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无论怎么猜疑,至少胖子的有一点分析我还是比较认同的,就是档案被整理调换过,首先考古队在现场作业的时候,肯定是有专人对白天的工作事项进行单独的日记,在现场发掘的一定阶段之后,在进行整理编入档案,而这个过程就隐藏在背后的这个人给故意的抹去了。
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不能让看到档案的人,猜测出南海考古项目的实际目的。第二,确保这个人想要找的东西,不被外人知道。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恨不得抓紧把隐藏在背后的这个人找出来,然后用一把枪直接毙了他,这个人居然为了自己的私欲居然害死了十多个无辜的人,而且最后还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看,当年南海考古项目结束后,肯定是有人当了替罪羊,真正该承担责任的这个人一直将自己隐藏的非常好,否则这件事也不会二十多年也没有提起过。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困意才来袭,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胖子此时还在呼呼大睡,我赶紧喊他起来去找绍师爷。
谁知胖子迷迷糊糊的起来后,竟然问我,找绍师爷干什么,我心说他娘的死胖子不会把昨天晚上分析出来的都丢进酒里给喝了吧。
我担心他真的忘了,赶紧拿出相片然后把他昨天晚上的分析,稀里糊涂的给他说了一遍,他这才想起来找绍师爷要干什么了。
我和胖子洗漱完,出门打车就直奔昨天联络绍师爷的那个摊位,胖子依旧找了借口跟那个摊主胡扯了几句,才带着我们去找绍师爷。
当我们两个刚见到绍师爷时,绍师爷两步一跑三步一颠的跑到我和胖子的面前,说道:“二位可算来了,因为一直都是别人来找我,所以我从不过问客人的住址,要是二位在不来,我可就差点派人去找二位了。”
“你找我们什么事情?”胖子直接坐下来,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烟,胖子也不客气的直接点上了一根。
“当然是昨天的事情了,这位老板昨天不是写了两个字给我么,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绍师爷一脸兴奋的说道。
我心里一愣就问道:“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说那是骨刻文么,能翻译这骨刻文的人不是在山东吗?”
“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就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将你写出来的两个字,形容给我的那位朋友,谁知他在电话那边看了不到一分钟就跟我说,这两个字写的不全。”绍师爷解释道。
“写的不全?不可能的,我当时虽然很着急,但是写的肯定非常仔细,不可能少了笔画的。”我摇摇头说道。
“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说少了笔画,而是你少写了一个字。”绍师爷说道。
我听完哈哈一笑说道:“这不可能的,当时月玉里的那个似人非人的人确实只写了两个字。”
“先别说不可能,你快把月玉在拿来看看,当时很有可能没有观察完,咱们就结束讨论了,现在赶紧在看看。”绍师爷催促道。
我不知道绍师爷为何这么着急,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那两个什么骨刻文的象形文字是什么意思了。看他着急的样子,我先并未多问,只好先把随身携带的月玉拿了出来。
绍师爷接过月玉,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早已经放在桌子上的显微镜前,把月玉放在上面观察起来。
我心说这绍师爷不是说月玉里面有鬼么,怎么这会功夫不害怕了。谁知他转动了几下显微镜上的细准焦螺旋之后,竟然激动的跳了起来,看着我们说道:“你看我就说当时我们没有看完么,真的有第三个字。”
我听着他的惊呼,就诧异的走过去,通过显微镜的目镜看着月玉,谁知这一看也是让我震惊不已,月玉里面之前的那个只有眼睛的人竟然蹲着,并未抬起头,在他旁边原来只有两个字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三个字。
我一边看着一边让绍师爷给我拿笔和纸,开始一点点的将那三个字再次的写出来,因为昨天写过前两个字了,所以开始我就写的比较快,但是写到第三个字就困难了许多。
因为第三个字,准确的说,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字,那是一个圆形的符号,而且还是很多类似祥云一样的云朵的不同小符号,拼成的一个圆形的符号。
这就有点像画画,担心把那圆形符号内的云朵一样的小符号画错了,就画的非常慢,当我把那个符号画完的时,一旁的绍师爷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来说道:“没错,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他就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另外一张纸,他把两张纸对比着放在我面前说道:“你们看,这两个圆形的字,是不是一样的?”
我仔细的来回看了看,他拿出的第二张纸,也是昨天我写的,只是那上面的圆形符号不是我画的,应该是绍师爷自己画上去的。
“我操,绍师爷,这是你自己画的?不可能吧,昨天你可是跟你那山东的朋友是电话里说的,你居然通过电话听着对方的形容画出来的?”胖子问道。
“这点本事不足挂齿,问题是这三个字的念什么,而且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绍师爷有些兴奋的说道。
“真正含义?这三个字念什么?”胖子追问道。
“这三个字叫做‘公输盘’。”绍师爷一字一顿的说道。
绍师爷说完,我差点笑出来,一旁的胖子也说道:“我靠,绍师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要不然会砸了你这师爷的招牌的,那叫公输盘(ban),不叫公输盘。”
说道这里我先解释一下,绍师爷所说的公输盘,其实“盘”这个字同“班”,念法也是同“班”字音,因为盘是个多音字。公输盘是鲁班真正的名字,当然很多时候出现的都是公输班这三个字,虽然班与盘字不同,但是根据古代文言文的字义相同的原理,二者哪个字都是正确的。
所以说当绍师爷把公输盘三个字读出来的时候,以胖子的性格难免不会笑话绍师爷是白字先生了,这样一来还真就容易砸了师爷的招牌。
胖子说完,绍师爷就摇摇头说道:“我知道那叫公输班,而且‘盘’字同‘班’音,那是鲁班名字,但是我说的公输盘,这个盘真的念pan音,不读ban音的,而且我说的公输盘不是个人,而是一样传说中一直存在的东西。”
“你说的公输盘居然是个东西?难道还是个盘子不成?”胖子反问了一句。
绍师爷放下两张纸说道:“这就不知道了,说起公输盘这个东西,还真的是跟已经快消失的一个传说有关,而这个传说就跟鲁班有关系。”
“啥传说啊,让你弄得惊天动地的,难不成鲁班是玉皇大帝转世的不成。”胖子在一旁调侃道。
绍师爷摆摆手让我们两个人都坐下,他说道:“咱们中华民族传承至今,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数不胜数,但是很多民间传说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的消失了,或者被其他的神话传说所替代。”
“靠,你这是给学生上课那,什么历史不历史的,说点胖爷我能听懂的。”胖子在一旁打断说道。