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上带着煞气,一经划过便好像在面前拉了一道警戒线,登时间那些恶鬼就停下来了,迟疑着不敢靠过来,但是却也只是划过的地方,无论是从上面还是从下面,恶鬼都还是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噬我,说不害怕那是骗鬼的,但是我也不至于害怕成什么样,毕竟我还有匕首,还有拳头,但是面对汹汹而来的恶鬼,我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匕首乱刺,每一次刺中一只恶鬼,恶鬼都会消失,我甚至感觉好像是被吸进了匕首之中,但是无论我怎么快,四面八方无数的恶鬼扑上来,已经将周围的空间天的满满当当的,我只看得见一个个的鬼头,张着大嘴就要咬我,虽然匕首可以逼开恶鬼,但是也只是短短的时间,再说虽然避开了头部和前胸,只是双腿却是顾不上了,慌忙之间已经被恶鬼抱住,眼看着恶鬼张着血盆大口就咬了下来。
掏出手机悄悄地给李晓曼拨了过去,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还不能让她死,因为我不想死,只等电话一拨通:“有人来了,你们小心点,我在监视着他们,现在那三个人直奔咱们的宿营地去了。”
本以为李晓曼会惊讶一番,但是哪知道李晓曼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知道了,不用理他们,你回来就行了,好好睡一觉吧,不然明天没有精神。”
随即李晓曼挂断了电话,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会,不过等反应过来,却已经猜到多半这三人就是李晓曼招来的,这让我心中一沉,联想到那个被架着的人,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便赶忙朝宿营地赶去,当然还是不敢惊动那几个人。
我猜的并不错,当我回去的时候,李晓曼就站在外面,而另外三人却已经回了帐篷,甚至我都没有见到,虽然三妹告诉我怎样怎样的,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李晓曼也没有说什么的打算,见我回来,只是说了一句早点睡就回去了车厢。
望望那座帐篷,我到底迟疑起来,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只是让三妹小心的盯着,只是下半夜我却没有睡好,不时地做噩梦,梦见被李晓曼给害了,有时候就会惊醒过来,总之心情很差,就一直迷迷糊糊地挨到了天亮。
等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就数着我起得最晚了,此时李晓曼他们已经开始吃早饭了,我才见到昨晚上赶过来的人,是两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和向海翔一样是保镖,不过因为不认识,也没有和他们说话,只是就见到了两个人,最后一个架着的人却没有见到。
“他们也是你的保镖?”看了李晓曼一眼,到底是没有安耐得住问了出来。
李晓曼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却还是先吃着她的饭,让我有些无奈,只是沉吟了一下才低声道:“还差一个吧,怎么不见那个人出来?”
见我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李晓曼哼了一声:“行了,别绕弯子了,你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祸害无辜的人了对吗,算是也不算是——”
呆了一下,我正要发问,李晓曼却是接着道:“行了,无辜是无辜,不过你也不用太计较,是那人自己愿意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看,就因为你的这些毛病,我已经多费了好大的力气。”
没有想到李晓曼这样坦诚,我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看了李晓曼一眼,还是咬了咬牙站起来朝那帐篷走去,一撩开帐篷就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传来,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躺在那里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上面,我一撩开帐篷,这人才勉强扭过头朝我往来,哪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而且头发都掉光了,人也瘦的成了一把骨头。
“你——”我想张嘴,却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那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眼中多了一点光彩,上下打量着我,这才传来低微的声音:“你就是刘海吧,我听李小姐提起过你,说你一定会来看我的,还说你是好人,不过不用担心我,我得了癌症,已经没几天的好活头了,家里为了给我治病已经倾家荡产了,李小姐让人找到了我,把事情已经给我说明白了,反正只是几天的活头,我就用我这条命给妻儿老小的换好一点的生活——”
我终于知道李晓曼为何这样心安理得的让我过来看了,无论我再怎么在意,但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我又能怎样,鼓动他不干了,但是换做是我这也是最好的选择,早死两天为妻儿老小的换一个好日子,不然自己一死,妻儿老小又怎么活,我帮不了,所以我没有话可说,除了满心的心酸和苦涩,只能沉默着。
那人看我一脸的沉重,只是叹了口气:“不用为我难过,我不能照顾女儿了,正好用这条命为女儿换下半辈子的生活,我觉得值得,你看看我女儿多可爱,而过我还有一点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但是我已经是晚期了,你要是愿意帮我,就帮着我多争取一点,十万块钱去了还账也剩不下多少钱了。”
那人眉宇间挂着忧虑,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看上去笑的很灿烂,相信之前也是很幸福的,但是现在却已经再也没有幸福了,看着那张照片,我有种喘不气来的感觉,但是我能让李晓曼多拿出钱来吗,忽然间我有了一种冲动,我记得南宫家的那个人的银行卡还在墓室之中,当时那人被撕裂的时候,钱包掉了出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