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手里的大号毛笔一把甩到了一旁,手里掐诀,捏住了黄符的符胆中间,接着抬步按照自己刚才画出来的符号排列,走了起来。
一直循环,直到一鞭子画出来的图案已经快被一鞭子自己踩的看不出来的时候,一鞭子才猛的跳出了图案,手里的符猛的朝地上的图案一甩,接着双手迅速掐诀,开口说道:“离家远出,还请黄太奶守护一二,日后定当报答。”
爷爷只觉得随着也一鞭子手里的手势不停的变动,自己胸前猛的开始发烫,爷爷忙身子往前一弓,一把把自己脖子里带着的黄符拽了下来,接着拉开自己的袄领儿,不停的朝自己胸前吹气。
正在爷爷忙活的时候,只觉得手里一重,抓在手里的拴着黄符的红线一下子脱手,黄符便掉在了地上。
这黄符一接触地面,猛的暴出一股黄烟,黄烟随即朝地上的图案飘去,丝丝缕缕的渗进了地上的图案里。
一鞭子随即手势又动了一下,张嘴说道:“多谢黄太奶相助。”
接着双手掐的决一下子崩开了,一鞭子随即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一挥手撒在了图案上,地上的图案一下子升起了一股黄烟,接着图案一下子凭空消失不见了。
爷爷瞪大了双眼,完全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依稀觉得是一鞭子请来了自己的护身神,黄太奶。
不过此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鞭子抬腿朝屋里走去,爷爷反应过来后,屁颠屁颠的跟在一鞭子后面,问道:“干爹,咋回事啊,你跟我说一下呗。”
爷俩到了西屋坐定后,一鞭子才让爷爷去东屋给自己倒来一杯热茶,缓缓开口跟爷爷说了起来:“虽然现在居住的这块地方已经不知道被历代祖辈下了多少禁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禁制已经被自然不攻自破了。”
说到这儿,一鞭子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本来我也没发觉,直到昨晚我看到咱里屋外面的房檐下面有一摊绿色,已经干了的液体,我才知道是我疏忽了,本来我以为这块地方已经万无一失了,却被这蜈蚣精提醒了一下。”
爷爷隐约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一时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明白了什么,一鞭子见爷爷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时没有开口。
爷爷便自己细细想来,整个事儿的轨迹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现在想来,应该是昨天一鞭子在斗蜈蚣精的时候就发现了什么,而后蜈蚣精又自己说出来来过这儿,今早一鞭子又在里屋窗外的屋檐下发现了绿色的干枯液体。
也就是说,昨天干娘跟小凤香很是危险,若是这绿色的液体顺着窗户进到了里屋,那干娘跟小凤香必定会被这蜈蚣发出来的毒素射中,虽说有一鞭子在,娘俩不至于丧命,但看喜子爷爷的情况,肯定也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昏迷期,而且必定会遭罪。
这么想来,那喜子爷爷的事儿也就可以解释了,一鞭子用礞石粉屏蔽了屠夫爷俩的痕迹,而故意留出来了中毒的老人,因为这蜈蚣精最先找的,必定是之前被自己毒翻的老人。
而让老人留下了出门的痕迹,到了一鞭子家,而后用礞石粉屏蔽住了老人的活动痕迹,单独留下老人的衣服,一鞭子肯定有什么方法让蜈蚣精以为这衣服就是老人本人,靠着老人的这件衣服引诱出蜈蚣精,再一举把它收了。纵节场圾。
但有个问题爷爷一直没想明白,那就是一鞭子既然布下了这么个局,确定了这蜈蚣精会去找老人,为什么还要在院子里布局呢?难道这蜈蚣精明知道这个地方已经布满了禁制,还会再来找干娘跟小凤香的麻烦?
怀着矛盾的心情,爷爷朝一鞭子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鞭子听完爷爷说的预想,点了点头,开口道:“大概是没错的,虽然有些简单,但也基本都靠谱,至于我为什么要在院子里布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爷爷看一鞭子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当即追问一鞭子,一鞭子却没有再多解释,撩开门帘到了东屋,看干娘正在比量着衣服扎纸人。
爷爷就在西屋炕上反复的推测自己刚屡清楚的想法,却一直都没找到自己疑惑的原因,万般无奈,也只好来到东屋。
一会儿的功夫,干娘的纸人就扎好了,一鞭子把纸人塞进了衣服里,刚刚好能把衣服撑起来,当即跟干娘说道:“这几天没事儿,别出门,我跟娃儿出门办点事儿,你在家里看着妮儿。”
干娘点头,一鞭子随即收拾了一下东西,用老人的衣服包起了纸人,背着纸人带着爷爷就要出门,干娘却匆匆的打开了饭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干粮,包了一个小包袱递给爷爷,道:“别饿着,烧点儿水喝。”
爷爷接过干娘递过来的小包袱,点了点头。
到了老人家里,一鞭子在进大门之前,估计把纸人的两只脚在门槛上蹭了一下,留下了两道湿痕。
进了屋,一鞭子把纸人摆放在了喜子爷爷之前躺着的位置,接着招呼爷爷就在炕上休息起来,爷爷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熬到现在,早就困了,当下脱了鞋,上炕靠在一鞭子身边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爷爷靠在一鞭子身旁,感觉很安心。什么梦都没有,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一鞭子已经做好了早饭,估摸着是看爷爷睡的太香了,也没忍心喊爷爷起床,只是坐在炕沿儿上吧嗒吧嗒的抽烟。
此时见爷爷醒了,一鞭子开口说道:“醒啦?起来吧,吃饭。”
爷爷依言起床,洗漱过后,吃过了早饭,一鞭子道:“这几天就在家里待着吧,那儿都别去了。”
爷爷点头。时间悠悠而过,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了,爷俩在喜子爷爷屋里吃了睡睡了吃,除了一鞭子没事儿的时候在屋里鼓捣一些什么,什么特殊事儿都没发生。
这几天虽然说无聊,但也休息的很好,因为一鞭子已经给爷爷恢复了大部分训练,好长一段时间爷爷没锻炼了,此时乍一开始锻炼,这几天晚上睡得都很香。
到了晚上,爷爷刚准备上炕睡觉。却见一鞭子盘膝坐在了炕上,面对着摆在炕上的老人衣服,爷爷不解,开口说道:“干爹,晚上了,睡觉吧。”
一鞭子:“不出所料,那蜈蚣精今晚必然会出现。”
爷爷疑惑,一鞭子又接着说道:“星象显示,今晚乃贪狼闪亮,必然有妖气作祟。”
当下,爷爷也顾不得睡觉了。坐在一鞭子身旁,陪一鞭子看着炕上的老人衣服,一直到近午夜的时候,一鞭子忽然从炕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把从背后抽出双心木剑,开口道:“已经来了。”
爷爷一惊,随着一鞭子起身,这时候才猛的听到院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鞭子身手敏捷的下了炕,爷爷就坐在炕上手里紧紧捏着一鞭子之前给的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