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分明不是林大人的儿子,你若真是林大人的儿子,你大哥和你二哥名字你都不分清了吗?林大人的大儿子名为林汝舟,二儿子叫林聪彝。我同林大人有过几次谋面,你却一点都不像林大人,我便刚才试你一试,你果真上当!你是谁?干嘛要冒充林则徐大人的儿子,是不是借着林大人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李捕头,拿下这位到处行骗的小瘪三,我要治他的罪!”
“我知道你女儿在哪儿!”净土看着肥胖的史大人说道。
这史大人听到净土如此说,明显脸色大变,支吾道:“你说什么?”
“你的一位千金,名叫史佳慧,在十多年前一次逛集市中你四岁的女儿同你家仆走散了是不?”净土说道。
“啊!!!你、你是高人啊!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神僧莫非知道我女儿的下落么?”
“我只能预知到我们以后会遇到她,你女儿跟着一位得道高人在做善事为你积德,帮你还债。你以前做过什么,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
听完了净土的话,这史大人呆呆立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五,净土,吃得差不多了,咱们上路吧!”
三人出了店门往前没走几步,那肥胖的史大人追了出来,在后面喊道:“神僧,你以后遇上了我女儿,还请同她说,我们做父母的好生牵挂她,还请她回家看我们一眼。神僧,劳烦你,帮我这个忙可好?”
“好,待我们以后遇到了她,我会同她说。”
“谢谢神僧了。”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我们继续往前行走,走出镇甸。走上了乡间一条宽约半丈左右的道路,此时野外麦田正旺,一望碧绿。一直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便看到前边有一条河,河边人声鼎沸。
三人走近了一看,只见两个壮汉抬着一个竹篾扎成,呈圆柱形,作网状,网口颇大,一端开口的猪笼,而猪笼里面站着一个妇人,她的双手被反绑着,妇人嘴中不停的喊道:“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谋害我的丈夫。”
当两个壮汉把这装有妇人的猪笼立在了河边,这妇人望着碧绿水面,想到自己一会就要被扔入这碧绿水潭中,喊得更急了:“冤枉啊!我冤枉啊~”
“刁妇,你还想狡辩,你丈夫张强明明吃了你为他煮的鸡汤而死!你丈夫吃剩的鸡肉,我们用来喂狗,狗吃了立马便倒地毙命且七窍流血,同你丈夫张强的死状是一模一样。你自己也说了,这只鸡全程都是你自己一人宰杀,一人煮熟了给你丈夫吃的,你还有何话狡辩?!”人群中一位五十多岁,像是村长模样的人厉声说道。
“这鸡是我一人宰杀,然后我自己一人烹制给我丈夫张强吃的没错,但我真的没有在鸡汤里下毒啊!”
“不是你?难道是鬼不成!你分明是看到自己颇有几分姿色,又嫌弃你丈夫只知道种田,没什么本事。你是想毒死张强,自己好改嫁是吧!来人啊!用竹篾把猪笼口给扎上,把这刁妇扔入水潭!”
“净土,你怎么看?”我对旁边的净土说道。
“一些乡村地方,如果发现女子与其他男子关系不正当,或者女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就可以报给村里或者其他基层的长老会,或者非常有威望的长老,一旦被确认成为事实,男的就会被乱棒打死,女的就会被放进猪笼扔入河中淹死。现在此女子被认为谋害了亲夫,而且这些人证据确凿,所以他们可以私自把这女子浸猪笼,不用去报告给官府。”
“噢!原来这样。”
“但,我看得出来,这妇人没有撒谎,他丈夫张强不是她所谋害。”
“你确定这妇人不是凶手么?”
“嗯!我能感知得到这妇人不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
“那你能感知到是谁杀害了她丈夫不?”
净土摇了摇头,道:“感知不到,隐约觉得不是一个人,可能因为这样,我才会感知不到吧。”
“那你既然确定了这位农妇不是谋害她丈夫的凶手,咱们救她一救吧!”
“好!”净土应了一声,当先几步跨向前,对着前边一些人道:“等一下!”
众人正在看着一个汉子用竹篾把猪笼口给扎上,听到后边有人喊了一声,都回过头来。
最先发话的,是位五十多岁像是村长模样的人,他面露困惑表情看着净土,说道:“这位大师,我是这阳荣村的一村之长。请问,大师你有何指教?”
“这位妇人是无辜的,谋害她丈夫张强的不是她,是另有其‘人’。”
“噢?!那不是这吴氏谋害了她丈夫,大师你知道是何人?”
净土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知道谋害了她丈夫的肯定不是她!”
“大师为什么这么肯定凶手不是她呢?”
“我感知得到。”
“你感知?!这、这简直是乱弹琴嘛!”
“村长!如果我们找出了凶手是谁,你们是不是放了这位吴氏?”我抢先一步站在净土身边看着村长说道。
村长面露迷惑表情望着我,道:“这位小兄弟,你如果能查出不是吴氏谋害了她丈夫,而且还能找出真凶。我当然会放了她,我又不是武断不讲理之人,我还求之不得找到凶手,还她清白哩。”
“那好,你给我一天时间,若我找不出凶手,你再把吴氏浸猪笼。到时我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做工,我会赔偿你们误工费。”
“好!既然小兄弟你这样说了,我也无话可讲了。现在,小兄弟,如何找出凶手,请你指示吧。”
我走到竹篾扎成的猪笼面前,对着笼里的吴氏说道:“这位大嫂,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我会帮你揪出真凶的。”
二十七八模样的吴氏一看我如此说,不停的狂点头,眼里涌出两行清泪,因为情绪激动喘着气道:“我真不是凶手,还请公子为我作主哇~”
“嗯!好!你能详细说说当天的情景吗?”
“因我丈夫张强这阵子一直嚷着想吃鸡。昨天上午,我想着他在田间做活辛苦,偏巧家中的一只母鸡不听话,又在外边生了野蛋。这只母鸡老喜欢把蛋生在别的地方,我怎么寻也寻不着。我便把这只二斤重的母鸡给宰了。我宰杀好了鸡,煮熟了便带到田地间给他吃。因我们家的田地离住宅比较偏远,如果张强中午扛着农具回来吃完饭再赶到田间,便会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所以中午都是我送饭去给他吃的。昨日张强见我煮了鸡带去给他吃,欢喜得不得了,还说我今个怎么肯舍得杀这下蛋的母鸡了。他当时打开装着鸡的瓷碗的盖子,还直说好香,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呜……”妇人说到这,“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丈夫吃完了鸡,就……?”
“是的,七窍流血……鸡一煮熟我便装了一大碗给他,家里还剩下一小碗,我想给他送完了饭,自己再回去吃的。”
“你杀鸡煮鸡的时间里,没有别人来你家串门吗?”我问道。
吴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