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警惕的四下看着,之后这艘幽灵船竟然启动了,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心里糟了,我们大部分人都在幽灵船里,它把我们带走了,我们还能活着回来么?
邪君也没心思研究干尸了,指挥大家赶紧往上爬,先回到海王号上去。
我们陆续起身。光凭这种撤退的劲儿,我冷不丁想起火灾现场了,要人员输送啥的。
这要遇到一般人,这么多人同时往上逃,保准会挤到。但我们很有序,那些小矮子也懂这个道理。
我们自动排成两排。往上爬的一路上也没遇到啥危险,就是偶尔船体抖动几下,让我们心里更急。
等都来到甲板上后,我看海王号离我们少说有五十米远了。其实海王号上还有几个小矮子作为留守人员。
他们知道幽灵船出岔子了,却无计可施,等看我们这些人露面后,他们兴奋的大叫并招手,那意思让我们游回来。
我们都等着邪君下命令,我也觉得,现在耽误不得,不然岂不离海王号越来越远?
但邪君脸上出现一丝犹豫之色,他看了看大家,缓了一小会才说,“往回游的时候,都小心,也务必别落单。”
我们应声点头,还陆续跳水。
我觉得这里的海水略冷,没刺骨感,却也让人四肢发凉。我心说正好自己使劲蹬蹬腿脚,活动下血气取取暖。
我属于游的慢的,而那些小矮子呢,真都把邪君的话忘在脑后了,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想与我抱团。
他们都护送着邪君,游的疯快,我被拉后一大截。姜绍炎和铁驴够意思,看到这种情况,也都故意落后,围在我旁边。
老猫是个怪胎,他入水后,深吸一口气,竟然玩起潜泳来。
我们两拨人渐渐靠近海王号了,海王号上的小矮子也撇下两条绳子来,邪君他们排着号往上爬。
本来这一切都看似正常无异。但有个小矮子突然阿巴阿巴几声,还胡乱挥舞起双手来。大有要溺水的感觉。
我猜他脚抽筋了,毕竟水凉。他周围有个小矮子也急忙往他身边靠了靠,想扶他一把。
但他同伴也离奇的出现这种状况,甚至没挥舞几下胳膊呢,整个人迅速往下沉。只留下一堆从海里浮上来的气泡。
我看的心里一惊,意识到不对劲了。铁驴更是一句话概括了重点,骂了句卧槽,说水里有东西。
两条绳子不能同时把我们都运送上去,除了爬绳子的以外,其他人都拿出武器,小矮子们握着小斧头,我们仨掏着枪。
我有点不习惯,因为这么一拿枪,我控水能力就弱了,更不得不更卖力的蹬腿,防止自己下沉。
小矮子中最先有人有动作,拿起斧子对着水面砸了砸,但我也没看到他砸出什么来。而那个沉到海里的哥们,也一直没再出现。
我打心里合计,我们要不要找个人救救他?虽然机会渺茫,却也要试试。
我刚想说建议,就觉得脚脖子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握住了。它还使劲往下扯。
我一下慌了。但我没乱舞手臂,而且我比小矮子有个优势,不是哑巴,能喊。
我又嗷了一声,指着身下说有东西。
我本以为姜绍炎和铁驴会拿着刀,游到水里去解救我呢,实际不是这样,他俩都举着枪,对着水面嗤嗤打起来。
要不是水冷,我保准惊出一身汗来,心说他奶奶的,他们疯了?这子『弹』离我身子多近啊?尤其我还能感觉到,一股股气流从我身旁经过。
只要他俩稍微手抖,打歪了的话,下场保准是我中弹。
我整个人都不敢太动了,也任由自己下沉。但他俩这么一通射击,也有了好的效果。
抓我脚脖子的东西突然扭了几下,能感觉到,它很难受,很可能被子『弹』击中了,之后它也不抓我了,偷偷离开了。
我这时整个人都沉到海中了,我又急忙尽着全力往上游。中途姜绍炎和铁驴把手伸过来,拽了我一把。
我浮出水面后,忍不住的大口呼吸,等再定睛一看,我愣住了。
在我身旁的海水里,出现一股股绿色液体。我心说难道是抓我东西的血液么?但什么东西的血液是这颜色的?
我没法搞明白。这时还有一处海域有动静了,噗的一声响,老猫浮出来了。
他嘴里咬着刀,肩上扛着一个人,就是那个本已沉入海底的小矮子,而再细看这小矮子,我就觉得,自己瞳孔都被吓得缩了一下。
小矮子耷拉个脑袋,双手双脚自然下垂,整个人软绵绵的。
而他身上出现好多小孩嘴那么大的伤口,上下分布着两排牙印,乍一看就像被人咬的一样。
短短一会儿没见,他能出现这种惊人的变化,我真怀疑他沉到海里后发生了什么?
老猫不吭声,扛着小矮子更不嫌沉,奋力向海王号上游去。我们其他人也压住性子,陆续出发。
现在海里的猫腻太大,海王号上顺下来的两条绳索远远不够,邪君想了个办法,对着海王号上啸了几声,指了指小平台。
有几个小矮子合力,把绑着小平台的绳索弄松,让小平台嗖的一下落到海面上。
我们这些人都爬到小平台上,我本来还合计呢,这么多人,会不会超载啊?但问题是,就算超载,也没人主动下去了。
船上的小矮子又都费劲巴力的摇着转杆,让小平台缓缓上升。
我不知道其他人啥感受,这期间我很紧张,一会看看海面,一会又抬头看看,因为转杆处嘎巴嘎巴直响,给人一种随时超负荷坏裂的感觉。
但有惊无险,我们最终平安无碍的来到甲板上。老猫把他肩膀上的小矮子放到甲板上。我又当先凑过去看看。
我知道这个小矮子受伤很重,不过我胸囊里有药,给他抹一些止血消炎的,再给他打点强心剂,应该问题不大。
但我算漏一点,当摸着他脖颈时,我发现小矮子已经没有脉搏了,我又探了探鼻息,同样停止了。
我傻眼了,心说药医不死病,他现在人都走了,我能有啥办法?
我叹口气,对其他人说了这些情况。剩下那些小矮子反应比较大,他们阿巴阿巴的吼着,又蹦又跳的,但这不是针对我,而是不愿接受同伴身死的事实。
我没办法安慰他们什么,也想退后一步,让他们节哀顺变吧。
但姜绍炎喊了句小冷等等,他还又凑了过来,伸手扒开小矮子的眼皮看看。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反正他又念叨句,“还有救。”又招呼铁驴一起给小矮子做人工呼吸。
他跟铁驴都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很熟练的一左一右蹲在小矮子旁边,先是姜绍炎,后是铁驴,俩人轮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