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后天早上就要移交犯人了,咱们还剩最后一天。”
“这样吧,先抓住那张雕毕,既然他在这里算计你表哥,总脱不开所谓四大家族的帮助,咱们将帮他的人抓住几个交给你说的那位领导,要是能榨出来他们的恶事,也算完成你们的协议。”
“办法是好办法,可四大家族有不少伙计,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知道能伤他们伤筋动骨的事,我估计参与倒卖国宝古董或者私自盗墓的活,还得是核心人员,主要是这样的人难抓,不然我也不用去鬼坊集了!”
无论如何也只能先试试,彭海庭很没智商的出主意:“后天雨辰不是带着小碗回太原?咱们半路上劫人不就完事了?无非是两三个警察!海庭哥挥手就能摆平,实在不行让雨辰拔了他们的头发和我的头发一起放在香囊里,我随便说句话那两位帅哥哥就能放人。”
齐健扭头说道:“你傻吧?都知道你们跟着来的,明天你们消失,犯人被劫了,一查方航,哎呦呵,原来是犯人的表弟呀!于是满天下通缉他,连他家人也不得安生,是不是狐狸精除了勾引人,什么也不懂呢!”
“狐狸精怎么了?我就听不得这样的话......”
一路的喋喋不休,等到了汉中市找到一直等着的绪兴昌,将能说的说给他听,绪兴昌不可抑制的失望,我稍加安慰,告诉他这事还没完,便让他发动人手帮我寻找这个张雕毕。
我琢磨着张雕毕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也得藏到犄角旮旯瑟瑟发抖担心被我找到,可绪兴昌清晨六点离开,上午十点就打来电话:“挺简单,同事上班我先让他们把名字录进电脑里搜索了一下,居然有张雕毕入住宾馆的登记信息,地点就在你表哥带着狗和狐狸进去的那个小巷子不远。”
天源路十八号,绪兴昌让我等他一起过去,我早已急不可耐要抓住这个贱人狠狠揍一顿,还是齐健劝我,有警察在做什么事也方便些,这才在宾馆的门口等着他。
我们是坐出租车来的,担心有人看到太原的车牌号起疑心。
绪兴昌很快赶到,精干的小夹克将上半身矫健的肌肉紧裹着,就他这身材,虽然我应该能打得过他,却总担心他没事拍我一巴掌。
张雕毕登记的房间在八楼,嘉缘,付雨辰,还有虎子在绪兴昌的车里等着,绪兴昌联系了大堂经理,搞来门卡便带我们上去。
他先在门上听了片刻,悄悄刷门,滴一声响起后,推开门冲了进去。
这是套房,三米的走廊过去是客厅,再里面才是卧室和卫生间。
客厅乱糟糟摆满了酒瓶和食物垃圾却没有人,我们又扑进卧室,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纠缠着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并没有被我们进来的响动而惊醒,彭海庭要喊她,绪兴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去关好门回来对我们低声说:“咱们没有搜查令,阵仗不能太大。”纵引节划。
关门,轻声拉住窗帘,绪兴昌走到窗前拍那女人的脸:“美女,醒醒吧!”
这女人不耐烦的翻个身,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看就是被酒色气掏空了身体的女人,那脸色白的与僵尸差不多,不过容貌还算精致。
齐健微微诧异:“这女人我认识,你也应该认识!”
“谁?”
“林月。”
“谁是林月?”
“年纪不大,忘性挺大。江云镇你表哥的姘头呀!后来被张雕毕勾走的那个!”
原来是她!我走上前扯过被子将她的身体蒙住,使劲摇晃着肩膀:“林月,林月!”
依然不醒,睡得与死猪一般,不是昨夜喝多就是嗑药了,林月翻个身撒娇似的抱住枕头,妩媚的娇嗔道:“别闹了,我再睡会。”
“这都啥时候还他吗怜香惜玉呢,真看不起你们这些臭男人!”彭海庭骂骂咧咧推开我,揪住林月的头发将她托起就要扇,绪兴昌猛然脸色大变,抓起桌上的台灯砸在彭海庭额头。
轻微一声响,擦着彭海庭的头顶留下一道烧焦的痕迹,擦过我的脸,我那吹弹得破的俏脸蛋多了一道血痕,好像锋利的刀刃从脸颊滑过。
身后的墙上多了一个弹孔。
就早彭海庭揪起的林月的时候,她顺势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加了消声器的枪,没能打伤彭海庭,她急急指着快要抓住她的绪兴昌说:“退后。”
绪兴昌老实的退到墙根,她又急忙转身,不顾被子从胸前滑落,指着我:“你们三个,和他站到一起。”
真尼玛,抓人反被抓,以后再也不和城里人玩了,动不动就是枪!
绪兴昌也是傻,刚才不拿台灯砸林月,若是把她砸晕或者将枪砸掉了。也省去现在的事。
林月拿枪将我们逼到墙角,她也不穿衣服,就坐在床上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有些纳闷,齐健识的她的长相,她见到齐健应该会知道我们是表哥的朋友,怎么会问我们的身份?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凭我机智的大脑,仅仅思考了一瞬间,就想到一个好主意:“贱女人,不知道我们是谁也敢拿枪指着?知不知道我老大河间马三刀的名头?你们四大家族敢坑我们老大的古董瓶子,就等着被我们活活打死吧!”
绪兴昌也反应过来,淫笑道:“小浪蹄子。看你长得还不错,何必跟着四大家族呢?不如跟了我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说完。绪兴昌还很下流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将那股淫邪之气做到十足。
听了我们的话,林月恍然大悟:“原来是找四大家族寻仇的呀。”她起身,不顾全身赤裸,踮着脚尖走到我们面前,枪指着绪兴昌的额头,却缓缓拉开上衣拉锁,捏着他结实的胸肌:“这位帅哥哥,你对我很感兴趣么?”
绪兴昌配合道:“相当感兴趣。一夜能有十次兴趣。”
林月又荡笑着问我们:“你们呢?也对我感兴趣么?”
我们一齐点头。
“那不如一齐来?人家会把几位哥哥伺候舒坦的。”媚笑连连,我正琢磨张雕毕是不是太小,以至于林月如此饥渴,她就慢慢后退走到床前。平伸着双臂岔开双腿,脸色骤然间变得呆滞与死板:“如果这样,你们还感兴趣么?”
林月直挺挺向床上倒去,却还有一个人站在原地。
倒下的是身体,站着的是魂,也是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可她比林月差了一万倍。
半边面孔腐烂,完璧无瑕般紧致的另一半脸上却时一个血肉模糊的眼眶,那眼珠子竟不知哪里去了,她的嘴唇上下翻卷,露出两排斑杂不堪,牙缝极大又黄灿灿的牙齿,不时还能看见小虫从她枯萎的舌尖上冒头,而赤裸着的身体好像被联合切割机碾过一样满身挂着碎肉。些许出还能看见带着裂缝的白骨。
林月也变了样子,却比她好看许多,只是新死十几天有些浮肿,身上还爬了些恶心的尸斑而已,两个女人一对比,林月更见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