他喊着大哥,尤其刀疤龙,还来了一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一路踉跄的凑过去。
刀疤龙附耳对大高个儿说了几句,又指了指我。
大高个儿一直看着我,这时又把头盔摘了下来。
我跟他对视着,都是一愣。
我没想到,这所谓的大哥,竟然是那个地下拳场的拳王,上次被我用点穴手法点倒的那个大疤脸。
拳王先问,“怎么是你?”
刀疤龙一听这话有点懵了,他在旁接话,“大哥,原来你俩认识?”
拳王哼笑一声,说他跟我还有笔旧账要算!
拳王虽然话说的很帅气,但也一直紧张的看着我的双手,我寻思着这家伙是被我上次的点穴给吓怕了。
看着拳王和刀疤龙,我突然来了主意。我一直被王老吉算计,每次刚查到一点线索,就被王老吉给掐断了。不得不说,这跟我在漠州的消息闭塞有关。
我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线人。王老吉用的丨炸丨弹和那些无人机,也许能从漠州这边的黑道上搞点线索,如果我能把拳王给征服了,那么就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地下线,在对付王老吉上面会多出不少优势。
想到这里,我看着拳王冷冷的笑了,“你不行!”
我在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做了一点动作,用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拳王在小弟面前掉价,一下子气的脸都红了。他面带肃杀的重重的奔着我走过来。
我往后退了几步,算是给他腾地方了。随后我俩无声的对视起来。
但我也能感觉出来,现在的气氛很压抑,甚至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味道。
拳王熬不住了,先一拳朝我打来。
他不愧是拳王,拳头又带劲儿又有速度。可我隐约觉得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一只眼睛,拳王的动作都被分解了,他的出拳动作在我眼中也变的非常之慢。
我扭身回避,绕过他的拳头。我也突然出脚,还是刚才的老招数,一顿连环踹。
拳王的肚子比刀疤龙要抗打,他挨了几下,并没大碍,不过也惨哼着,退了出去。
我趁空伸手朝额头摸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光光的。我还真怕额头上长出一个眼睛,那我不就成怪胎了?
拳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一定对我这么古怪的动作不解。他再次朝我扑来,一记高踢腿,对着我太阳穴袭来。
我猜拳王纯属斗气,刚挨了我一顿踹,想同样用脚法把场子找回来。他一个靠拳头吃饭的,腿法真不行。
我身子一蹲,就把他攻击避过了。等站起身后,我又忍不住的一顿乱踹。
这次拳王惨大发了,小腹被我踹了个正着。反正砰砰砰一顿过后,拳王踉跄着半跪在地上,也没马上爬起来。
刀疤龙和那些手下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我的心里虽然也很吃惊,但是我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望着拳王问,“还来么?”
拳王强撑着,一点点站起来,摇了摇头。
我又问刀疤龙他们,“你们还有要跟我打的么?”
这帮人也摇摇头。刀疤龙还悄声问拳王,“老大,接下来咋办?”
拳王脸色不自然,也很烦的一皱眉,转身盯着刀疤龙他们说,“都滚开吧,我跟他单独说说话。”
刀疤龙几个见拳王快发火了,都灰溜溜走了。
拳王一直望着我,他眼神有迷茫,还有一种佩服。过了一会,拳王对我一抱拳说,“行!老哥,我服了!”
我知道,在武把子中,有种不打不相识的说法。我也不想真跟他结仇,就借着这话笑了笑,化敌为友的掏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又说,“你也不错。我挺佩服你的。”
我俩也不能总干站着,就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个地摊。我俩随便点了两个菜,喝了点扎啤。这期间通过交谈得知,他叫王猛,外号‘黑猩猩’,在漠州这边打遍地下拳场无敌手。没想到,今天竟然折在了我手里。
我再次跟他谦虚了一番,也捧捧他。到最后,我让这小子帮我打听一个戴小丑面具,喜欢玩遥控玩具的人。黑猩猩知道了我是丨警丨察,也没有太反感,他说会帮我留意这事。
吃完饭,我回到了住所,心里不禁唏嘘感慨了起来。刚才打斗时,我脑门上似乎出现一个眼睛,这事让我觉得既奇怪又熟悉,似乎以前跟他很亲近,可是,为什么他只在我脑海里出现,却没有看到他本人?我想不明白。
那一晚,我睡的不太好,翻来覆去的做着一个梦,自己坐在一个大气球上,那个大气球突然就漏气了,我从高空摔下来。之后有人围在我身边喊我的名字,似乎更对我做什么试验,我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血盆里。
第二天早上,我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手机响了。
我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是寅寅打来的。我没料到会这么早,接通后,寅寅跟我说,“人皮案有了线索!三十多年前,在漠州这边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凶手后来被抓到了,一直关在监狱里!”
我心里暗自琢磨,三十年前的人皮案?凶手竟然还没有判死刑?这不太可能,以当时的法律,凶手肯定是要被枪决的。
我反问了一句。
寅寅明显顿了一下,沉默几秒钟后才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吧!”
这种回答让我隐约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却不想让我知道?
寅寅约我一起去探监,还约好半小时后楼下见,就主动挂了电话。
我带着一脑子的疑问,简单收拾后就下楼了。寅寅开车,我俩行驶了四十多分钟。两边的路也越来越荒凉。
我趁空问她,那个凶犯的情况。寅寅回答说那人叫屠夫,在第七监区。
我虽然没去过漠州监狱,却听到过第七监区。我心惊了一下,那里都是重刑犯和连环杀手的集聚地,也号称是漠州人渣最集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