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齐健?听这话里的意思是他,我又歪着脑袋审视片刻,虽然画了脸谱,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齐健的影子,可他不是来逃难的么,怎么好好的唱起戏了!
我顺着他的话接口:“这个数可不行,少说得这个!”小声问道:“什么情况?你是靠唱戏来避人耳目还是怎么?”
“老爷,我真没这么多钱呀。”齐健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拍打条案:“失手了,这里的村民全他吗是缚地灵,你有没有吃他们的饭?”
“没有钱你和老爷我啰嗦什么?”我急忙追问:“啥是缚地灵?我吃了,他们没吃。”
齐健揪着我的领子说:“老爷,你要是执意要杀我,可别怪我将你的龌龊事说出去。”又是小声:“废了,你也被拴着无法离开,亏你也是小道士,来路不正的饭菜也敢吃?”
将他手推开,我正气凛然道:“清者自清,少给老爷我泼脏水。”我说:“没事,有人罩着呢,赶紧说怎么救你。”
“继续装,别让这些村民看出来猫腻,用你的爱去感化二丫吧,我看好你。”齐健猛地跳上条案磕头:“老爷,求你饶小的一命,小的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捕快要上来拉他下去,齐健赶忙说了最后一句话:“感化二丫,她才是这里的关键,能帮她睡了最好,反正你也无法离开这里了。”
捕快将齐健押了下去,我则还没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无法离开这里?我倒是知道伏地魔是啥,可缚地灵又是什么鬼?
齐健下去,那二丫又缠了上来,此时我才猛然回忆起这个熟悉的名字,进村时村长说的三拨客人中有一波欺负了他们村的女孩,不就是这个二丫?
且不管缚地灵是什么总之不是人就对了,但眼前所发生的情况绝不是惨死之人化为恶鬼害命泄愤,盈香楼便是正经的鬼楼子,那里的客人大多是虚幻出来的假象,面色呆滞,行动迟缓,而这里的村民则很是灵动,尤其下午相见的时候,村长还不想让我们进村,哪有恶鬼赶生人的道理。
二丫轻轻坐在条案上,面向齐健却要往我怀里靠,这山女可还在下面坐着呢,可齐健又让我感化她,犹豫之间已经被她得了手,我万分尴尬的在人群中寻找山女的身影,她倒是毫不在意,笑语盈盈的对我点头示意,可她身后的一幕就让我觉得好笑。
原本我们坐的位置靠后,此时我一上台,大部分人都围到前面看戏,并没人知道山女身后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一直向山女献媚的年轻人正被两个人按住手脚捂着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挥舞着大拳头将他打得口吐白沫,牛哥还饶有兴致的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继续唱戏,不要担心。
对了,他们去义庄找不到齐健,自然要来看看我的情况,有这三个老家伙在,我还担心什么?
心绪飘忽之下,我一巴掌拍在二丫的屁股上,大叫道:“小婊砸,你真的愿意跟着老爷么?”
二丫羞涩道:“当然,谁不想吃香的喝辣的。”
“我可没演戏,既然你答应了,明天就跟我回城里吧。”
二丫就跪在条案上抓住我的衣服:“不走,咱们就留在云岩村生活,你哪都不准去。”说的没有转圜余地,可二丫的语气还是温柔,她当我不知道真相,想用女色骗我留下,至于是找老公还是吸精气,就要看看那缚地灵是什么怪物了。
我装作毛手毛脚的样子占她便宜,猴急道:“管他在哪,反正哥哥是离不开你了,要不咱也不唱戏,回我的屋子好好聊聊未来吧,就这么说的了,走!”
装成色迷心窍的样子,我抓起二丫的手离去,那两个捕快也没阻拦,经过齐健时,我计上心来,扶起他说:“兄弟你受苦了,演个戏而已,看你被打成什么狗样子,不如去我屋里咱们喝点酒吧,我也得谢谢你这恶捕快做媒呢。”
齐健忙不迭的点头说好,可二丫却一只手搭在我肩膀,柔声道:“死人,你带着他做什么,他不过是我们戏班里的学徒,难道还能做了咱俩的媒?赶紧走吧,今夜良辰美景,热炕头暖被窝等着你呢。”
二丫一言既出,那两个捕快便拦住齐健不让他走,我还想带着齐健和二丫回去,有陈春峰三人在便可拿下她寻个主意,若是将齐健扔在这里,说不定那些伏地魔手起刀落就将他剁了。
正在我愁眉不展不知如何应付的时候,台下的陈春峰忽然郑重摇头,张着嘴用口型告诉我:不能走,就留在这里。
搔搔头,我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演下去,可二丫却不轻易放过我,一只软乎的小手撩起我的下摆在小腹上蹭弄:“快走啊,难道你不急么?”
急,急也不能和你呀,不过她这一勾引我反而想到留在这里的办法,一个虎扑将她压在身下,狂笑道:“急,急的我都回不去了,就在这里开始吧!”
哗啦一声我将她的袖子撕开,二丫惊慌大叫,底下的村民乱成一片。
还别说,这二丫的身子软乎乎也不冰凉,确实感觉不到鬼魅的阴气。
一般见鬼的人也不会感觉凉,就比如在杏桥村盈香楼里。那些附近村民都搂着女鬼却没瞧出端倪,但他们甫一见面便已经被眯了眼,色迷心窍之下明明是冰凉鬼身,抱在怀里却当成温香软玉,可我现在绝对不是被迷了状态,毕竟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人了。
把二丫扑倒在地,那些村民乱成马蜂窝,年纪大的顿着拐杖大喊成何体统,几个年轻力壮的包括那俩捕快都上来与我拉扯,村长更是大步走上戏台,将我和那些义愤填膺的村民分开后做起了和事老:“小兄弟,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要欺辱我们村里的丫头不成?除非......除非你给我们修条路。”
这老鬼怎么总让人修路,虽说要想富,先修路,可他又不是活人。
“村长,你是钻到钱眼里了吧?这个家伙要欺负二丫。你还帮着他说话?”刚才几个与我争执的年轻人对村长很不满意,想来也是,这二丫风风*骚的想必是个村花级别,被外乡人占了便宜,他们怎能称心。
面对村里人,村长板起脸,吹胡子瞪眼道:“你这小娃娃还管到老子头上了?信不信大嘴巴子呼死你?”
“来,你打老子一下试试,平时敬你是个干部,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年轻人总是火气旺,当下就有个最耿直的小伙子要与他厮打,村长倒也不含糊,真就撸起袖子要动手,那余下的人左右拉架。好半天才将这两头盛怒的公牛分开,注意力一下子又集中在我身上。
“村长,不能饶了这小子。”“就是啊。你看他都把二丫欺负哭了。”“二丫没事,哥哥不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