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一鞭子反应够快,一个飞脚踢在了三顺的膝关节,三顺身子一矮,险险的避过了僵尸的爪子。
可避过是避过了,僵尸燃烧的爪子到底是把三顺的头发点着了,三顺吓傻了,任自己的头发燃烧,一鞭子把三顺踢得跪了下来,又飞起一脚把僵尸踹开了几步,接着脱下自己的衣服包住了三顺的头。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三顺直到自己头上的的火被一鞭子扑灭,才反映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屁滚尿流的朝后面退去,爷爷看着一条水线顺着三顺朝后面划过来,感情是又吓尿了。
此时的僵尸七窍里都开始往外喷火了,被一鞭子踹了一脚,又往前挪了一步,接着倒在了地下,不再动弹了,直到完全的燃烧殆尽。
随着僵尸的燃烧,一股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弥漫开来,人群中不少人都被呛的干呕起来,爷爷倒是很熟悉这个味道,跟着一鞭子去县城移棺的时候就曾闻到过这个臭味,事后爷爷问过一鞭子,这是尸臭的味道。
火堆此时也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一鞭子让人灭了火,就在火堆燃烧的位置挖了一个坑,把僵尸燃烧剩下的一些残渣余灰弄了进去,又填上了土。
都弄完了后,一鞭子明显松了口气,领着众人回到了老人家,站在门槛上开口说道:“众位相亲,尸患已除,以后可以睡个安慰觉了,大家伙赶紧把额头上的图案都擦掉,今晚儿可能会失眠,不过没事,过了今天,大家伙体内增加的阳气就会散的差不多,好了,都回家休息吧。”
人群散去,三顺的头发被烧的乱七八糟,而且还有烧伤,刚回村的时候就急匆匆的去找大夫了。
一鞭子见大家伙都散去了,领着爷爷进了院子,老人此时还在等着,一鞭子简单跟老人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老人自然是千恩万谢,一鞭子没有多言,只是赶着马车带着爷爷又转遍了这周围村落,把埋在地下的铜钱全都收集了起来。
细心的爷爷发现,随着一鞭子挖开埋铜钱的地方,取出铜钱,这个村子必定一阵儿鸡飞狗跳,甚至还有公鸡打鸣。
很奇怪,一鞭子看着爷爷疑惑的眼神,微微笑了一下,赶着马车去往下一个村子的时候开口道:“这个呢,是干爹布下的金刚墙阵,通过阵法,吸收村子七关的阳气,首尾相连,绕着村子组成一道阳气墙,让僵尸误以为进了村子就是白天,所以不敢进村,而村子七关里的阳气大部分都被金刚墙吸收了,村子里这几天算是夜晚状态,人感觉不出来,但畜生对阳气阴气的感觉比人要灵敏太多,所以就会有破了阵,鸡打鸣的现象。”
爷爷似懂非懂,跟着一鞭子一直把一百零五枚铜钱都收集齐了,刚要打道回府,回老人家还马车的时候,一鞭子刚上马车,却眉头一皱,顺着一个方向看去。
爷爷不明所以,但看一鞭子紧皱的眉头,又不好开口询问,急的在马车棚里抓心挠肝的,一鞭子看了一会儿,眼色里一下子充满了疑惑,接着开口对爷爷说道:“娃儿,下车,我看那边儿妖气弥漫,去看看怎么回事。”
爷爷经一鞭子一说,抬眼看去,确实发现那个方向充斥着一股灰黄色的气体,当下心中一愣,大为佩服一鞭子的眼光。
下了车,一鞭子带着爷爷朝那个村子里走去,不时还用罗盘定下位,爷爷只觉得越走这灰黄色的气体越浓厚。
走着走着,一鞭子却猛的停了下来,眼睛一下子盯住了一户人家门外堆着的麦秸草堆,接着就带着爷爷敲开了这家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鞭子道:“我看你家妖气弥漫,是不是得罪啥东西了?”
那中年妇女一眼就认出了一鞭子,忙道:“哎呀,这前几天就去请你,听说你在为别的村除害,我家当家的也不知道是冲着啥东西了,这几天老犯病,他大爷,你赶紧给看看吧。”
随即引着爷俩朝屋里走去,爷爷一踏进院子里,就觉得这院子里灰黄色的气体比外面还要浓厚。
进了屋,发现炕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这妇人嘴里的当家的了,只见这中年男人呈大字型趴在炕上,翻着白眼,浑身一抽一抽的。
一鞭子看着趴在炕上的这个人,微微一愣,刚刚凑上前去观察,就见那人的左腿猛的一弯,朝一鞭子脑门踢过来,爷爷被吓了一跳,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到的姿势。
一鞭子微微后退了半步,刚好躲开那人的腿,那人一击不中,迅速把腿又缩了回去,一鞭子原地站住,稍一思量,开口对妇人说道:“我大概知道是啥冲着他了,你去寻一直公鸡来。”
这家人家没有养鸡,妇人便匆匆出门借鸡去了,一鞭子没有再上前,后退了几步,从布包里掏出了一张黄符,叠了起来,用一根红线拴住,捏在手里。
等了一会儿,妇人抱着一只鸡冠红亮的大公鸡匆匆进门,一鞭子把手里捏着的黄符挂在了鸡脖子上,抱过了公鸡就朝门口走去。
爷爷跟妇人跟着去看,就见一鞭子一出大门,手一扬,公鸡就扑楞着翅膀上了麦秸垛,紧接着在麦秸垛上咕咕的叫了一阵儿,飞了下来,开始绕着麦秸垛转圈。
转了一会儿,大公鸡猛的做出了一个缩脖子的动作,接着嘴里开始不停的咕咕叫着,紧接着猛的朝前叨去,就见公鸡前面的麦秸草里一阵儿动弹,接着爬出来一只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蝎子。
公鸡一见这蝎子,摆出了一副攻击姿势,灵活的嘴叨爪刨,蝎子不时翘起尾针,但一直没蛰到公鸡。
公鸡倒是越战越勇,眼看这蝎子就要被公鸡叨死,一鞭子忙上前抱住了公鸡,那只拳头大小的蝎子周边猛的爆出一阵儿白烟,待白烟散尽,已经不见了蝎子的踪影。
公鸡此时好似知道自己胜利了一般,不断的在一鞭子的怀里咕嘎咕嘎的叫着,一鞭子笑了笑,把公鸡递给了妇人,转身回到屋里。
屋里本来趴在炕上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一鞭子从布包里掏出了银针,脱鞋上炕,几针扎了下去。
中年男人的抽搐一下子止住了,一鞭子接着让妇人拿来了一个水桶,接着把中年男人拖到了炕边儿,头露出炕外,左手掐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嘴里念叨了一句,接着用左手狠狠的朝他后脑勺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